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情義也沒好到能交予後背毫無保留的地步。
駱離特意引著張啟山往莊語書的方向而去,而他也願意這樣做,因為要留出衛田反應的空間。
與此同時,莊語書的印已結好,上來解圍。張啟山身體已經全部恢復了,看不見內傷。只兩招,莊語書就頗感吃力招架不住,幸好有駱離在一旁協助。
駱離心急如焚,遲遲控制不住張啟山,等下怎麼對付邪巫。
“乍乍”兩聲,一個打扮怪異的男人出現了,頭上並沒有插羽毛,可能是因為出門在外,只是把頭髮束在腰間。穿過八卦陣時,他的頭髮著了火,火苗迅速穿上頭頂,只有兩聲乍響,他就奕成了禿子。
“來了!”駱離心道。那股膽寒的恐懼又湧上來了,雙腿開始微微打顫。熟悉的屈辱感又衝刺大腦,不受掌控。又像野貓聞到林中之王的虎尿一般,邁不開步了。這個時候他不敢冒險用屠申,張啟山和莊語書就在不遠處,一旦用錯,就等於是輸了。
這巫師一出手就是一片黑氣,駱離就跟一個蹲坑蹲久了,大腿失去知覺的廢人一樣,只能用紫帶徒勞的揮舞著,紫帶現在只是一根普通的綢帶,完全沒了威力,就連紫帶都怕這巫師。
“誰來給我解釋!這到底是為什麼?”駱離心內在嘶吼著。他的靈氣就像擠牙膏一樣,用勁全力也只能擠出黃豆點大小,難以傷人。
邪巫被八封陣傷到了經絡,第二道關卜讓他心臟凍停,最後一關傳過來的時候,又讓他經絡被凝絞在一起,一時他也發揮不出威力。手中拿著木簫此刻也用不上,他乾脆插進頭髮裡。
兩人就這樣,好像只用一成力在“友好”的切磋,可是這種狀態持續不了多久,很快他就能恢復。而駱離的無力感,只會越來越嚴重。
莊語書急了,連張啟山都詫異了一秒。不明白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駱離怎麼突然間就焉了。
張啟山尋到了機會,牙一咬,撲上莊語書,急於解決掉他。好收拾駱離。
“小心!”駱離本能喊出一聲,飛到莊語書身邊。這時腳也能動了,發現只要不面對榮家寨的巫師,他就能控制住恐懼。
張啟山的赤朱指環離莊語書的命宮不到一毫米,駱離的紫帶就纏住了他的手。同時,巫師的黑色掌氣煽向了駱離的後腰。
反應過來的莊語書,一道法印打過去,“啪”一聲,輕輕鬆鬆把他彈倒在地。
“你去對付他。”駱離不能逞能了,死死揪住張啟山的手喊道。
“好!”莊語書還抽空回了一聲。見那巫師不吹簫。可怕程度也不高,心裡隱隱高興。可是邪巫的速度太快了,完全和他不是同一個重量級。巫師發不起招,莊語書也跟不上人家的節奏,像是被猴耍。
張啟山不敢這麼想,他必須去救他的“好朋友”衛田,無心與駱離纏鬥,一意欲退。駱離哪容得他溜走,兩人單打獨鬥。張啟山沒有事先準備陣法,也沒有幫手。駱離一隻手用紫帶拖曳著他的手臂,另一隻手單手結印擊向他的十八道大穴。任憑他再小心,也被擊中一二。法氣失去了平衡。只閃動了一下,“哧啦啦”紫帶絞斷了他的手臂,血肉翻飛,只餘一根手骨。
張啟山眼睛已然充血。伸著白森森的手骨插向駱離的前胸,“咔嚓”一聲,手肘在駱離腋下被夾斷。
太陽透過樹陰。灑下斑駁的光點,與駱離赤紅的經絡交織在一起,讓人一時分不清。張啟山強睜著眼睛,眨了眨企圖看清楚,但是,現在腦子已經不清醒了。拼了命的想回望衛田,他怎麼還不吹簫!
來錯地方了!我是輸在師祖抱陽子的手上啊!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求饒:“早日廢掉葛氏道術單傳的死規矩,我也不會走到今天。”
什麼?駱離斜眼望著他,強弩之末還能起什麼風浪?
“哈哈哈。。。。。。人心不死,**不止!**不止啊!”張啟山癲狂了,全身開始無節奏的快速抖動。
莊語書由壓倒性的氣勢逐漸變為自保,越來越吃力。駱離看見巫師凝在一起的經絡漸漸鬆開,知道情況緊急,反手一扯,張啟手另一隻手上的赤朱紫環脫落在地。
他無心去撿,即使想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駱離看見他身上的靈氣正在快速流逝,本來想衝他心脈補一計法印的手停住了。
心道:他活不了了。
“小子,你知道嗎?原本師傅是選我做傳人的,我的天賦高過死鬼鍾老兒,我也比他早上山。是師傅突然改變心意,憑什麼?我哪一點比不上鍾方!就是師傅猶豫不絕,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