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袖袍輕揚,轉身就走,乾脆利落之極。
夜色中,那抹白色身影,快速的消融在無邊的黑暗中,但是卻掩蓋不了他曾經停留過在這一方空間的事實。
臉色微冷,琉月雙眼沉沉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歐陽于飛還真給她老實不客氣的來了。
這隻老狐狸,不好對付啊。
心中快速的動了動,不好對付也先放一邊,先做了她今晚本來要做的事情再說,被他這麼一耽擱,這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轉身進入帳篷,一揮手滅了燈火。
閃電般的竄出,與杜一朝著大軍的後方潛去。
她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時間太緊了。
縱馬狂飆過漫山遍野的枯紗十城兵馬,朝傲雲深藍關的方向前進。
所有人都當如此光明正大疾奔的黑影,是自己這方巡邏計程車兵,沒有任何人理會。
狂奔而走,琉月幾乎恨不得飛過去。
這要是今天去不了,明日就越發深入草原,想在回傲雲關內,時間上就更加的不允許了。
痛和表白12
夜色如墨,只要越過前方的高坡,那後面就是深藍關了,琉月抽馬的速度越發的快。
而就在琉月朝著深藍關的方向狂衝而來的時候,軒轅澈和著秋痕彥虎也如飛一般朝著琉月所在的關外衝來。
“王,你就這麼信任她?她那麼的傷害……”
“我相信她,但是我更相信我自己,我傾心相愛的人,絕對不會是朝三暮四,見異思遷的人。”打馬狂飆,軒轅澈憔悴的容顏上,卻是決絕的堅決。
“王……”彥虎死咬著牙,若是這一去,在從琉月口中聽著與王想象相違背的話語,不知道王挺不挺的住。
這般飄渺的信任,能信一次,能信得了兩次?
信任這個詞語,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東西。
夜色如織,兩方人馬從兩個方向朝著中央,疾奔而來。
快一點,快一點,只要越過前方的高坡,就只有十多里了,快,琉月滿頭的黑髮,幾乎在腦後逼直成一條線。
臉上,眼中,那一直沒有流露出來的擔心和深情,在此時沒有一絲遮攔表露在臉上。
她不能讓她的軒轅澈受到那樣的傷害回去,她心疼,她心疼。
“忠義王,忠義王……”
眼看著就要衝上那高高的高坡,身後突然一浪高過一浪的狂吼聲驚天動地而來。
一浪接著一浪,一浪高過一浪,聲音越來越大,起初還是百人千人的大吼,不過瞬息之間就已經匯成千萬人的大吼。
聲音中透著絕對的焦急。
“忠義王,速歸,速歸。”焦急的成千上萬人的大吼,響徹在空蕩蕩的草原上,聲聲逼人。
琉月聽出大吼聲中的絕對焦急,不由一勒胯下狂飆的駿馬,瞬間立定在原地,眉頭深皺,怎麼回事?發什麼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多人同時的呼叫?
攝政女王1
“忠義王,你在哪裡?在哪裡?”
拖長的聲音在蒼茫的草原上回蕩著,遠遠的傳遞了開去。
身後是五十萬的北牧枯紗十城兵馬,如此漫山遍野的狂吼,夾雜著那幾十萬頭的牛羊鳴叫,幾乎震耳欲聾。
眉頭越發深的皺了起來,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情?這麼急的找她?
“主人?”一直緊跟著琉月沒有說話的杜一,此時也聽出了那聲音中的焦急,不由開口喊了琉月一聲。
轉頭看看前方的路,前面只要在前進十幾裡,就是傲雲邊關,就能夠見到被她傷的重重的軒轅澈。
在轉頭看眼自己的後方,幾十萬人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喊,讓人聽的膽戰心驚,到底出了什麼事?
狠狠一咬牙,琉月一抖手,一顆飛花流星在黑漆漆的草原上,騰的綻放在空中。
那是枯紗十城的傳信煙火。
站定在原地,琉月緊緊皺著眉頭。
軒轅澈那裡急,這裡看起來更急,她既然把這五十萬人帶出來,自然就要把他們完全的帶回去,這麼大規模的呼喊,她幾乎從沒見過。
等一等,澈,等一下,她解決了這方的事情,她就去找他,馬上,很快就好。
而在另一個方向,朝著琉月歇息的草原衝來的軒轅澈,也聽見了那如海潮一般的呼叫和燦爛的煙火訊號。
離他這麼近。
當即,軒轅澈越發的快馬加鞭,朝著那煙花訊號的方向狂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