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掖想到自己與衛臨瀟的婚事,也有著同樣的本質,又想著他所說的話,只怕衛侯比他想的還要清楚,頓了頓才道:“這樁婚事,對世子倒是件好事。”
衛侯只是笑了笑,卻不提臨塵的婚事,只問道:“臨瀟的手,是怎麼回事。”
張掖見問,只好歉然一笑:“意外傷著了。”
衛侯眉頭一皺,沉聲問:“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手傷畢竟都只是小事,可他要的是他張掖能完完全全的保證自己女兒的安全。今天是意外傷了手,明天呢?何況如果張掖連自己女人的安全都不能保證,那麼他張掖還能擔什麼大任?
張掖正色,鄭重承諾道:“我向您保證,只此一次。”
想到臨瀟,他的臉和眼光,都不由柔和了幾分,看在衛侯的眼裡,也略感欣慰。
且說臨塵帶著臨風去了後院,見衛臨瀟不在母親的屋裡,問了丫鬟,才知道去了後花院,兩人也便跟了過去。
見了衛臨瀟,臨塵笑問:“大姐不在屋裡歇著,怎麼跑花園裡來了?倒叫我們好找。春日露重,這樣四處走,豈不是會溼了衣裾?她們兩愛玩,且讓她們在這裡瘋著,姐姐隨我去亭子裡坐坐,說會話吧。”
臨風聽了,知道哥哥是有話要同大姐講,便陪著臨雲和臨雨留在了花園裡。
衛臨瀟會意,跟著臨塵去了亭中。笑問道:“怎麼不在那邊陪著說話,跑這裡來做什麼?”
“父親和姐夫有話要說,我便帶著臨風迴避了出來。又惦記著你,就過來了。”臨塵回了話,又盯著衛臨瀟的左手看了看:“姐的手是怎麼回事。”
“娘剛問過,你又來問,是我吃飯時不小心,被湯給燙著了。”衛臨瀟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便道:“我院裡原先藏著的書,大婚時也不方便帶過去,你這幾日閒了,幫我整理一下,得空派人給我送過去。我在那邊也沒什麼事,閒著翻翻書也可打發時間。”
“行,我明日親自過去收拾。”臨塵應了,想了想,又問:“姐夫……對你還好吧?”
見臨塵吞吞吐吐的樣子,衛臨瀟倒笑了:“你不用擔心,我在那邊倒好的。且不說沒什麼事,就是真有,我也能應付得過去。”
臨塵問的卻不是這個意思,見大姐這樣說,也不好再問,便道:“姐姐若在那邊有什麼委屈,儘管說出來,我們衛家一日不倒,就不能叫人小瞧了去。父親母親且不說,就是我,也會出面為你撐腰的。”
衛臨瀟聽了,就想起書白和書墨來,不由嗔道:“我知道這世上,再沒有別人象你這樣對我好的,可再怎麼,你也不能把書白和書墨作了我的陪房跟過去呀。離了他們,你就等於失了左膀右臂,父親也是,竟然也能同意。日後萬一有個什麼事,就是父親再給你派幾個人,可他們兩個,到底是你用慣了的,默契和情分,都是別人比不了的。要不過些日子,你找兩個也信得過的,把人再給我換回來吧。”
臨塵聽了搖了搖頭,笑道:“大姐也太小瞧我們定遠侯府了,書白和書墨兩人誠然是我用慣了的人,也是因為是最信任的,所以才給了大姐,可要說到別的,我們府裡少了他們兩個也不算什麼。你放心就是了,我另外有用的人,只比他們強,不比他們差的。”
衛臨瀟見多說無用,只得作罷。
兩人說著話,已是日上三竿,大夫人派了人來請去午膳。臨塵便道:“一會兒用了午膳,父親午休,我們請姐夫去大姐原來的徐呤院玩去。臨風倒是挺喜歡姐夫的,想來一定會高興。”
衛臨瀟遲疑道:“那邊那麼亂……”
臨塵笑道:“我既說去,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姐姐放心就是了。”
想著大姐必定懷念自己居住了十多年的院子,回來一趟,自然是想去看看的,可又不能說。他昨天特地叫人去收拾了翻。而且衛臨瀟沒有帶去張府的下人們,也沒再派別的差事,一應都留在徐呤院裡呢。
衛臨瀟見他高興,也不忍拂了他的興頭,起了身,回頭笑道:“你自己和你姐夫說去,他要是願意去,我們就去徐吟院吧。”
姐夫姐夫,臨塵聽了,不知為何,就覺得心中一黯。
出了亭子,叫上臨風和臨雲臨雨,一行人邊走邊鬧,去了前正院,飯廳就設在了正廳的東廂裡。剛坐定,侯爺和張掖也一前一後到了。
衛臨瀟就笑著引了臨雲和臨雨給張掖介紹了一下:“這位是我的二妹妹,這位是我的三妹妹。”
臨雲日臨雨站起來福了福身子,行了見面禮,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