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孕,正是不適的時候,有孃家姐妹在身邊陪著,總會感覺好些。
彼此見了禮,張掖便去老夫人處請了安,這才回院,一起用了晚膳,聊了片刻,也就各自回屋歇著了。
且說張斂老大人此晚宿在漆姨娘處,漆姨娘服侍著張老爺更衣沐浴完,兩人躺在床上,漆姨娘伏在張老大人的老懷中,嘮叨了會兒今日公主來府的事情,便拿話試探張斂:“……老爺,二少奶奶有了身孕,可真是喜事,就連公主都親自來看了,想來我們未出世的小公子,以後也是個有福氣的,二少奶奶當真得要好好養身體才行。”說著,就嘆了口氣,“只可惜二爺屋裡連個服侍的丫頭都沒有,雖說兩人新婚,正是要好的時候,可到底要注意些,也不知道我們老夫人怎麼想的,雖然衛府顯貴,可這樣疼兒媳……抬個姨娘就不說了,也該按排個通房呀。老夫人只一味心慈,怕傷了兒媳的心了。”
張斂本來也有此意,但後院的事情,老夫人不提,他亦不能給關心兒子屋裡的事,就笑道:“有空問問夫人吧。”
漆姨娘一聽有戲,就笑道:“按理說,該是二少奶奶自己按排才是,可她跟來的幾個丫頭,到底不如我們府裡知根知底的,二爺原先的幾個丫頭我看都不錯,只是一個小了些,一個心氣高些,另一個聽說要許給大爺身邊的小廝,也只有蓮竹那丫頭最適合了。”
張斂懷抱半老徐嬌/娘哪有心思聽這個,一邊摸索著懷裡的人,一邊笑道:“也不知道那蓮竹丫頭給了你什麼好,讓你說上這半天好話,你還是關心關心老爺我吧。”
徐姨娘裝著羞,半推半就的辯著:“老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是關心家裡的事麼?她一個丫鬟能給我什麼好處?就是有,我還看不上呢,只有老爺給的好,妾身才稀罕呢。”
張老爺也不答話,只管翻/身而動,兩人行了那歡樂之事。
如此過了兩日,衛府裡派人來接走兩位小姐,衛臨瀟打點好了,直接送去了西山別院。
那日晚間,張掖回來去老夫人屋裡請安,張老大人也在,便讓老夫人說了讓張掖屋裡收個人的事情:“……如今你媳婦有了身孕,就該注意些。聽荷那丫頭的院裡,你又從來不去的,就在屋裡收個人吧,這幾年我看著你那幾個丫頭,蓮竹就是個不錯的,你要是覺得行,我明兒和你媳婦說說去。你要是不滿意,就自己挑個……”
張掖淡淡回道:“就是要挑個丫頭出來,也得臨瀟做主,再說兒子這些年,沒成親不是也一樣過來了?沒得為著自己媳婦有了身孕就抬個姨娘的事情。至於通房丫頭,也省了吧,不說滿院子裡的丫頭,兒子沒有看上的,就說兒子自己,也沒那個心思。娘還是不要再提這事了。”
老夫人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也不惱,自己的兒子,她再清楚不過,微微一笑,便只拿眼看自家老爺,張掖見了,就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張老大人被夫人拿眼笑看,輕咳了聲,才道:“你娘說的也有道理,要是你院裡那幾個丫鬟都看不上,難道我們府裡你就一個都看不上不成?”
言語中已有隱隱怒意。
張掖忙道:“爹也不必動氣。那衛府極重視這個女兒的,否則又怎會讓新婚沒過三天的公主前來探望,我若叫她傷了心,豈不是也得罪了衛家?如今朝中事多,兒子本就極忙,何必這會兒自已叫後院裡生事,擾了自個兒呢?”
提到朝中之事,倒給張斂提了個醒,還沒到衛家倒臺的時候呢,忍幾天又何妨?
可心中又生氣,自己一生風/流才高,後院裡亦風平浪靜的,本以為這個兒子也是個有本事的,可偏偏二十五了才成親,討個通房都怕媳婦生氣,實在不象他張斂的兒子,真是叫他情何以堪。都說他這二兒子有才有本事,可這一點上,此子還不如他大哥。便沉了臉叱道:“別人都看著你千好萬好的,就這一點出息?連自己的媳婦都管不好。罷了,趕緊回你的院裡去,別在我眼前叫我看著添堵了。”
張掖笑道:“既是爹趕我,我就回去了。”說著,就行了禮,出了屋。
到了屋外,守著的翡文見他一張笑臉,立時就陰沉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叫這位二爺生了氣,忙福著身子問好,又小心翼翼的送他出了院子。
過了十多天,剛好是張復的十七歲生辰,張掖說四弟已成人,作為兄長,是該多些關心愛護的,便給張復送了份大禮。
這份大禮,著實讓漆姨娘心中添了個不輕的堵,收不得,辭不得。
第一百一十四章節 心思
漆娘坐在屋裡生氣,張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