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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寵溺著你。

你卻是這麼報答的,你就是這麼報答的。”

聲音很沉,那是一種比黑夜還沉的冷沉。

緊緊的鎖住歐陽于飛的雙眼,索將鐵面冷酷若斯。

“今次,那納蘭琉月領兵來犯,你沒有出現在她的陣營裡。

這一點,師傅和師兄都還覺得有一點欣慰。

你就算在迷那個女人,在明裡暗裡的幫著她,但是你還是沒有忘本,沒有忘記這裡是你的家。

可惜,可惜,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一聲咆哮,那我們錯了四個字,幾乎如那冬日的悶雷,炸的人心疼的不留一點餘地。

雙眼瞬間血紅,索將怒視著歐陽于飛,一口鐵牙幾乎磨碎。

“我們錯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居然親自領兵來攻打。

居然帶敵人走我們自己族人都不知道的內航海線。

居然用師傅教導你的海戰經驗來打師傅的土地。

你領著敵人來打自己人。

來打你的兄弟,姐妹,父母,親人,來打你的師傅。

歐陽于飛,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聲聲嘶吼,包含了多少的恨,就包含了多少的心酸和失望。

言辭的激烈,伴隨著心中的絞痛,飄揚在天際。

橫陳在這一方海域之上。

身後,冥島的戰船快速的駕駛了過來。

那種熟悉的黑和熟悉的陣勢,在這一刻是那麼的刺眼。

那麼的讓人心醉神傷。

靜靜的駛來,沒有激烈的號角聲響起,沒有狂烈的驟喊聲驚動。

是一種靜寂,一種死寂。

一種悲涼和失望,所有人對這個曾經冥島的天之驕子的失望。

陽光從天際灑下,籠罩了歐陽于飛一身。

白衣耀金,翩若出塵。

雲召從背後看著歐陽于飛。

那筆直的身影還是那麼筆直的站立著。

只是,在他看的見的角度,清楚的看見歐陽于飛的五指狠狠的抓在船沿上,狠狠的抓著。

那鐵木上幾乎被他抓出幾個大洞。

但是,歐陽于飛卻毫無察覺。

無聲的嘆息了一聲,歐陽于飛,他沒有懂過,他也從來不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麼。

也許……也許……

海風呼呼的刮過,那絲絲的冰冷滲透入骨髓,冷的如冰。

沒有出聲,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

歐陽于飛就那麼靜靜的矗立在戰船船頭,沒有回話,沒有反駁。

認了,他就這麼認了。

沒有任何辯護的話,沒有任何的解釋,就這麼認了。

認了他的狼心狗肺,認了他的忘恩負義。

輕風飛起,絲帶絲絲飛揚。

歐陽于飛的臉在晨光中,風流依舊,只是那眼底深處的苦澀,沒人看得見,也沒人看得懂。

兩軍靜靜的對持。

那比兵臨城下的對抗,還讓人難過。

看著歐陽于飛就這麼認了,就這麼一句話也不反駁的認了。

索將幾乎氣的眼中的血都要噴了出來。

鐵劍在空中狠狠的劃過,索將咬牙切齒的瞪著歐陽于飛怒聲道:“你這個叛徒,你這個畜生。

你他媽的為了一個女人。

為了一個已經嫁給其他人的女人。

你對自己的家園揮軍相向。

你到底是怎麼的鬼迷心竅?你到底受了什麼妖法迷惑?

歐陽于飛,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是什麼樣的人師兄清楚。

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你是不是受人脅迫?是不是又什麼把柄落在敵人的手上?

你給我說啊,說啊。”

又怒又傷的怒吼,在海域上空飛揚。

帶起的是心疼和無比的心傷。

伴隨著索將的問詢,已經接近索將身後的冥島戰船上的重要將士,也都豎起了耳朵。

他們不相信他們幾乎可以被當做王子殿下來敬重的歐陽于飛,會背叛他們,會領著敵人來攻打他們。

一定有隱情,一定有的。

波濤翻滾的聲音在海面上飛舞,那是一種心酸的飄搖。

五指緩緩的從船沿上抬了起來,露出下面已經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