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聽言一聲冷哼:“好商量,有什麼好商量的,我一片丹心為北牧,到頭來換來這個田地,今日若不是我有準備,人都早死了,還商量個什麼。
你們不是說我要奪位,要滅了北牧,那我今天就真滅了你們所有人,我倒想看看,有誰能夠拿我怎麼樣。”
一改開宴時候的自若溫和,此時的琉月就好像一頭匍匐在地熟睡的獅子,現在醒了。
“極親王一家所言,豈能代表我們所有人。”
“對,他舉事管我們什麼事,我們又沒有參與其中……”
“是啊,攝政王,你可不能一盆水全部打翻啊……”
眼看琉月如此決絕,沒有一絲後路餘地留下,所有保持中立,或者看戲的群臣,瞬間慌了,一個個朝著琉月大聲爭辯道。
冷眼掃過表決心的群臣,琉月朝後一倒靠在椅子上,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喔。”
空城唱計4
“就是,他只能代表他,我們……”
“你們怕什麼,極親王的兵馬在有一柱香時間,就會衝來,到時候整個盛京都是我們極親王的,這小小的化氣丹有什麼好怕的,你們可要想清楚,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若是站錯了位置,這後果……”
表忠心的話還沒有說完,極親王一夥中有人突然大聲喝道。
表忠心的群臣,瞬間鴉雀無聲,再度面面相覷。
被點了啞穴又不能動彈的耶律極,此時癱在椅子上,斜眼看著琉月,面上沒有剛才的驚恐,只有無盡的囂張和得意。
朝著琉月無聲的口型道:“動手啊,殺啊,我不怕你,今日,我贏定了。”說罷,哈哈狂笑起來。
那種無聲的狂笑,很是滲人。
一刀劃過面前的烤全羊,歐陽于飛笑眯眯的吃了一口羊肉後緩緩的道:“這世界沒有絕對的事情,沒到最後一刻,不要言之過早。”
說罷,拋下手中銀刀,站起身朝高坐與上的琉月大聲道:“大將軍韓飛,闊巴力,託比木,率領四十萬兵馬,於十日前已經輕裝朝盛京狂奔而來,今日入夜時分,定能到達盛京,入我攝政王麾下,平定所有叛亂。”
歐陽于飛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的傳入在座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很淡,裡面的訊息確是爆炸型的。
在一次的面面相覷,呈覽殿上所有的群臣,幾乎這一輩子與同僚的對視和溝通,全部展現在這一日。
太震驚了,四十萬兵馬前來,若琉月真有這四十萬兵馬,耶律極的十萬兵馬還算什麼?
今日這輸贏,還有什麼可以改變的。
這個琉月,這個琉月,怎麼倉促間如此的厲害?怎麼看似什麼都沒有準備,暗地裡卻準備了這樣的殺招?
好一個不動聲色的厲害。
空城唱計5
傾向性的天平,已經開始向琉月傾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四十萬兵馬,此時韓飛他們還遠在千里之外,你糊弄得了別人,糊弄不了我。”
與耶律極一夥的南院兵部使,一聲冷笑接過話。
韓飛等還押運著大批的糧草緩行,又不能飛,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到了盛京,簡直就是笑話。
琉月聽言掃了一眼這南院兵部使,也是一聲冷笑:“糊弄你,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糊弄?我對一個死人,向來覺得沒什麼開玩笑的必要。”
冷冷的話音還飄蕩在空中,那炙熱的火光中,一道銀光一閃,那案几上切肉的小刀,破空而去,正端端正正的劃過南院兵部使的脖子,印出一道紅痕,插入他身後的牆壁之上。
白眼一翻,那南院兵部使,連多餘的掙扎都沒有,直接昏了過去。
“孬種。”琉月見此冷冷的扔下兩個字。
不過一條紅痕而已,居然怕的昏了過去,簡直丟人。
寂靜,無法言喻的靜寂。
沒人在敢多吭一聲。
開玩笑,就算耶律極有十萬百萬兵馬,等他們到了,他們自己早就被琉月殺了。
他耶律極倒是有後手,有兒子,他們可沒留後手。
以自己的死來換取耶律極的勝利,他們不是瘋子,沒人嫌命長。
所有人都不吭氣了,包括耶律極一夥的人。
冷眉掃過不敢多言的群臣,琉月收了點身上的殺氣,緩緩的道:“我這個人一心為北牧,聽蕭太后遇刺,責令十萬兵馬押運糧草,四十萬兵士跟我身後迴歸,一定要剷除所有對北牧不利的勢力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