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州市,華天機場。
到達區之內人頭攢動,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們用那各色的口音,一面拿著大包小包向外走去,帶著一臉的疲憊或興奮。
站在接機區之前的李凡愚抬手看了看錶,將手裡的寫著碩大“董翠花,李淪胥”的牌子舉高高。
嗯、
沒錯,在三亞浪了三個月的李爸李媽,回來了。
在得知兒子現在富州安了家之後,不著調的二人一定要過來看看。用李媽的話說就是,“認認門”。
李凡愚當然不敢怠慢、在收到了訊息之後,立刻將集團一個關於集團應對最近中華和鷹國貿易紛爭可能引起行業變動的會議給延後,墊吧墊吧的帶著王薔跑到了機場候著。
可是,這都等了半天,李爸李媽微信裡說的那趟班機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也沒見著自己的老爹老媽。
“不會是走丟了吧?”
李凡愚咕囔了一句,忙拿出手機,撥通了李媽的電話號碼。
“我們喵星人,就是這麼拽、可萌可賤可風騷,還辣麼可愛。後宮佳麗三千人,誰有我銷魂,給你一個眼神,你就是我的人~~~~”
電話剛剛撥通,李凡愚就聽見一陣動靜奇大的鈴聲在自己面前響起。
一個沒控制住,差點兒就跟著唱了出來。剛剛止住心裡羞恥的衝動,他就見著一個帶著遮陽帽的男子用一幅蛋疼的表情,對自己身邊一帶著大蕾絲遮陽帽,身穿藍色連衣長裙,打扮相當入時的女人說了一句:“你怎麼又把鈴聲兒給換了啊?這都什麼和什麼啊這是?成何體統!”
“這多好聽啊?抖音裡邊特火我跟你說。要不是這幾天面板不行,我都想化個妝拍一段了。老古董!”
順著那熟悉的聲音一看,李凡愚的手機,連同那花了二十塊錢租來的接機牌,一併“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要不是下盤穩,怕是他自己也掉地上了;
爸!
媽!
您二老怎麼了啊您二老!?
李凡愚實在不敢相信,面前這二位,就是自己的親媽董翠花女士和親爹李淪胥先生、
你們倆是非洲過來的還是渾身都打鞋油了啊?!?
董翠花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嘿!你個傻小子楞著幹什麼呢?趕緊把東西接過去啊?坐了六個小時飛機了,你想累死老孃好繼承我的螞蟻花唄是不是?”
您也就剩下這點兒東西了是吧!?
李凡愚已經無力吐槽,默默的走了過去,連同自己身後的王薔一起,將二老手裡的大包小包一併接過。
見有外人在,李媽立刻就端莊了。對王薔點了點頭,問道:“兒媳婦?”
王薔一愣,木訥的搖了搖頭。
“情人?”董翠花不死心。
王薔臉紅了,再次搖了搖頭。
“再見。”董翠花的目光直接從她的身上抽離,一勾手,領頭走在了前面。
王薔一陣瀑布汗。
“李董……”看了看李爸李媽,又看了看李凡愚,她怯怯的問了一句:“您……是親生的對吧?”
李凡愚看了看在前面大搖大擺,黑的油光發亮的李媽李爸,臉一黑,“之前我一直認為不是,但是現在我也有點兒懷疑了。不然我為何這麼叼這件事情,根本沒辦法解釋!”
……
李凡愚沒敢把李爸李媽領到自己和安寧的愛巢,不然看見肚子已經老大的安寧,李媽敢立刻拿刀逼著自己結婚。
於是乎,他相當低調的將其帶到了在梨花山購置的那套房子裡面。嗯,這裡距離富州市最好的私人醫院康同德濟比較近,是李凡愚專門買來為了給安寧待產用的。
在面超市買了油鹽醬醋和肉菜,一家三口來到了已經裝修完畢,各種東西齊備,甚至還沒有動過的新房裡。
李媽進了屋就去沖澡,反倒是李爸,麻利兒的洗菜做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李凡愚給他打起了下手。
“最近挺忙的吧?”看著李凡愚臉上都有黑眼圈了,李爸有點兒心疼。
李凡愚嘿嘿一笑,他沒好意思說是最近待產無聊,在家裡熬夜吃雞吃的比較累。
“我和你媽其實早就想過來了,但是前些天在網上看到你和圖海松下鬧得那麼兇,怕過來耽誤你的正事兒,就又呆了一個多月,這些日子見消停了,我才和你媽把你姥姥姥爺爺爺奶奶送回去過來的。你看看你,身邊兒也沒有個女人,著鍋碗瓢盆都還帶著標籤兒呢,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