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不僅是陌生人,還是個陌生的古代男人。不由想起前世和同學一起看清宮戲,那裡面的男主角吻了女主角,當時的她只有十多歲,正是天真無知的年齡,看到那畫面,便問同學:“咦,古代就有這動作了?”
身邊的同學都笑。
原來無論古今,男人說起情話來,都是一樣的。可是感覺為什麼這樣怪異?想起自己年少無知的笑話,衛臨瀟不由笑了。
那笑,明麗的如同四月的陽光,恍眼而又叫人沉醉,張掖看的痴了。這樣的笑,這才應該是她的笑。
“在笑什麼?”
衛臨瀟不禁深深佩服起自己來,竟然能在這種時候,想起那樣的笑話,還不自覺笑起來,就有點感覺對不起張掖,紅著臉歉然道:“那個,沒什麼,我們應該起床了。”
這一笑,倒也笑醒了沉醉在慾望中的張掖:“我不叫那個,叫我濟舟。”
衛臨瀟忍不住就想白他一眼,“那個”只是一個語助詞好不好?又不是叫他。可此時她只想快點穿衣起床,以免再有肌膚之親,見他含笑的眼中,分明有著固執的堅持,便低低叫了聲:“濟舟。”
聲音中的嬌媚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而張掖似乎覺得甚為圓滿。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笑著坐起,翻身下床:“我去叫丫鬟來服侍你起床。”
衛臨瀟緊張的急忙坐起來:“不用不用,我自己穿衣就行,一會兒再叫吧。”
他也不喜歡有人打擾此時他和她之間的親暱,見她不願意,正合心意,便道:“那我幫你。”
兩眼卻盯著裸露著的雙肩貪婪的看。
如玉般光潔的面板,披散著的一頭微卷的秀髮,剛睡醒的迷朦眸子,煙霞般紅豔的臉,衛臨瀟絕對不知道此時的她有多誘人。
見張掖看著她的目光重又炙熱,衛臨瀟忙拉著被子裹起自己。
慌張的動作不由逗笑張掖。
“大……濟舟,我自己來就可以,你可以轉過身去嗎?”怎麼可能要他幫忙,不是應該她服侍他嗎?可此刻她做不到在一個男人的目光下坦然的穿戴衣飾。還好,他沒有向她提那樣的要求,似乎也沒有那樣的想法。
還好。他還不算太過大男子主義,以為女人生來就是他們的保姆。衛臨瀟忽然覺得,和這樣的男人相處,也不算是件太壞的事情,至少,要比別人好得多,要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的多吧。
想著,不免對著張掖露出了一抹笑。
那樣的小心翼翼,祈求般的眼神,討好一樣的笑,何況她至少改口叫了他的名字,張掖雖覺得好笑,卻也不忍心再逗她。便含笑點了點頭。
他二十四歲,不是沒有過女人,可為何只有臨瀟,這個才見了幾面的,成了他妻子的女孩,能讓他忍不住心生憐愛呢?
直到兩人都穿戴整齊,張掖才叫了丫鬟進來。
就見蓮蕊,蓮竹,蓮子和蓮葉端著熱水,魚貫著進了房間,向兩人行了禮,便入了淨房準備兩人的洗漱。而老夫人身邊的魏媽媽也進了屋子。笑道:“二公子,二少奶奶好。”
衛臨瀟開始一愣,這時候魏媽媽來做什麼?旋就明白了。忙紅著臉回了禮。就見魏媽媽走到床前,衛臨瀟見那一床的臨亂,就想攔住魏媽媽,還好張掖眼尖手快的攔住了她,要不非得鬧出笑話不可。
魏媽媽見了床單,笑的更歡,拿了床單,便告辭了出去。
衛臨瀟心中微堵,瞪了張掖一眼,便扭身進了淨房。瞪的張掖又好氣又好笑,不明白她為何一時又惱了。只好歸結於她害羞。
等她洗漱完出來,張掖才進了淨房,那個叫蓮子的丫鬟便把她扶到梳妝檯前。
“二少奶奶,您想梳個什麼髮髻?”
“就梳個簡單點的吧。”衛臨瀟對這稱胃十分不習慣,頓了頓才道。
蓮子一邊用犀角梳順著她的頭髮梳理,一邊淺笑道:“二少奶奶,今日您要給老夫人和老爺請安,又要見府裡和簇裡的親眷們,太清簡了不好,您又是新少奶姐,不如梳個牡丹髻吧,看著不復雜,又能添您的富麗貴氣。”
“你看著辦吧。”衛臨瀟倒也無所謂。
“好吶。”蓮葉答著,手下卻一點不慢,也不過幾分鐘時間,一個漂亮雍容的牡丹髻便出來了。
衛臨瀟看了也十分滿意。蓮子便開啟妝奩開始挑撿首飾。見二少奶奶穿了一身大紅織錦軟緞描金鴛鴦福祿紋的衫裙,又梳著牡丹髻,蓮子便挑了昨晚衛臨瀟插的那支細縲絲金鳳展支釵幫她戴上。又挑了對金琥耳墜,和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