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這個大腹便便，身著邋遢，戴著一副土掉渣黑框眼鏡的傢伙，小希直接扭過了頭——就當沒聽見。

正信旗艦店經營的車型大部分都是中高階車型，而寶馬品牌更是正信最新的高階純電品牌。在這樣的地方工作，小希自然有些傲氣。

一個多星期的實習之中，別的本事小希學的是稀鬆平常，但是那個顧客有沒有錢有沒有購買意向，他倒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很明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看上去沒有錢。

如果讓小希選擇，他寧願去伺候剛才那個屌絲，也不願意搭理面前這位似乎是廢宅了三十年的傢伙。

不過他剛剛轉過身想走，後背就被人拍了一下——還是那位大叔。

“你好，這款車我能試駕一下麼？”

嘿？！大爺的！

小希回頭狠狠瞪了這貨一眼。

按照他以往在其他地方的銷售經驗，如果本身沒有購買意願只想試試新鮮的顧客，只需要給他個臉色，這樣的人自然會退避三舍。

按照他的理解是；兜裡沒錢的人，心裡都虛。哪成想今天這位爺還特麼挺軸，倒是有點死臭不要臉的意思呢！

“如果你真想在我們店消費，可以去大眾展區看看，那裡的都是和宏光兩款車型現車充足，隨時提供試駕。但是i8這款車型嘛、售價太高。而且寶馬品牌剛剛成立，i8又是首發車型，我們店的現車有限暫時不能給你提供試駕。”

小希下巴微微抬起，用眼睛的餘光盯著男子說到，將“你”字要的很重。

看著男子臉上微微一愣，小希心裡哼哼一笑；果然這樣的人就不能給他好臉色！將近八十萬的車也敢隨便試？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大叔。

正在這時，一款嶄新的，車牌處貼著“試駕”的i8停到了展區的一體落地窗前。

銷售員殷勤的從副駕駛上走下，為司機位拉開車門——一個打扮入時的女孩兒走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男子伸手一指，“這不是提供試駕麼？為什麼她讓我就不讓？”

小希翻了翻白眼，剛想懟回去，就見到值日經理走了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男子很明顯也看到了經理，便抬腿欲迎上去。

見到這一幕，小希趕緊將他拉住，“哎哎哎？你幹嘛去？”

“我找你們經理講講道理！”男子面色平靜，似乎是想較真兒。

“給你試駕！給你試駕還不行麼！？”小希急了。

看到他態度有所轉變，男子的絡腮鬍微微一動，似乎是得意的笑了。他抬手指了指小希的鼻子，“行，你跟我一起去。”

……

小希不知道，男子那看似土掉渣的眼鏡其實暗藏著玄機。

此時小希的一舉一動，都已經透過這個眼睛上的針孔攝像機和男子口袋裡的無線傳輸器，呈現到了品車《最高檔位》的直播平臺上。

在見到剛才在寶馬展區的一番對話之後，平臺的直播間裡已經是議論紛紛；

“我擦，今天這個直播是什麼鬼啊？《最高檔位》怎麼還用非正常拍攝手段去正信的旗艦店搞事情了？《最高》和正信之前好多次互動，明明是好基友的節奏啊。說好的好基友一起走，一走就是一輩子呢？”

“尼瑪是不是李凡愚跟露露女王又發生了什麼齷齪，還是凡哥跟《最高檔位》的老闆程聞則反目成仇了？這搞的哪出啊？正在拍攝的這位是誰啊？這麼曝光正信銷售端存在的問題真的沒毛病麼？”

“尼瑪，要麼直播裡的是假正信，要麼我一直以來可能去的都是假正信！良心保證，我去正信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垃圾的銷售員！求直播的這位大神將攝像頭對一下這個員工的胸牌，我特麼去舉報一波！”

“就是，狗眼看人低嘛這不是。瞧瞧剛才那銷售員的德行；我們不能給你提供試駕。我呸！特麼看到這幅嘴臉，老子一點兒都不想去正信的旗艦店了！”

“已經錄屏，這段影片回頭我得給凡哥看看。正信發展的太快，已經開始有蛀蟲。是時候好好整治一下這些代表著正信形象的銷售終端了！”

正在友們議論紛紛的時候，那帶著攝像頭的男子就跟小希一起上了那臺試駕i8。

不甚清晰的直播視窗上，之間男子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笨笨的玩偶放在了車子的中控臺上方。然後，直播視窗上便多了一個畫面——正對著坐在副駕駛上的小希。

“你這是幹什麼？”見男子隨意往車上放東西，小希馬上不耐煩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