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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趕緊回去取些來。”

素妗笑道:“這哪要您煩神的,放心吧,早就準備好了,來的時候,沈媽媽多準備了些,就是怕著有意外要賞的人。”

衛臨瀟也笑道:“你們倒是細心。”

素妗見問完話,也就落了幾步在後面跟著了。

走了半刻,也就倒了徐呤院,早有丫鬟婆子們在外面迎著,見了大小姐和姑爺過來,都十分高興,熱熱鬧鬧的迎了進去,進了院子,這才行了見禮。衛臨瀟便叫素妗和問夏分別打賞了眾人。

等進了屋,早有丫鬟們上了茶,素妗和問夏,都被拉出去說話去了。

在旁邊侯著的小丫鬟們,便拿眼偷偷瞧著這位新姑爺,臨塵見狀,就遣散了下人。

張掖拿眼打量著屋子,牡丹富貴屏風算是這屋裡惟一亮眼的東西,東牆一排書架,堆滿了紙張書藉,中間掛著新換的山水畫,西牆臨窗放了兩張坐椅,屏風正對著雕花羅漢床,東邊放著的大案大几上,筆硯俱在,眼前便浮現出臨瀟立在案前作書描畫的身影來。嘴解不由上翹。

忍不住放下茶杯走到書架前,拿了衛臨瀟往日寫的字來看,那一行行草書,有如行雲流水,汪洋肆意,狂放裡又透著娟秀。

這是她寫的字?

字如其人。

在她端莊如水的外表下,到底藏著的,是怎樣的一顆心呢?而他擁有的,又是怎樣的一位妻子?

張掖手裡拿著衛臨瀟的字,一雙深遂的眼便探究地看向她。

臨塵走到他身邊笑道:“姐夫覺得大姐的字如何?”

張掖收回目光,又仔細看了看手中的字貼,笑道:“很好。”

竟然只得兩個字很好。臨塵未免結鬱,在他心中,衛臨瀟的字雖不能說比人能及,但至少也當得大家之譽。

心中不服氣,口中卻便笑道:“筆墨紙硯都是現成的,不如姐夫也寫幾個字我們學習學習。說起來,還真沒有見過姐夫的字呢。”

聖上愛才,當年庭上看到張掖的考卷文章,首先入眼的,便是那一紙蘭花小楷,當即便激贊不已。要說張掖能被點得頭冠,未必和他那一手漂亮的字沒有關係。

張掖笑道:“學習不敢,你既想看,我倒也不妨寫幾個字獻一下醜。”說著,便看向衛臨瀟。

衛臨瀟也很好奇,見他看向自己,也便起身走了過來:“臨塵一說,我也想看看您的字了。”

用傷了的手略撩了袖子,就要執硯磨墨。

臨塵見她手傷著不方便,握住她的手道:“姐,我來吧。”

衛臨瀟搖了搖頭,雖是姐夫內弟,可臨塵貴為世子,萬沒有給一個正三品大臣磨墨的道理。沒得自貶了身份。

臨塵也不堅持,便鬆了手。

而那一握看在張掖眼中,雙眉一挑,心中不由一陣不舒服。

臨風一聽張掖要寫字,忙跑了過來。臨雲臨雨也來湊熱鬧,張掖便提起笑,等著衛臨瀟磨好墨,拿著筆醮了墨,硯邊舔了舔筆尖,揮筆急書,,一揮而就。

“黃河西來決崑崙,咆嘯萬里觸龍門。”衛臨瀟輕聲而念。臨風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就叫了一聲:“好。”

竟然是李白《公無渡河》的開篇之句。

大禹理百川,兒啼不窺家。

張掖未必不是有所指。

臨塵微微變色。

衛臨瀟亦深深看了張掖一眼。不知他一上午,與父親到底謀了些什麼。見張掖目光坦沉的回望著她。衛臨瀟嫣然一笑,開口道:“二爺的字,果然非我這樣的女子能比。”

心悅誠服。

那字蒼遒如刻,力透紙背,偏又洋洋灑灑灑脫之極。這兩日相處,他時而溫厚如兄,時而沉斂如松,而這字……怕就是她所未曾見過的另一面吧。

見臨風一臉崇拜的看著張掖,衛臨瀟不禁暗自嘆氣。

臨塵笑道:“姐夫這幅字,送我如何?”

張掖看了他一眼,便笑著點了頭:“本就是寫了送世子的。”

臨塵目光微閃,面上卻不露聲色,把張掖讓到西邊坐新坐了。衛臨瀟看著張掖挺撥如松的背,暗道,你既能送臨塵這樣的幾個字,怕也是意不在這十字之中,而是後面兩句,既如此,何必自己又參與其中?人到底是身在山中不見山的。

便覺的心沉沉的,再沒有興致說話。

張掖見她低首含斂眉半日無語,心中一軟,問道:“你的藥,還沒有換吧?也該到換藥的時辰了。”

衛臨瀟見問,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