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崖底,幾條黑影伴隨著黑鞭飛射而出。
在空中一個舞動,緊緊纏繞住臨空落下來的十幾個納蘭族人。
緊接著一個飛身旋轉,黑鞭一放既收。
拽著那落下的十幾個人,就被臨空快速的扯了過去。
落在了一旁狹小的沒有倒刺的草地邊緣。
一切行動不過頃刻之間。
等到山崖上的眾人看清楚。
那剛才朝著崖底倒刺掉下去的十幾個納蘭族人,就已經安安穩穩的站在了無刺的草地上。
而在他們的身邊,軒轅澈和雲召,正抖動著手中的長鞭。
山崖上的文武百官不由一愣。
這不是剛才跟著歐陽于飛這個叛徒的人,現在怎麼……
而冥島王尊則是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冷靜下來。
他剛才一心關注著納蘭九族的生死,倒是沒注意軒轅澈等人是什麼時候不見了的。
歐陽于飛見此朝冥島王尊眨了眨眼睛。
他這身份目前不好在這場面中插話,但是並不表示,他就什麼都不能做。
琉月的親人,軒轅澈怎麼都會去救的。
況且還落下個大人情,何樂而不為。
一臉冰冷的聖祭祀沒有想到崖下這麼快就埋伏的有人。
緩緩的掃了一眼後,抬頭看了眼歐陽于飛身邊,冷笑一聲:“本祭祀還不知道。
我們冥島王尊什麼時候跟天辰皇帝交情這麼好了。
居然要他出手來救納蘭王族的人。”
而沉靜下來的冥島王尊沒有理會聖祭祀的挑撥離間。
只雙目暗沉的深深看著那一臉神聖的聖祭祀,緩緩的道:“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聖祭祀,你該收手了。
我們都是滿身罪惡的人,不要在繼續罪惡下去。”
冥島王尊的話音一落,聖祭祀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諷刺。
冷笑道:“本祭祀沒有罪惡,我做的全部都是為了這和平盛世。”
一音落下,聖祭祀朝著冥島王尊和歐陽于飛冷笑一聲:“別以為有這麼幾個人幫忙就能改變什麼。
本祭祀本想一批一批的把你們納蘭九族的人都扔下去。
看你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才承認你的錯和本祭祀的對。
不過,現在看來,我沒算準意外的因素。
不過沒關係,留下這十幾個人也無所謂。
王尊,這,可是你逼我的。”
說罷,聖祭祀居然朝著冥島王尊一笑,充滿了嘲弄和諷刺。
緊接著一腳狠狠的一踩腳下的白玉地面。
黑色的山崖立刻發出一身悶響。
緊接著那凸出來的尖刺,一個接一個的就朝山壁中縮了回去。
那被吊在尖刺上的納蘭王族中人。
頓時失了倚仗,朝著下方就掉了下去。
剎那,只見四方形的山谷,被吊在三面之上的納蘭族人。
以一種山崖上眾人,清清楚楚看得見的剝奪,一個接一個的朝著山崖下的倒刺掉落而去。
頃刻之間,就好像下餃子一般,落下。
那是一種幾乎讓人心凌遲的掉落。
一個接著一個。
看著自己的族人,看著自己的兄弟姐妹,父母親人。
就在眼前一個一個的朝著死亡奔去。
那種殘忍,幾乎讓人窒息。
淒厲的尖叫在山崖中此起彼伏的響起。
“爹;,救我……”
“娘……”
“大哥救我,救我……”
“哥哥……”
秋風本已無情,可這淒厲絕倫的慘叫,映襯著冰冷的秋風,更加的無情,無義。
冥島王尊站在山崖上,雙目鎖定對面的微笑著聖祭祀。
眼角都沒波動一點。
但是那手心已經全部是汗。
軒轅澈等能救一個兩個,能救十幾二十個。
但是如此多的,從各個角度下來。
從幾個方位掉下的納蘭族人,他們如何去救?
如何能救得這麼多人的性命。
冥島王尊的五指深深的扣入掌心,只祈求軒轅澈等能多救兩個,多救兩個……
慘叫聲在山崖下衝天而起。
山崖上的文武百官幾乎不敢觀看,齊齊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