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拉環在公交車上前後搖晃,看著雨滴劃過車窗玻璃,陸婭忽然想起剛離開茶餐廳時,季先生說要開路虎送自己回家,要是她點個頭,又何必來受擠公交車的罪,可偏偏她陸婭就是這個倔驢脾氣,一但認定的事情,十頭驢也拉不回去。
陸婭剛到小區樓下,電話就響了。
“大叔,你想我了嗎?”陸婭問。
電話那一頭凌鑫咧嘴呵呵直笑,“六丫頭,要是我不想你能給你打電話麼?對了,你今天出門有沒有淋到雨?”
“傘是帶了可還是被淋到了,我真是找抽,冒著大雨去見了一個膚淺男。”陸婭一提到這兩天的相親,就是一陣嘆息,沒想到相親這麼麻煩。
“相親?結果怎樣?”凌鑫聽到陸婭說要相親就頭痛。
“昨天一個吝嗇男,今天一個啃老男,兩個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然後就沒然後了,大叔,我的相親貌似有些不順吶!”
凌鑫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於他而言沒有結果就是最好的結果,“六丫頭,要不這樣吧,以後你去相親之前先打電話告訴我,要是看著不順眼、不順心的,只要撥通我的電話,然後結束通話,我三分鐘之內回電話給你,你就趁機說你有急事先走了,實在不行就說是男友找你也行。”
“呵呵,大叔,您這招這可真高,好,就按您說的辦。”
凌鑫奸 ;笑,雖然隔著一座城市沒有辦法看著她,但只要掌握她的相親行蹤,還怕破壞不了她的相親會麼?
第七節 生 病 了
“六丫頭,跟你彙報一件光榮事蹟,我昨晚和兄弟幾個吃完宵夜回來,路過天橋時救了一位跳河尋短見的女人,哥幾個可是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勸’她去醫院的,那女人到了凌晨四點多才安靜的睡著。”
“你認識那女人?”
“這見義勇為還分認識不認識的啊?不過那女人太要強了,我從河裡拖她上來也不知那女人傷到哪了,大腿內側一直在流血,我們勸了幾次死活不願去醫院,哥幾個一跺腳就把她留在那橋邊了,沒想到等我們幾個一走,她又跳了第二次,嘴裡還唸叨著什麼‘我一定要讓他後悔的’,我又救了她第二次,她依然不願意去醫院,看著地上一攤血,我那哥們白胖子也是個急性子的人,當場就甩了她兩個耳光,那女人這才鎮定下來,我猜她是下定了必死的決心所以在醫院時我和白胖子陪著她。”
“大叔,你就不怕你們走後,她再去尋短見?”
“放心吧,醫院那邊我交待了,已經讓護士拿繩子捆著她呢。”
“大叔,你可得當心了,古代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公子救了弱女子的性命,弱女子無以回報只好以身相許,大叔,你這是要走桃花運的節奏啊!呵呵!”
“桃花運?算了吧,她哪裡會是弱女子明明就是仙人掌,這樣的人要遠離否則惹的滿身刺。”
兩人嘮叨了近一小時,直到陸婭手機跳出電量不足的提示聲,兩人才依依不捨的結束通話電話。
……
星期一早上九點。
陸婭坐在會議室裡身體忽冷忽熱,幾次因眩暈險些栽倒,頭沉的好像隨時都要掉下來一般,反正也沒人有會注意到她,索性靠在會議桌上手托腮等待會議結束。
“陸婭!”
“陸婭!”
朦朧中陸婭聽到有人叫喚自己的名字,還來不及辨認聲音的來源手肘就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
“陸婭,梁總問你話呢!”
陸婭一臉茫茫然,視線將會議室裡的二十多個人掃視了一遍,最後定格在斜對面的梁旅宜身上。
“陸婭,別總用手託著腦袋,我相信,就算你不託著它,它也掉不下來,從你進入會議室開始就不停的打瞌睡,幾次差點連人帶椅栽倒在地,昨晚又忙到凌晨才入睡吧!”梁旅宜輕諷道。
會議室裡的每個人嘴角都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可礙於梁總在場不敢大肆笑出聲來,一句“昨晚又忙到凌晨才入睡吧!”更是讓在坐的男律師想入非非。
陸婭面露難堪,若有個地洞她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地洞裡,這樣就不用忍受她們的異樣眼光。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此結束。”
像是得到了特赦,一個個都一副如釋重擔的感覺,收起資料夾魚貫而出。
“艾瑞克,身體好些了嗎?醫生怎麼說?”梁旅宜問。
艾瑞克微微一笑,“沒事,海鮮過敏而已,身上的紅疙瘩已經淡了些,醫生還特地囑咐我今天下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