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對手。

這個傢伙，現在在嘲笑著他的衰老。

“年輕的先生，我想我有一些懂你了。”威克斯端起了紅酒，掩飾住了自己眼中的情緒。

其實他的舉動是多餘的，李凡愚壓根就沒看他，此時他已經把自己所有要表達的東西表達完畢，重新拿起了筷子，和一盤皮沒怎麼爛的東坡肉做著殊死搏鬥。

見老威克斯拿起酒杯，李凡愚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將紅酒端了起來，“那就謝謝你的理解了。”

“我想，我們的談話應該就到了結束的時候。”放下酒杯，老威克斯沉沉的說了一句。他現在的思緒亂的可以，伴隨著一些蒼涼，興致不免低落。

“哦？”李凡愚起身，用佔盡擦了擦嘴，走到了威克斯的身邊。

“你幹什麼？”他意外的舉動，讓威克斯不解。

李凡愚呵呵一笑，拎起了威克斯動都沒動過的餐刀，俯身在了威克斯的耳邊，笑道：“你找的中華廚子，很業餘。”

說完，他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用餐刀直接將東坡肉肢解。

嚼著發艮的肉皮，李凡愚含糊道：“既然你認為繼續談話已經沒有意義，那就請自便吧。吃完了我自己走，不用送。”

威克斯已經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他皺著眉頭，像是看文物一樣的看著餐桌對面。

那個年輕人，就真的那麼自顧自的吃喝了起來，毫不在意自己的目光，也絲毫不顧吃相。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那滿邊沾滿了醬汁的年輕人才擦乾了嘴巴，順手將面前那喝了半瓶還剩半瓶的，年份是1996年，價值一萬五千英鎊的羅曼尼康帝拎了起來。

“這酒不錯。”

在威克斯的注視下，李凡愚若無其事的拎著酒，揚長而去。

“呵、”

“哈哈哈哈哈......“

待門口那臺勞斯萊斯古斯特已經走遠，仍然站在餐廳之內的威克斯，才發出了一串神經質的大笑。

“梅森，替我通知威廉，讓他想辦法撤銷自動駕駛的准入限令。”直到把自己笑出了眼淚，他才按下了餐廳裡的呼喚鈴，對管家吩咐道。

“先生，這不明智。”

“不。梅森，相信我。對一個野心大於天，有手段有精力，而且絲毫不顧忌外人看法對手讓步，這很明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