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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身事外,便直接低聲問臨塵:“你可知道,父親為什麼會選擇和大皇子合作?”

臨塵聽了怔仲,半天講不出話來,如此隱密之事,姐姐怎麼可能知道?

衛臨瀟見弟弟怔仲,也不欲逼他太緊,她不是不知自己所問之事,體茲甚大,他們瞞著她,自然也是為了她好。有些事情,不知不罪,知道了,反是禍端。

端著茶盅,細細品了一口,方朝著臨塵正色道:“我知道你和父親瞞著我,一是因為我畢竟是個女兒家,二也是想護著我,實在我就是知道了,也幫不上什麼。可我們到底是一家人,我只想知道父親和張掖之間,到底有搭成了什麼協議,你自己想想,這件事,我知道實情,只怕要比不知道的好。就算幫不上什麼,至少不會做錯事,拖了你們的後腿吧。”

言詞懇切,臨塵也知道她所言甚是,只不過,衛侯和張掖之間的協議,他也不知道,試探過父親幾次,衛侯卻口風甚嚴,什麼也沒有說。他惟一知道的就是,父親動用了一些自己的勢力,以幫助大皇子上位。至於對方許諾了父親什麼,他卻並不知情。

臨塵就把這些話同衛臨瀟講了。衛臨瀟不禁凝眉深思,父親為什麼連臨塵都瞞著?既瞞著,就定然不是件小事情。

“你可知道父親要怎麼幫大皇子?”衛臨瀟問,心裡卻清楚,不過是北營的兵力吧。

臨塵苦笑。

衛臨瀟就知道正如自己所想。

北營那邊,天高皇帝遠,蕭子元不至於傻到會透過兵變來纂位,如此,他就是上位了,也是受天下指責的帝王,他但凡有些腦子,不到萬不得已,就不會做這樣自損一千的傻事來,那麼北營兵權的撐控,蕭子元也只當是自己手中依仗的最後,也最重要的憑藉罷了。

也就是說,事情並非如此簡單。一定還有些別的。

衛侯少年將軍,十六身投身軍營,屢建戰功,掌控蕭國大部分軍權,雖一向行事低斂,從不參與朝中黨爭,但,他難道真如別人看見那般?

只怕也不盡然。

衛臨瀟這才覺得,這些年來,她都把自己的父親想的太簡單了。

衛逸天是什麼樣?是一個帝王都忌憚到寢室難安必除之而後快的人啊。

“臨塵,我是你的親姐姐,父親的親生女兒,我嫁到張家,你比我更清楚是怎麼回事,你何必瞞著我呢?其它的事,我知道不知道且不重要,但有一件事情,你必須要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父親手中,除了北營,還有什麼值得別人窺覷的籌碼?”

衛臨瀟從來如此鄭重和臨塵說過話。

臨塵聽了,這才道:“京都禁衛軍中,大多高階軍官,都曾跟隨過父親。”

一言以蔽之,對禁衛軍的控制,才是蕭子元最需要的,也是他之所以要藉助父親的真正原因。對蕭子元而言,軍隊固然重要,但禁衛軍卻是他最需要的。

衛臨瀟不禁心驚。

一時屋裡兩人皆默默無語。只聞蟬蟲鳴叫之聲。

關於玉軍的事情,要不要同姐姐說說?臨塵猶豫。最終還是沒有出聲。玉軍的存在,天下間知道這件事情的,也不過三五人而已。就是他自己,也是在前天晚上禮部定了他和八公主的婚事,父親才把他叫到書房,讓信真和尋真在外守著,細細跟他說了,他也才剛剛知道罷了。

也只有到了這種時候,臨塵才知道蕭帝為何想法設法,不惜犧牲自己的最疼愛的女兒,以剷除衛侯對蕭國的威脅。

而父親,他確實不是沒有取蕭皇而代之的實力。

人心最是難測。

父親什麼都有,可即便到了今日,他亦從未動搖過對大蕭國帝室的忠誠之心。

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罪不在你是否想,而在你是否有那能力。

衛臨塵便免強笑道:“姐姐也不必想太多,我們應該對父親有信心,他不是順便便會被別人左右的人。他如果做什麼,自然有他的道理。至於姐夫,姐姐只要當他作自己的夫君即可,朝中政事,不管發生什麼,都與你無關。你是他的妻子,他若不能保佑你,父親當日也必不會把你許給他的。除了聖上賜婚,原是出於政治目的,但到底與你本身並關係,你更應該相信姐夫,他娶你,自然是心中有你的。”

衛臨瀟笑了笑。張掖對她如何,她心中比誰都清楚,可若說與她的家世無關,她卻不信的。

便對臨塵道:“有些話,我畢竟不方便去說,想來父親看得自比我們遠,也想的比我們周全,可你也要告訴他,你和八公主一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