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打上他四十板子,就不信他不招認!”
僕人們應了聲都不敢靠前,大家都知道小公子羅藝武藝超群,有萬夫不擋之勇,沒有人能近他的身。正因為他本領超群,老相爺才格外的垂青他,收為螟蛉義子帶在身邊。
“都愣住做什麼?沒有聽到嗎?把這畜生綁了!”秦夫人呼喝道,頭上的鳳翅太宰夫人冠亂顫,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羅藝氣得怒氣滿胸。
小羅藝下巴一揚,袖子一挽,拉出架勢準備抵擋,毫不示弱。
家丁們撲上來,羅藝不躲不閃,等到圍困他的家丁大喊著齊齊的撲來,他一個孤鶴沖天,騰躍而起,一把揪住了樑上垂下的帷幔順勢一蕩,飄然而去。
家丁們措手不及,本是卯足了勁去撲羅藝,卻因為撲空而衝力過猛,頭碰到了一處,哎呦呦的亂叫著跌滾在一處。羅藝呵呵的笑,如猴子般身手敏捷的拉著帷幔蕩去了一旁的桌案上立住,蹲坐在桌案上手舞足蹈嬉笑著如抓耳搔腮的活猴子,戲弄般地逗了眾人問:“怎麼,還來嗎?小爺才不怕呢!”
羅藝的眉眼都笑成了一團,看著揉了頭上青腫的大包哎呦亂叫著從地上滾起來的家丁取笑道:“哈哈,都變成了獨角犀牛了。”
秦夫人惱羞成怒,大喝著:“去喊人,去喊老爺的親兵侍衛來,抓了這個小賊去送官,夾棍、火鉗都用上,看他還嘴硬!”
羅藝心裡暗罵老妖婆太狠毒,真拿他當了賊了。
“娘,這是做什麼?”聞訊趕來的秦彝上前勸阻,攔在了羅藝面前,拱手問母親出了什麼事?小姐蕊珠柳眉一挑,杏眼圓睜,憤憤道:“大哥不要去護這個小賊,他偷了爹爹的古董去變賣了嫖妓,被母親抓個人贓俱獲!”
“你血口噴人!”羅藝怒道,指了秦蕊珠的鼻子罵,“我去嫖妓,你又是如何看到?莫非你也去了煙花柳巷?你一個姑娘家家,跑去那種地方莫非去做粉頭?”
“小弟!”秦彝怒喝一聲,回手給了坐在桌案上踢晃著腿的羅藝一記腦瓢,羅藝縮了脖,口舌佔了上風的得意讓他心裡的怒氣也消了幾分。
“妹妹,自家人,怎麼能說‘偷’呢?爹爹的古董放在書房,就是供人觀賞的。你小哥哥喜歡拿去把玩,是他不知道府裡的規矩。告訴他日後不要拿出書房就是了。你一個姑娘家,最忌諱搬弄口舌。”秦彝一番教訓,氣得蕊珠滿臉赤紅,分辯道:“大哥袒護這個小賊做什麼?又不是我無賴他的,是娘說的,有證人,有證據,秦淮河畔‘醉煙紅’的*子說是他拿了玉壺去當嫖資的,是娘說的,又不是我胡亂編排他!”
“妹妹!”秦彝面色陰沉如烏雲翻滾過天際,低聲喝道:“你一個姑娘家,說出這些腌臢的字眼不知道羞恥嗎?”
秦蕊珠沒有佔得半分便宜,哇的一聲大哭了掩面跑開,惱得秦老夫人責備兒子說:“彝,你太過分了。你妹子長這麼大,爹孃都捨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這小賊本就來歷不明,欺瞞你爹爹騙得信任進到了秦府,如今狐狸尾巴夾不住了,劣跡敗露,還矢口否認,你還袒護他?”
秦彝朗聲道:“娘,兒子幫理不幫親。爹爹臨行前,將府裡一應大小事務都託給了兒子打理,兒子是秦府長子,代父執掌家法一定要公正,當然要問清是非曲直。府裡出了這種敗德的事,就不是小事,有關秦府的家風,兒子一定要嚴查。查明事情真相前,不能把弟弟送官,家醜不可外揚,娘一定也不希望秦府被外人傳為笑柄,不想爹爹面上蒙羞。”
秦老夫人立刻緘口不語,下人們紛紛點頭,默默贊成大公子的考慮周全。
秦彝又問:“娘,是誰第一個發現了弟弟拿了爹爹的古董去‘醉煙紅’抵當的事?”
秦老夫人埋怨兒子的多事,掃了一眼身後的小廝阿三,阿三上前拱手說:“大公子,是小的今天路過夫子廟去給老夫人買點心,遇到了‘醉煙紅’的龜公,他對我說起的。小的見事關重大,這才打聽清楚來稟告老夫人做主。”
秦彝思量片刻,點點頭,笑了問阿三:“阿三,你做得很好,聽到有辱門風的事就稟告給老夫人。那麼阿三,我倒有一事不明,那‘醉煙紅’的龜公如何認得你是秦府的人?如何就追了你告發小公子投了家中的玉器古董去嫖妓?”
“這個?”阿三口訥,無言以對,秦彝大喝一聲:“阿三!大膽奴才!你從實招來,秦府的家丁身世清白,戒嫖戒賭,你如何能認識勾欄中的人?”
“大公子,冤枉,小人冤枉,小人不敢的,大公子~~”阿三慌得一頭冷汗,又忙望向老夫人,求饒道:“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