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倒刺上隱隱約約殘留著黑紅色的血跡。
而那倒刺邊上,哀哀白骨零星的散落在崖底。
天上的飛鳥在絲絲的盤旋。
如此神聖的地方,卻展露出如此陰森的一幕。
卻更添寒冷肅殺的氣息。
站定在這方的白玉橋樑邊,冥島王尊,歐陽于飛等人,見此那臉上的神色都不好看起來。
而此時,那本空空如也的刑崖上。
臨空吊著幾百個納蘭王族的人。
就那麼吊在山壁的尖刺上,看上去神色相當委頓。
但卻充滿了憤怒。
那此起彼伏的怒罵聲,從山崖上傳來。
隨著那山風飛過,飄揚與九霄。
冥島王尊見此腳下一扭,幾乎站不住腳。
提著他的歐陽于飛好在反應快,連忙一把緊緊的抓住冥島王尊。
低聲道:“沒事,不會出事的。”
冥島王尊聽著歐陽于飛的安慰沒有說話。
那刑崖上面吊著的是他納蘭王族一脈所有的人,所有的人啊。
除了他和琉月,一個不少。
那裡面有他們的妻子兒子,兄弟姐妹,父母親戚……
所有的所有,全部都捆綁在這裡,全部都吊在這刑崖之上。
只要聖祭師一動手,等待他們的就是地獄。
任憑冥島王尊見識過無數的大場面。
早已經練就泰山崩與面前,而神色不動的境地。
此時也幾乎無法自持起來。
要不是因為他用計困住了他們,用藥暫時麻痺了他們。
聖祭師怎麼可能得手?怎麼可能?
他害了冥島如此多的後輩還不行。
今日還要把自己的族人,所有納蘭族的族人,全部害死,才……
看著那刑崖上飄蕩。
明明身處險地,卻怒罵聲不絕於耳,死也不低了自己的頭的納蘭王族九族之人。
冥島王尊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那全身都已經顫抖了起來。
而跟在他們身後衝上來的冥島文武百官,也把這一幕收在眼裡。
不由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冥島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在刑崖上處決過九族眾人。
而今日,一開頭居然就是王族,這……
“冥島的王背棄了冥島,真是可恥。”
就在這震驚當中,一道聽上去萬分神聖,幾乎讓人可以聞聲而膜拜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眾人抬頭。
只見那金色的光影下。
白玉橋樑的另一端。
神聖的聖殿白玉臺階上,一道身穿白色長袍,幾乎纖塵不染的人,迎著秋風站立在其上。
一道白玉冠束在黑髮之上。
容顏非俊美,看上去四五十歲年紀。
卻通身的出塵氣息。
彷彿俗世所有塵埃都不沾染一般。
除了神聖二字能形容其一二外,實在沒有其他的語言可以形容。
如此彷彿從天外走出來的人,卻做著如此殘忍而冷酷的事。
此項對比下,簡直讓人感覺顛覆了一切。
秋風揚起,白袍飄飛。
聖祭祀滿身冰冷的看著橋樑這方的冥島王尊。
那份冰冷中居然還夾雜著神聖,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冰冷的話音落下,天地間沒有一絲聲音。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冥島王尊的身上。
“到底是誰背叛了誰?
就憑一個肆意屠殺我冥島新一代的人,這島上任何的指責都輪不到你開口。”
被扛過來的左護法,看似緩過來一口氣一般。
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似顫悠悠,言辭卻相當犀利的冷聲喝道。
一旁的右護法也顫抖著擦去嘴角的血跡。
一邊看似艱難的站起,一邊雙目冰冷之極的看著那神聖的聖祭師,聲音冷如萬年寒冰。
“別說我王尊沒有背叛冥島,從來都是為了冥島所有百姓著想,守護著冥島的一切。
就是王尊背叛了冥島。
這島上任何人都有資格指責,都有資格敵視和處置。
但是,就你不行,就你沒這個資格。”
冰冷的聲音落下,一旁的銀家族長也被靈玉扶了起來。
轉過身看著身後的冥島文武百官,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