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常人可比,大蕭國除了聖上最有實權,與聖上可算有著過命交情的人,最後不一樣落的個叛國通敵,一命歸天的下場?
一時屋裡靜的可怕,只有窗外呼呼的風嘯之聲。
入秋了。
那樣的清輝如玉的圓月,又曾見證過多少的人間離合?多少的情非得已?
自古帝王多無情。
蕭帝望著窗外那輪快要隱去的圓月出神。自嘲的笑了。
咳了幾聲,便恢復了神色。吩咐起馮延已:“明日刑部過審,只要他認罪伏法便好。”頓了頓,才又道:“至於駙馬,看在衛逸天也曾為我大蕭國出生入死的份上,便留他的兒子一命吧,衛世子畢竟是八公主的駙馬爺,削去世襲資格,等衛逸天的案子定了,再議他的吧。”
馮延已哪敢多言,只應了聲是。
默了片刻,蕭帝似是極累,只揮了揮手:“下去吧。”
馮延已行了辭禮,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踱了出來,到了外面,風一吹,才知道透身的涼,暗自吁了口氣,這才在太監的引領下,出了皇宮。
是夜,衛臨瀟在床上輾轉反側。
室內的一地清輝,照得人心冷。而薄薄的錦被,似是抵不住入夜的秋涼。
她知道一定出了什麼事,否則剛才,任生不會半夜過來找張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她清楚的記得張掖當時神色大變,偏以為她沒有看到,轉過臉勉強對著她笑道:“薛詠找我有些事,我去去就來。”
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時辰。
什麼事呢?
睡不著,索性坐了起來,撩了帳幃,下了床,站在西窗前,看著外面清冷的夜空,腦子裡便不停的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她隱約覺得張掖半夜出門,一定是朝中有事,而自己的心竟如此不安,想到張掖臨出門時轉頭看她的眼神。心中便是一驚。
難道是衛府?
不過一念,衛臨瀟便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有如鼓擊一般。竟不知覺的按著胸口。深吸了幾口氣,亦按不下那份心驚。
只盼著張掖快些回來。她定要問清。
站了也不知多久,天邊的月,已隱入不見,而她亦覺得滿身透涼,兩腿麻硬了,才回到床上躺著,裹緊了被子,卻還是抵不住的膽寒心透。
如此天色麻亮,張掖才匆匆轉回。
本想直接去了淨房,洗漱過後便去上朝,卻聽身後床上的人叫道:“濟舟。”
那聲音,清冷的透著寒氣,張掖背一滯,轉過身笑道:“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床上的人,一雙平日極是清亮的眼,此時卻空空洞洞。張掖一怔。便凝了笑。
“告訴我,是不是衛家出事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節 謀動(上)
那雙眼,前一刻還是空洞無物的,此時卻透著凌歷。
張掖回身在床沿上坐下,知道隱瞞不得,凝了片刻,眼中的沉重之色,看的衛臨瀟本就不安的心,更是深深的沉了下去。
“臨瀟,你聽我說。”張掖按著衛臨瀟的肩,眼中露出些掙扎來,卻終究狠了心,她既這樣問了,也瞞不了幾時,“昨夜薛詠過來找我,是岳父大人被吳越使臣狀告通敵叛國,聖上下了旨,昨夜我出門之時,已被輯拿送到了刑部大牢。”
“通敵叛國?”衛臨瀟一時激憤,伸手便抓了張掖的雙臂,“好一個罪名啊。你告訴我,臨塵呢,我們衛家的其它人呢?都送到了刑部的大牢裡?”
衛臨瀟想破天,也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罪名。一時又怒又急。
“臨瀟,你先別急,如今也只是吳越使臣一面之詞,只有衛侯當年的所謂親筆書信,到底還沒有最終定案,也許這案子還有轉機,昨夜我出去,正是和秦王慶國公幾人商量此事來著。現在也只是衛侯還有世子入了刑部,至於其它的家人,只是看管在侯府裡,這已在一定程度上表明瞭聖上對衛府的態度。雖說帝心難測,可我們都別忘了,聖上也有人的感情,侯爺和聖上之間,並非只是君臣之禮,還有深厚的朋友之情,若不是聖上想保衛侯一脈,就不會把八公主下嫁世子,八公主和臨塵的婚事,絕不是僅僅是招撫這樣簡單,這點別人或許想不到,衛侯心中卻必是清楚的,所以,只要我們想出辦法來,事情必不至於到最壞的境地。”
衛臨瀟聽了一翻長篇大論,知道張掖所言不假,這種時候,擔心,生氣,難過,統統沒有用,最緊要的是能想出辦法來,因此深吸了一口氣,強逼自己靜下心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