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醫針砭所用器具,還有一些止血的藥物。
秦瓊仰躺在床榻上,閉目昏睡。
紫嫣故作鎮靜靠近前,目光觸到秦瓊赤露*慌得面紅耳赤,大腿靠近根部一血窟窿,傷口黑紫腫起。
紫嫣自幼父母失和,母親太子妃元氏是名門閨秀,也是皇祖母欽定的太子妃。但父親太子勇卻不滿意母親專橫的做法,更恨母后禁止他除去太子妃不許再碰別的女人的約束,對母后的怨憤發洩在太子妃身上,終於對紫嫣母子三人異常冷淡。紫嫣記事起,她就生活在舅父家,舅父家裡有位名醫,是名醫華佗的後人,自幼紫嫣就愛女伴男裝隨在華伯伯身邊去坐堂出診,也算得是半個華佗傳人。
及至後來,她被祖父母接入宮中,又混熟在太醫院,隨了太醫去各宮出診,也多是給宮女和后妃們切脈針灸。
“李公子,快救救秦二哥吧!秦二哥本不許我們去驚擾你,可店家無藥,最近的鎮子請郎中也要一天一夜,怕二哥挺不住。”
紫嫣拔出銀針在燈上消毒,銀針在傷口一觸泛出黑色,驚道:“傷口有毒!”
金甲童環“呀!”的一聲驚叫。
紫嫣緋紅著面頰,擠擠那傷口,膿血湧出,幸好秦瓊也算謹慎,怕血毒流動,用布帶緊束了傷口上下。
她定下心神,儘量不讓目光亂看,只捻了針封住幾處大穴,防止毒血漫流。又吩咐金甲向店家討來一碗燒酒,用火燎燃,小心去處理那黑血封覆的傷口。
“李公子,求求你一定想辦法救救二哥,若是二哥有個閃失,我們兄弟也不活了!日後道上的兄弟還不活劈了我們?”二人嚎啕大哭,如喪考妣。
紫嫣瞪了二人一眼吩咐:“去把二哥傷口的毒血XR出來!”
二人毫不猶豫,絡腮鬍子油花腌臢的嘴就湊向秦二哥腿上的傷處,紫嫣喝了一聲:“罷了!”
推開二人,無奈搖頭。心想這二人果然對秦瓊情真意切,只是這兩個髒男人若再去作踐那傷口,不知是吸毒還是放毒。
心驚如揣小鹿,恍然地望著躺在床上昏迷的秦瓊。
面色蠟黃,濃眉深鎖,面頰清癯,唇角帶著堅毅。
二哥是因救她一命力戰官兵而負傷。而她隱約記得打鬥間一槍直逼她臉面,是秦瓊大喝一聲槍尾回鋒一架救她,嚇她頓時冷汗涔涔而下。當時是覺得秦二哥周身一顫一聲呻吟,怕就是那時中槍。更可恨的是靠山王楊林,為了殺她,竟然卑鄙到槍口抹毒。
紫嫣用小刀蘸燒酒颳去秦瓊傷口周圍重重的*,又用淨水燒酒漱口後,忙而不亂地帶了幾分酒氣壯壯膽色,櫻唇湊去那猙獰恐怖的傷口,去深深XR那毒血,一口口吐到漱盂裡。
“李公子,大恩不言謝,李公子辛苦了!”金甲童環哭著道謝。
紫嫣也不理會,捏住那傷口,吮盡膿血,起身不停淨口,也遮不住那血腥之氣在心頭泛起的噁心。
她曾見過幾次師傅為人治病時XR膿血,但金枝玉葉的她還不曾如此試過,這是她立志懸壺濟世以來的首次,卻是在這荒郊野店為一陌生男子XR毒血,而且是如此尷尬。
紫嫣將藥粉倒在秦瓊的傷口處,為他包紮,又扎過幾處穴位令他恢復神智。
秦瓊緩緩睜開眼,猛見紫嫣在身旁,又見自己狼狽的模樣也是驚得面紅耳赤。
“二哥躺好,傷已無大礙,不過要將養些時日。”紫嫣拱手道。
秦瓊慚愧地顫聲道:“大恩不言謝,有勞李公子!”
目光卻上下打量紫嫣,欲言又止。
“二哥你就是囉嗦,我們兄弟一請,李公子是個痛快人,二話不說就來為二哥救命。二哥傷口上有毒,是李公子一口一口地將膿血XR出來,才保住二哥一條腿。”
“若非為救子顏,秦兄不會受傷。”紫嫣靦腆應道,對秦瓊卻滿懷愧意。
童環哈哈大笑罵道:“你們讀書人虛假得讓人生笑。江湖上,萍水相逢,就是有緣。一碗酒,一柱香,磕個頭就是兄弟。李公子既然同我們二哥有緣,不如就結拜兄弟,結伴同行,路上也有個照應。”
紫嫣忽然靈機一動,本因為楊林變節追殺而心灰意冷的她如暗夜中看到啟明星。
秦瓊不正是要發配去燕山北平府嗎?如今她們留在這黃河邊的小店已無意義,徒等了楊林追殺。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逃生,若沒有秦瓊在身邊,怕是步步艱險。不如隨了秦瓊去北平,也可以尋找小弟弟楊佑,免得被楊廣搶先尋到殺害。不禁去揉揉中指上的小石環,那是宣華夫人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