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撫自己內心的痛苦。(junzitang。 首發)
自這河蟹之風波以後,華南宏幾乎不敢再去呂芳林的“雅香殿”,那一夜呂芳林悽慘的叫聲像是一場噩夢一樣時時響在他的耳邊。他開始慶幸自己聽從了夏嬤嬤的告誡,沒有走進去看呂芳林的慘狀。這種痛苦讓他夜夜難安,幾乎想要逃得遠遠的。
其實,這君王,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烏蘭幽幽的嘆息。
夜已深沉。
思及曾經在蘇丹國的快樂生活,烏蘭第一次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回頭審視曾經的這種所謂的單純的快樂。
父皇亦是後宮佳麗無數,本國的、異國的,年輕的、美麗的,可是,哪一個都不曾威脅過母親的後位。這到底,是父皇對於母后的深深的愛戀,還是母后的強悍手段?自己與烏吉的無憂無慮的生活背後,是不是母后所要付出的也就更多更多。
那麼而今的母后,是不是遠遠要比當年更加的快樂?嫁給一個普通的將軍,她所獲得的平穩與幸福,或許,會更多些吧?
“皇上!”澤海的聲音在帷幔外面響起,華南宏動了動,卻只是將頭埋在烏蘭懷中更深了。
“皇上……”澤海有些為難的喚著。
“你看不到朕在休息嗎?”華南宏厲聲喝道,“你們想要累死朕、害死朕嗎?滾!滾出去!”
“這……”澤海苦著臉站在外面。
“澤海公公,發生了什麼事?”烏蘭緩聲問道。
這無疑是在給澤海找個臺階兒了,澤海面色一喜,急忙躬身說道:“回玉嬪娘娘的話,方才禁軍侍衛長來報。說在御書房擒住了一名刺客。還……。還是個女的。”
說著,抬眼瞟了一眼烏蘭,眼神中有一抹古怪神色。
烏蘭的心攸地一緊,心中升起了強烈的不安。
“有刺客。交給順天府查辦就好了,大半夜的鬧朕做什麼!”陰柔的聲音,帶著孩子氣地語調,憤怒的吼著。
“這……”澤海皺著眉,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瞧了一眼烏蘭,又低下頭去。
“澤海公公,你有什麼話。就直說罷。”儘管心底已然微顫,烏蘭依舊沉穩的說著。
“是,玉嬪娘娘。據說,抓住的那個刺客……是玉嬪娘娘的貼身侍女……如月。”
“什麼!”華南宏霍然坐起了身子,從床塌之上跳下,狠狠的甩了澤海一個耳光,“你們這幫不經事的東西!朕才好了幾天,你們就又開始作怪?朕才在琉璃殿住了幾日,就有人也想打琥珀地主意?”
“奴才不敢!”澤海捱了打。嚇得全身都哆嗦起來,急忙跪下。不住的叩頭,“皇上,奴才只是聽禁軍侍衛長來報,奴才自己也是嚇了一跳。才慌忙進來啟稟皇上的。還請皇上息怒呀!”
“皇上……”烏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琥珀有個不情之請,若是皇上方便,請帶臣妾一併去看看罷……”
華南宏本是惱怒不已的,這會子聽了烏蘭的話,又開始疼惜起烏蘭來。想這如月跟在烏蘭身邊也有段時日了,理應有些感情的。便嘆了口氣,伸出手牽著烏蘭的手。扶她下了床。兩個人一併更衣。上了龍輦。
御書房門前一片通明,一小隊身著玄色勁裝的禁軍舉著火把。兩個人架起一名身著夜行衣地纖細女子。
她臉上蒙著的黑布被挑下,露出清秀地面容,一雙明亮的眼睛怒瞪著周圍的禁軍。
“皇上駕到!”澤海的聲音高昂有力,卻還是尖尖地,帶著怪異的味道。
除了那兩個架著刺客的禁軍,其他人全部呼啦啦跪倒了一地。
明黃的帷幕輕挑,露出年輕帝王蒼白削瘦的身姿,和玉嬪娘娘婉若天仙般的容貌。
“禁軍侍衛長孔林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虎背熊腰的男人上前一步,對華南宏深施一禮。
“孔林,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一個小小的禁軍侍衛長自然是不配直接與皇上說話地,所以這些話,便由澤海來代勞了。
“回澤海公公,屬下巡查之時,聽到御書房有打鬥之聲,帶人前來一看,卻是兩個黑衣人打在一處。屬下帶人捉拿,誰想這兩人地武功都極高,只捉住了一個,摘下面紗,赫然發現是一名女子!經辨認,此女乃是我後宮之人。”
烏蘭看過去,目光與如月相觸。
烏蘭眼中的擔憂、忐忑與不安齊齊映入瞭如月地眼底。
在這一瞬間,如月眼中的憤怒與不甘卻攸的平靜下去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