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此時有點兒惆悵。
今晚上,聽見手下的報告,他就有點兒慌了。
他只知道那個天廣實業是郝利的產業,但真真兒是沒想到,這特麼天廣這次是跟正信合作的呀!
郝利雖然是之前的天城首富,但是劉三知道這個人行事一直比較正,道上的東西玩不轉。不然也不會在之前購入海岸邊上那塊地的時候,被幾個賴子給弄得束手無策了。
那一次首富被沒裝藥的雷管嚇得訂做一臺防彈汽車的事兒,簡直就成了道上的笑談。透過這件事兒,整個天城都知道這位天城首富是什麼性子了。
所以在劉三看來,只要做的隱秘一些不留下啥把柄,搞一下天廣也就搞了。
透過警方劉三可不怕,手下的那群兄弟都是老油子,打人這事兒即使是被查到了,頂多也就是個蹲拘留而已。
對於自己那些很多都是二進宮三進宮出來的兄弟,這還不是小意思?
這些兄弟現在都指著自己養活,就算是被抓了,也不會說出自己哪怕一丁點兒的黑材料。
所以劉三是有恃無恐。
但是牽扯到正信,這事兒就麻煩了。
現在天城誰特麼不知道正信是個什麼地位?那可是一個固定資產就八百多個億的龐然大物!
而且聽說那個年輕的董事長李凡愚,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二十郎當的歲數,可不是能忍氣吞聲的年紀。
更何況道上盛傳李凡愚手段花花路子野,據說為了口氣,搞倒了不知道多少讓自己只能仰望的大人物。
有史可查的,就特麼四個!
近的有南通汽車集團的前董事長侯勇,遠的有天津的徐廣勝,還有被他踩了又收到了仗下當支使的呂鶴鳴、
等到天城那個不開眼的執法中隊中隊長,跟這些國企老總董事長比起來,那就算個屁了!
這些人物,單拿出來那個不壓死自己?
所以在聽手下的人彙報說今兒下午李凡愚和郝利一起到了愛華社群,劉三心裡就墾不住勁兒了。
這事兒,辦的魯莽了!
哎、吃了調查不完全,資訊不對等的虧啊!
想到這兒,他狠狠的抽了面前一個小弟的嘴巴,“操、你們之前不是說收地溝油的不就是天廣嘛!這怎麼還把正信牽扯進來了?”
捱了打,那小弟也有點兒委屈,“三哥,我們也真是不知道啊、之前打聽的時候,確實就是說手地溝油的就只有郝利的那個天廣實業。郝利那面瓜你又不是不知道,咱這不是尋思捏捏他,給三哥你提提威風嘛!”
一聽這話,劉三立刻就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又賞了這貨一巴掌。
“威風nmlgb!什麼叫悶聲發大財你知道不知道?我讓你們警告,你們倒好,直接把人給打了。這事兒現在還有餘地嘛?要是真把那郝利和李凡愚惹怒了,聯手搞咱們一下,咱這買賣你覺得還能不能幹下去?買賣幹不下去,廠子倒了咱們吃啥喝啥?再往嚴重了說,真要是讓讓他們捏住咱的小腳,兄弟們都去蹲大獄去?不長腦袋!榆木疙瘩!”
“是是是……三哥說得對、但是我覺得這也沒啥,那郝利就是個面瓜。李凡愚能咋的?咱們廠子都幹了三年多了,任上頭查了三四遍了也沒事兒,咱怕他個蛋?”
劉三兩個巴掌甩出去,心中煩悶之氣稍稍緩解。
聽到小弟這麼說,轉念一想也覺得有道理。
自己這廠子乾的什麼事兒他清楚,所以在之前,就把事情做得異常隱秘。
一想到自己為了躲避查處而想的解決辦法,劉三還是免不了一番自得。不說別的,就那條專門輸送地溝油的地下管道,就不是一般造假販子能想出來的。
想到這兒,劉三一雙大嘴岔子撇開了。
“那倒也是,要不是咱做的牛逼,在這麼嚴的狀態下怎麼賺了這麼多年的錢?”
小弟一看他臉上陣雨轉晴,立刻捂著臉恭維道:“那是那是,不是我拍馬屁啊三哥,就放全國來看,做地溝油生意的那些同行,不是進去了就是被嚇破了膽子洗手不幹了,哪有誰像您做的這麼長遠這麼大?您這是有勇有謀!”
“嗯、”劉三自得的點了點頭,便對小弟揮了揮手,“行了。我剛才也是心急,就怕事情搞得太大給生意添麻煩,兄弟們靠著廠子養家,我得操這個心吶。這樣兒,你明天早上就讓今天出手的兄弟們躲躲,別讓人抓住把柄。找不到人,就算他李凡愚出面,咱也不怕!這兩天也小心點兒,告訴兄弟們先生產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