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怎麼會?他們的王尊不會做這樣的事。
“那是因為什麼?”
“那是因為,必須為過去的大錯鑄成,付出代價。”
溫淡的聲音響起,卻含滿了無法言喻的傷和痛。
以命相還
必須為過去的大錯鑄成,付出代價。
淡淡的聲音隨著風飛旋過大殿。
在這秋日的清冷中,勾勒起更加悲苦的氣息。
大殿中明明有那麼多的人,此時卻越發靜的驚人。
幾乎能聞呼吸之聲。
所有人的目光,在這悲苦到無法相述的話語中,齊齊糾集在了冥島王尊的身上。
像是要看出他身上一個窟窿。
好窺視到裡面那無法言喻的傷痕。
“唉。”就在這一片死寂中,銀家族長緩緩閉上眼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惆悵而苦澀。
就在這一聲嘆氣下,死寂的大殿魔咒,彷彿被打破,左護法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頓時面上揚起無法置信的神色。
看著冥島王尊喃喃的道:“過去的大錯?
什麼大錯,我們怎麼不知道?”
嘀咕罷,轉頭與站立在他身邊的右護法對視了一眼。
兩人從對方的眼中都看見了絕對的震驚和心慌。
是的,心慌。
那是一種很糊塗,但是又從這糊塗中透出一點點明白的慌張。
這樣的一點點明白。
卻沒來由的讓他們感到膽寒。
五指緊緊的握成拳頭,左護法咬了咬鐵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分外艱澀的開口。
“是那嬰孩坑?”
區區五個字,彷彿用盡了左護法一身的力量。
話音落下,左護法幾乎整個人都入那繃直的弓弦,不是鬆懈,就是斷裂。
同一刻,他身旁的右護法也屏住了呼吸。
那禁地中的嬰孩深坑。
在冥島現在已經鬧的這麼大,他們雖然沒有親眼去看。
但是,聽其言傳已經知道規模。
那樣的打擊和震驚,幾乎是毀滅性的。
而他們在王尊面前,位列左右護法二十多年。
原本以為冥島上事無鉅細,他們都知道,他們都清楚。
但是,這驚天的一事,他們卻一絲痕跡都不知道,一點風聲都沒聽說過。
隱瞞的太好了,隱藏的太深了。
幾乎是把整個冥島都當做手中的棋子在耍。
彌天大謊,欺騙了冥島所有的人。
而這樣的欺騙和手段。
不說其他人,就是他們左右護法都不知道。
可想而知,只可能是比他們位份更高的人下的手。
否則,沒有人能夠隱藏的如此滴水不漏。
而在他們兩之上的,除了王尊就是聖祭祀了。
左護法一時間心裡之緊繃,幾乎讓那神思撐到了極限。
本來嬰孩深坑一出,他和右護法就想前去的。
只是這邊歐陽于飛的反叛和闖關一路勢如破竹而來。
他們必須留在這裡,協助王尊處理這處的事情。
畢竟嬰孩深坑關係著冥島的一切,而歐陽于飛的反叛和攻打,同樣關係著冥島的一切。
兩件事情都很重要。
因此,他們兩在聽見以連家,歐陽家為首的冥島所有勢力。
在一至討伐聖殿,在咆哮著朝聖殿衝來的訊息中。
微微的按捺住了。
因為,聽這趨勢,極有可能那嬰孩深坑,就是聖殿的聖祭師做的。
這也符合他們的猜測。
雖然驚訝但是可以接受。
畢竟他們從來都對聖殿沒什麼好感。
而現在,而現在……他們敬仰的王尊,他們發誓效忠的王尊,在他們看來仁厚慈悲的王尊。
居然在這個時節,以那樣悲傷的口吻告訴他們。
大錯鑄成,他需要為這大錯付出代價。
這……這……
這麼心灰意冷,這麼要以死來洗滌的大錯。
難道說那嬰孩深坑……
左護法一瞬間幾乎不敢在往下想了。
身體緊繃,鋼牙緊咬,左護法不想聽那答案,但是卻又期待答案。
整個人被一種兩難的詭異情緒包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