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是一見老翁咳嗽著上船,立刻一個猛撲撲過去,跪在老翁面前,不斷的磕下頭去。
老翁一上船,也沒管那如是,急忙上前一步衝到還傻乎乎呆愣著的小三面前,搶過藥婁,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
方噓了一口氣道:“還好,都在,都在。”
說罷,這才轉過身看著如是道:“算了,念在你們保護好我藥草的份上,今日我就不計較你們,咦……”
不計較的話才說了一半,白髮老人突然看見磕下頭去的如斯頸項上一顆紅點,立刻伸手按住瞭如是的頭。
不容如是和小山驚訝,老頭看了看紅點:“種毒硃砂,恩。”邊說邊指尖一挑,挑開如斯肌膚露出點血跡,放入口中嚐了一下。
“蟾蜍,鼓毒,斷腸草,蝮蛇毒。”細細一品,老翁突然一一道出四種毒藥名字。
琉月一耳聽到這,雙眼一眯,以血辨毒,這老翁……那她身上的硃砂……
好人壞人
雨,越來越大了。
點點滴滴砸在河面上,升騰起一陣沙沙的聲音。
合著泥土的清香飄散在空中,一片青草嫩綠的氣息。
漁船中,一身蓑衣的琉月和軒轅澈,一直看著此方同時扭頭再度對視了一眼。
微微側了側頭,軒轅澈朝琉月使了個眼色。
琉月輕輕一點頭,本就坐在船沿的身體一動,無聲無息的滑入了河水中,朝著小三兩人追去。
而漁船上的軒轅澈則袖袍一揮,漁船立刻就如利箭一般,朝著前方快要消失在雨幕中的破船追去。
分兵兩路,各自跟蹤。
雨幕滴答,天地間一片青蔥翠色。
淅淅瀝瀝,此雨下了一天,洗去了山川上的血紅之色,歸還了天地本該有的顏色。
夜幕時分,雨漸漸的收了去。
天幕上,碗口那麼大的星子躍在空中,散發出璀璨奪目的光澤。
南宋此城的總督府,不,此時應該叫天辰此城的總督府,在夜幕中主院裡一片燈火輝煌。
琉月一身戒裝,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顏色平穩,看不出來有任何的波動。
旁邊,許久不見的杜一,正一臉冷酷的站在琉月身邊。
敞開的窗子下,芭蕉婆娑。
靜默中,琉月突然伸手緩緩的倒了一杯熱茶:“回來了。”
伴隨著她莫名其妙的話語,窗戶上人影一閃,一身藍衣的軒轅澈已經站在了屋中。
斜步坐在琉月身邊,軒轅澈端起琉月給他倒的茶水,一飲而盡,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怎麼樣?”
琉月聞聲伸指點上桌面上一疊資訊,給軒轅澈推到了面前。
軒轅澈頓時翻開看去。
“朝城怡紅樓當家花魁陸如是,龜公小三。天辰兵破朝城,怡紅樓瓦解,樓中女子各奔東西。”
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琉月緩緩的道:“朝城花樓有這個規矩,為當家花魁點身,一直延續了幾十年了。”
軒轅澈耳中聽眼中看,見此嗯了一聲道:“看來身份不假。”
琉月點點頭,她找了杜一調查訊息。
中午給的命令,晚間時分杜一就給了回覆,一是她的血影衛動作快,二恐怕也是朝城無人不知這陸如是吧。
快速翻了一眼手中的資訊,軒轅澈抬起頭看著琉月:“結果呢?”既然人確定有,不是假冒,那就可問結果。
琉月看著軒轅澈眼中的正色,微微揚了揚眉尾,沉聲道:“我一路跟過去,親眼看著他們抓藥,熬藥,喝下。”
說道這琉月突然停頓了一下,看著軒轅澈炯炯有神的眼,勾唇緩緩笑了起來:“硃砂消失了。”
軒轅澈聽到這眼一下就亮了,看著琉月嘴角的那抹邪笑,軒轅澈眉眼一轉:“繼續。”
琉月聽軒轅澈如此說,一下就笑開了,這個人怎麼這麼瞭解她。
“毫髮無損,到現在活的好好的。”她親手下了點藥,看著那如斯和小三成為夫妻,一點問題也沒有。
話音落下,軒轅澈和琉月對視了一眼,眼中都綻放出精光。
“白城不老藥翁,住在前方七十里外的白城藥谷,據說乃是白城的第一藥道高手,無親人,只有徒弟白藥一人。”
看著琉月,軒轅澈接過話來:“不過此人脾氣古怪,心情好什麼都好,心情不好,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救。
因此,雖然白城人都知道他有一身好醫術,名聲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