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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屍才是正道理,羅藝這才要入伍。”

秦夫人笑了對身後的人說:“我說的嗎,果然是一樣的。門口那些乞丐來搶我們佈施的粥吃,也是說她們是報國,還說是怕秦府的剩飯倒掉了作踐了糧食遭天譴。嘿嘿,如今的人,真是無恥之尤,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都要給自己塗脂抹粉的粉飾太平。”

這言語太過惡毒,羅藝的心都涼了,不想這位才見面的乾孃拿他當做了來王府裡混碗飯吃的小混混。

更氣人的是,王妃身旁還有個幫兇秦蕊珠。秦蕊珠是秦旭的獨女,秦彝的妹妹,羅藝初見她就被她的美貌刺到,甚至自卑的對自己一向引以為豪的容貌都表示了懷疑。

什麼是美?那種清雅中掩飾不住富貴,只穿一襲淡雅素白的衫子隨意點綴些流蘇彩帛,就勝過那些珠光寶氣金帛銀線的盛裝。那種嬌美,一顰一笑都令人神魂顛倒。羅藝本對秦蕊珠頗有好感,但那好感很快被她的傲慢霸道而湮滅,剩下的只有憎惡。初見秦蕊珠時,她就抱了一隻長耳朵的垂耳小白兔在花園裡盪鞦韆,她並不認識他,只是向他招招說吩咐說:“你過來,幫我搖鞦韆。”

羅藝向四周看看,沒有旁人,只有他一人。難道是在招呼自己?

羅藝緊緊腰帶大步近前,一把穩住了鞦韆索,打量著小姑娘那彎彎的長睫,生動的眼眸和天然一層淡粉的桃腮,精緻的容貌令羅藝有些神魂顛倒。直到那姑娘抬眼望著她,慍怒地責怪:“看什麼呢?”

羅藝一驚,手微微一抖,那鞦韆微晃了一下,小姑娘跳下了鞦韆忿然道:“笨手笨腳的,新來的吧?”

羅藝忙解釋說:“姑娘,你的額頭劉海上,有一隻小蟲兒,是白兔身上跳上去的。

“哪裡?啊!哪裡?”小姑娘慌得面帶哭相,恐慌無助時那模樣又是令一番惹人憐惜的樣子。直到此時,羅藝回憶起來都要逗了夫人秦蕊珠說:“夫人,那時若不是羅藝應變機敏,怕夫人就要大叫‘抓淫賊!’了。”

羅藝記得,他心甘情願的哄了那美麗的小姑娘盪鞦韆,鞦韆越蕩越高,放在地上的垂耳雪白的兔子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主人,竟然一動不動,通人性一般。羅藝好奇那隻白兔,似乎不是中原的品種,長得有些怪異的大耳垂輪。

小姑娘越蕩越高,不停地喊:“高些!再高些,我要高過樹梢了!”

看到小姑娘沉醉再和風中的樣子,羅藝忽然促狹的想戲弄她一下,大聲叫道:“哎呀,小白兔怎麼不見了?”

天上的仙子都要摩到藍天,卻被一聲驚呼嚇得低頭看,不想一慌神挪動身子,千秋在半空中失重一扭,人如落花一朵墜落。

身後一陣驚呼,趕來伺候的丫鬟們手中的食盒水盆都掉落,木然望著天上的小姑娘迅速墜下。

羅藝心想不好,眼疾手快一個旱地拔蔥躥起身來,半空中接過小姑娘穩穩落地。小姑娘嚇暈了,躺在他臂彎裡,他能感覺到姑娘的心跳,聞到她溫潤醉人的體香。半段酥胸就在他眼前,衣衫凌亂,束胸鬆弛,花蕾半露。羅藝忙為她提高些束胸,臉頰恨不得湊近去親吻她,又猛然提醒自己不得造次。慌亂中他掐了小姑娘的人中,從眾人一聲聲“小姐”的呼喚中猜出了她就是太宰秦旭的掌上明珠小姐秦蕊珠。羅藝講秦蕊珠放躺在地上,丫鬟媽子們忙來伺候,羅藝趁機將湊在秦蕊珠身邊舔她手的小白兔藏在自己的袍襟後。不安分的小兔子卻從他的袍襟下探出頭來,羅藝忙用雙腳夾住它,尋個眾人不提防的機會就將兔子藏了起來。

一場虛驚,也驚動了秦夫人,非但不感激羅藝的救命之恩,反是埋怨羅藝是災星。年少剋死父母,如今才被相爺收養,就害得大哥秦彝屢次捱打,害得妹妹險些跌個頭破血流送了性命。雖然秦旭責備夫人這些話都是無稽之談,但是羅藝心裡暗自慶幸他眼明手快藏了那隻兔子,死無對證!不然他騙了秦蕊珠說兔子跑了,才害得秦蕊珠慌神墜下鞦韆,他豈不是無中生有,惹是生非,不知道會被這些老傢伙如何處置。

秦旭罵了下人照顧不周,也埋怨女兒太頑皮。說是宮中和民間好幾例玩鞦韆索摔死摔傷的例子,近來許多人家都拆了鞦韆索。秦蕊珠一臉的不快,不敢頂撞。

秦蕊珠在父親的逼迫下同義兄羅藝見禮,答謝救命之恩。秦蕊珠滿懷的不樂意,翹了櫻唇,賭氣的樣子,只是草草的躬躬身,喊聲小哥哥都顯得不情願。對了羅藝撇撇嘴,同她那個娘一樣的傲慢。老夫人挖苦什麼,她就鸚鵡學舌一樣的接了話題發揮,逗得周圍的僕人們一陣陣暴笑,笑聲中滿是對羅藝這個“一心想攀相府高枝”的野小子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