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男人嘛吃得多才有勁兒。”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小腹三層非一日之饞,忌忌嘴沒壞事。”
大鋼牙一愣:好像你比我吃得更多吧?只不過你吃下的東西沒在身上顯出“貢獻”,還說我?
康十三娘看見他那打量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想啥。小手一揮,一股冰涼的勁風颳下來,直接把他煽倒,肥肚皮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大鋼牙等她走了才敢起來,心裡後悔不迭,就知道這個怪人不好惹,跟她離得近點渾身都到感到陰冷。
尚世江想催小本子早點回去,有康十三娘就行了,他擔心合江那邊需要人。最終的目的,當然是早點把事情搞掂,他好回隴族。前天晚上,他竟然夢見珠珠了。夢中的環境很壓抑,很昏暗,醒來時胸口都隱隱喘不過氣,一般做這種夢,都不會是什麼好夢。早上醒來時,夢境又回到他上老君觀前的姑姑家,他在夢中到處找廁所,可是怎麼也找不到,急得想找個牆角自己解決了;突然又發現自己沒穿褲子,只是襯衣夠長,遮住了要害部位。
十幾年沒有做過這種夢了,這種夢境一般是做夢人心裡壓力很大,承受不住,又有理想得不到伸張,焦慮,和起了不該起的心思,所引發的羞恥心。在他戀上表妹的那段時間,經常做這個夢。現在,他連卦都不敢卜,只想早日回到隴族。
這些話他不好跟小本子說,旁敲偶擊地試探道:“小本子,你能預知珠珠嗎?要不你現在試試。”
小本子自顧往前走:“我這個可不比你們的相術,可以判定一個人後半生的榮辱,只能看眼前。你和珠珠有沒有緣,能不能成,我是沒辦法看的。”
“其實我是擔心珠珠,你看看她現在怎麼樣?如果她生病或者受傷,總應該知道吧。”
小本子停住腳步:“為什麼要看這個?”
見尚世江皺起眉頭,似有難言之隱。
“好。你等我五分鐘。”小本子靜了靜心,撇開那天她傷心欲絕的樣子,儘量用思維捕捉她平常的狀態。
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尚世江急問:“怎麼樣了?”
“珠珠瘦了,非常非常瘦。。。。。。”
“因為駱離?不,宗主?”
小本子默默點頭,她不忍心說出來,珠珠心無生念。一個人呆在他們以前住過的木樓,滿心的哀思,無處寄託。族長和她的家人應該很傷心。。。。。。
真是想不到她竟然痴到這種地步。小本子心裡全是苦澀。如果珠珠走不出情傷,她和駱離這一輩子都沒法安心,雖然這事從頭到尾她都沒去左右過。
尚世江聽說是這事,反而放心了,只要不是隴族出事就好。等珠珠慢慢療傷,他有的是時間,不怕等。
想完這些,他又自言自語:可是羞恥心又是什麼會事?珠珠又不是表妹。
兩人凌晨開始下山,到達下面的集市時。還不算晚。小本子在集市上買了兩百斤米麵,一隻整豬,兩筐蘿蔔,這個時節也只有胡蘿蔔白蘿蔔。尚世江提議買了幾十斤豆子。上去發豆芽,也算一道菜;豆子還可以燉排骨,是道高能量的硬菜。
這麼多東西,直接吊在尚世江的圓木上。兩個人抬著往山上走。
“至少要建兩個月才能竣工,後面就你自己下來買,十三娘等你搬完木料要回密族開族會。往後就你一個人在上面了。”小本子說道。
“這沒問題,關鍵是你們要快點把火離宗的事情辦好,兩個月時間不知道夠不夠,我急著去隴族。”
小本子朝他後腦穴翻了個白眼:“知道了,不敢耽誤你的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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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自稱鍾方真人的徒弟,葛氏單傳弟子駱真人?”一個身穿黃色道袍,手拿拂塵,白麵有須,年約五十的道士站在門外問道。他並不搭理駱離客氣地相請,腳都不邁進屋。
“正是,真人二字並非我自稱,而是道門中人對我的敬稱罷了,本座自稱火離宗宗主。敢問閣下尊姓大名。”駱離知道,沒迎來弟子,先迎來挑事的了,乾脆大言不慚自稱本座。
“本座?貧道有三個徒弟,和你一般年紀,明天我叫他們也出去各建三個宗派。名字我都想好了,澤競宗、風巽宗、雷震宗,駱宗主,你看如何?”
駱離的嘴角忍不住牽動了一下,這人的段數也太低了,難道他是上來和我磨嘴皮子的?可是他的話確實讓人氣憤。
老醜從藥室出來,坐在一旁,陰陰地一句話也不說,心底早就怒火難擋了。
白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