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我就如一個瘋子一樣。
為什麼我總是擺不脫?
頭髮溼了,一縷一縷地垂下來,還有水球一滴滴往下滴,衣服已經粘著身體,很難受,雨卻越下越大,迷住了我的眼睛,阻斷了我的思考,腳碰到地上突起的石頭,頭碰到迎面而來的大樹,我居然不覺得痛,一點都不覺得痛。
累了,真的累了,我跪在一棵大樹下嚎啕大哭,淚水混著雨水,雨水和著淚水,都分不清哪些是淚哪些是雨。
難道這就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仰天哭,哭到累了就背靠著大樹伸出雙手來接水。
水滿了,從手裡溢了出來,我靜靜地看著,毫無意識地做著這一切,靜靜的,不再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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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個有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的人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切,雨水將他的長袍打溼,他也渾然不覺,似乎天地之間只有他嚴重那個呆呆捧著雨水的女子,她那哀傷的眼神,如針紮在他身上一樣,很痛。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天開始放晴,月重新出現在那高高的天空,俯瞰這大地蒼生,用她的靈魂在微笑。
我用手支起身子,擦乾臉上的淚漬雨痕,重新昂起頭,平淡的臉,冷冷的眼。
回到房中,我叫燕兒抬了一大桶溫水進來,然後把自己真個人泡進溫水中,暖意一點點地滲透到身上心裡。
我很享受這種暖暖的感覺,這種溫暖自離開趙天毅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水輕輕柔柔地圍繞在我身邊,滋潤我的每一寸肌膚,像極天毅的手輕輕拂過我的臉的感覺,溫暖而輕柔。
我閉上眼睛,竟有些醉了。
等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在床上了,但怎麼想也想不起自己是怎麼爬上床的,身上只有一襲輕紗,裡面空無衣物,這衣服穿了等於沒穿,穿只會更加誘人而已。
但我什麼時候把這件一副穿上的?
“醒了?”是顏子俊,他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像沒腳的鬼一樣。他的話說的漫不經心,但眼睛卻灼熱地盯著我這幾乎裸露的身體。
“三皇子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來看一下自己的夫人一定要有事嗎?”
“不一定。”我冷然地說。
“你昨晚在泡澡的時候睡著了,還是為夫把你抱上床的,卻沒想到你的身材還不錯。”
他眯縫著雙眼,就入一個色狼一樣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的身體。
“恩,的確不錯。”他一邊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