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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住嘴!”秦彝微抬起頭,顫抖的聲音制止:“同爾等無關,太宰同秦彝,不止是軍中的將領和麾下,更是父子,他生得,他打得。”

“哎呀”一聲,秦彝一聲叫,強忍住悲聲時,手下的偏將撲過來罵行刑計程車卒:“瘋了你們了!大公子身上有箭傷。”

“住手!”羅藝近前,攔住了行刑計程車卒,秦彝頭也不抬,微閉了目,沉吟了一句:“多謝,打吧!我承得住!忍忍就好。”

羅藝有些後悔,看這秦彝還真是條漢子,聽說一路來是秦彝當的先鋒,也多了幾分佩服。對秦彝無端來攪局去追殺突厥殘部的事也消了幾分憤恨。

“小公子,請閃開吧,你是不知道太宰的脾氣。太宰要打,你來攔,反救不了大公子。太宰若是知道了,會加倍的打大公子,那大公子怕不只是皮肉之苦,這一條漢子也撐不過八十軍棍,他身上有傷。”

直到剩餘的十餘板子打完,秦彝被掐人中擦汗的拍醒,抬眼勉強的看到了立在眼前俊美的少年羅藝,堆出一絲笑,溫和的問:“是羅藝弟弟吧?”

羅藝點點頭,“大哥”二字在唇邊說不出口,手下已經提了秦彝的褲子,扶了他勉強起身,揹他去太宰的中軍大帳謝罪驗傷。

人走了,羅藝立在原地,看著黃沙地上點點的血腥,聽著身邊一老兵嘀咕:“這領養的兒子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官府人家都冷血的。”

“大公子是領養的?”有人問。

“只是聽說,是死難計程車卒的遺孤,不然哪裡有這麼沒人情的爹。”

羅藝一片茫然,不知該如何去說,卻是滿心的憋屈,心想難道大公子秦彝也是老太宰的養子?

“小公子,太宰吩咐你去大帳。”親兵來稟告,羅藝大步去了大帳。

帳外許多士兵探頭探腦,見到了羅藝都閃開一道,羅藝在帳外通報一聲進了帳,驚得立在那裡不動。

難怪大白天帳簾低垂,帳內點著松油燈,老太宰端坐在帥案後,大公子秦彝跪在地氈上,老家將秦安在數驗著秦彝身上的棍傷數目。

羅藝吃驚的望著老太宰,平日慈眉善目的老太宰如何這樣的惡毒,打人也就罷了,還這麼折磨兒子,羅藝忍不住說:“爹爹,大哥身上有箭瘡。”

“大公子!”秦安驚叫一聲,忙去驗看,被秦彝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搖搖頭遞個眼色,沙啞的聲音對羅藝說:“小弟,莫聽手下人以訛傳訛,是去年的舊傷罷了。”

秦旭長吸一口氣問:“軍法都不知道了?你的戰場在哪裡,你自己知道,私自去追窮寇,是兵法大忌!”

秦彝滿頭的豆汗,虛弱地說:“大帥教訓的是,只是小弟對這一帶的地形不甚知之,他用兵靈活佈局巧妙是好的,突厥十八部兵敗時設了計,從後山迂迴繞去羅藝的身後,前面的敗兵再一道里外夾擊,利用避風谷的地形,居高臨下一陣亂箭如雨,小弟他插翅難飛的。孩兒一時著急魯莽,不及細講,就當機立斷派兵去斷了逃兵的退路,逼了小弟撤兵先走。沒能稟明父帥,是秦彝的不是。”

一陣沉默,老家人秦安痛哭失聲,摟了秦彝責怪地哭訴:“大公子你這麼如此的忠厚,小公子的命重要,你的性命更重要,老爺只你這一脈骨血了。你若有個閃失,你如何不早說早辯解?”

秦旭咳嗽了幾聲,花白的鬍鬚微顫,罵了句:“打你不是因為你任性胡為,還是給你點教訓,戒戒你的傲氣!打勝幾仗就了不得了?年輕人要戒驕戒躁!這四十軍棍不過是給你些警醒。”

正文 67 鞦韆索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10…12 9:43:41 本章字數:4028

羅藝滿心的愧疚,雖然害秦彝吃這場苦也不全是他的過錯,但是事端畢竟由他而起。

沒想到才被秦太宰收服,就遇到了進府的難關,先得罪了人家親府名正言順的大公子。秦彝的面色發暗,原本就帶了幾分冷峻,如今看上去更同討命的閻王爺一個面色。

晚上時羅藝象徵性地去秦彝的寢帳看望他,進進出出的親兵在忙了為他打水清洗傷口,有了秦彝這尊“真神”在,沒人在乎他這個秦太宰一時興起領回來的螟蛉義子。帳中的親兵沒人招呼他,也沒人恭敬的給他見禮,似乎他是空氣,是薄霧,無人能看到他一樣。羅藝多了幾分懊惱,立在帳口不遠不近的觀看,一位圓臉小個子的親兵端了一盆熱氣蒸騰泛了淡血色的水衝來邊喊著:“閃開,閃開!”

羅藝躲閃不及,多少心裡含了幾分對這些勢力的奴才歧視他的怨氣,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