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深宮中死掉一個默默無聞的丫頭,也不是什麼大事,如果不是皇上今天專門召見,丟也就丟了,雖有點惋惜,但始終不過是一個身份低微的丫頭罷了。
可現在——
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對於喜怒無常的皇上,他完全捉摸不透他此次的用意,其他宮的宮女陸陸續續去見皇上,即使妃子,美人們的丫頭也無一倖免地一一過去,他當差那麼多年來,宮中未曾發現這樣的事情。
究竟皇上在找誰呢?莫非是那個長得黑不溜秋的小丫頭?
()
“劉六,皇上命你立刻到他書房見他。”小貴子的再度出現讓劉六肝膽俱寒,莫非真的是有關?
那要不要說出真相呢?宮中丟一個小丫頭如果沒有人查,也就如風吹落葉一樣,吹走後什麼痕跡都不留,但如果真的要存心查的話,每個宮女宮中都有記錄,如果查出——
想到這個可怕的後果,劉六甚至不敢往下想了。
說肯定是死的了,不說也總有查出的一天,但是隻怕到時是想死都沒機會了,這個皇上的手段,他知得很清楚,劉六的精神就快要崩潰了。
“奴劉六參見皇上”劉六雖然想極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但還是有微微的顫抖,就連跪著的腳也不聽使喚的顫抖起來。
“劉六,我現在問你話,不許你有半句隱瞞,否則必將你千刀萬剮。”威嚴的聲音帶著嗜血的兇殘。
劉六的腿已經抖得如篩糠。
“奴必知而不言,言而不盡。”因為極度恐懼劉六的臉已經變形,聲音已經變得含糊不清。”
“如果能據實而報,饒你不死。”趙天毅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瘋,狗急了也會咬人,雖然他沒有這個膽,也沒有這個能力,但如果說也死,不說也死,他可能就達不到目的。
自己如果想要殺一個奴還不容易過踩死一隻螞蟻,何必急在一時呢?
“洗衣房記錄在案的宮女有多少人?”
“回皇上,三十二個。”
那昨天為什麼只有三十一個來見”趙天毅勃然大怒,大手一揮旁邊的杯子玉器全數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劉六此刻已經面如土色。
“從實招來!”聲音不大,卻不容抗拒。
“有一個宮女在前晚無緣無故消失了,所以了無法面見皇上。”劉六匍匐在地上連連叩頭,頭叩得太重了,一滴滴的鮮血滴落下來,不知道他是否恐懼到了幾點,渾然不覺,還是把頭叩得如啄米一般。
“無緣無故消失了?在皇宮還可以無緣無故消失?”趙天毅的怒火更盛。
“此女子進宮前是什麼身份?”
“回皇上,是右丞相的小女兒殘月。”劉六抬起他那鮮血淋漓的頭說。
“右丞相還有一個女兒?怎麼從沒有聽說過?”
“劉六,你身為洗衣房的管事,自己房中丟了宮女居然不上報,疏忽職守,今日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來人,將它拖出去打100大板。”
“奴才領命。謝主隆恩,謝主龍恩”兩個粗壯的男子從走了進來,將劉六拖了出去,不一會外面響起了噼噼啪啪的仗打聲還夾雜著皮開肉綻的聲音,一盞茶功夫,劉六滿身血水,被抬了回去。
“殘月,殘月,”趙天毅眯著眼睛不停地念著這個名字,居然越念越順口,早知她會突然消失,當日就不應該讓他那麼從容地離去。
這女子去了哪裡?怎麼突然消失的呢?我就不信你能飛天遁地,只要你還活著,我就要將你找出來。
“小貴子,立即擺架到墨美人處。”
第十章:仇人見面
在虞妃處,墨靈聽到最多的詞就是皇上,虞妃整天皇上長皇上短的說過不停,好像這皇上就是她的命,皇上就是她的神一般,一聽到皇上兩個字墨靈就恨得牙癢癢的。
因為就是這個男人讓她沒有了幸福的家庭,就是因為這個男人,讓疼愛她的爹殘忍地離她而去,就是這個男人讓她由眾星捧月的千金小姐變成被人吆喝斥罵的卑微小宮女。
她恨他!
()
想起家庭的慘變,父親的離去,母親不知道在哪受苦,她心中一陣酸楚。
在這個宮中,虞妃娘娘對她百般刁難,日子過得悽苦,每天總是有做不完的事情,就如她現在抹著的這個花瓶,她上上下下抹了不止五十遍,已經抹到可以當鏡子用了,居然娘娘還是不滿意,現在又開始抹五十一遍,墨靈正在抱怨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