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還等什麼?先把這小騙子抓起來,再去端了他的騙子窩!”秦恆再也受不了江道海臉上的輕蔑。
小本子突然改了主意,不想放他走了,當即唱道:“得過且過,莫尋我過,聞無本。”
這江道海和路鳳一樣,呆了半秒,話音一落,沒待他有所反應。符籙死死地貼在他的額頭;同時,他被“嗙”地一聲,壓在木頭桌子上,下巴彈起幾毫米;緊接著。又是一聲脆響,下巴撞碎了木桌,緊緊貼向地面,全身動彈不得。
“符令!”許誠脫口而出。很明顯。江道海額上那靈力流轉的符籙,就是用符令繪的。
江道海心內駭然,口不能言。憤怒了兩秒,面上作出求饒的表情。
“操性!”秦恆朝他頭上啐了一口。
“你這人一下冒充居靈觀,一下又冒充彌越山莊,來處都說不清楚,我們得先把你綁了,看哪觀來尋人,我就跟哪觀好好說道說道。”
江道海一張臉痛苦得變了形,居靈觀的前師傅對他深惡痛絕,知道了這事,肯定不會放過他。彌越散人絕對會來救自己,除了他山莊裡沒一個有法力的道士,還指望著他賺錢呢。但是他打著居靈觀的招牌,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可他沒辦法,先遞了彌越山莊的貼子上去,棠秘子馬上給他扔了出來。不撒謊,人都見不到,見不到人,找誰抖狠賣乖。
張誠看見江道海被懲治的厲害,替他求道:“主事,想他只是以為居靈觀更正統,怕見不到宗主,所以才假供幌子。他誆騙人著實可恨,但也可以理解,主事不用出手這麼狠,放了他,讓他走就是。”
小本子吩咐秦恆把人拖到裡屋去,對張誠說道:“張道友,你也沒聽說過彌越山城莊吧?我估計他是沒臉說。據說那個彌越散人是個打著道士旗幟坑蒙拐騙的敗類,前幾天還有一位苦主被他騙了十萬塊血汗錢。光是這樣,或許我現在不會急著收拾他,可是姓江這次前來,明顯是找碴。你更不知道,據說那位彌越散人在官面上很有背景。如果我再放任不管,可就是助紂為虐。”
張誠頓時後悔濫用同情心,趕緊向小本子賠禮。
小本子又道:“這個江道海可是有法術的,願意給沒有法術的彌越散人當打手,做看門狗,他圖的是什麼?”
錢唄,還用說!秦恆把人拖到他的房間,狠狠關住門,繼續像個衛士一樣,站在小本子身邊。
前前後後,小本子已經把張誠“感受”完畢,**有點模糊,但沒有貪慾。擅看相的老醜也沒有發表意見,也就是說,沒有啥大問題。於是問他:“你的師傅為什麼只派你來?他自己為啥不上來?”
張誠考慮了一會兒,回道:“師傅用五年時間走遍了大秦的山山水水,也見多了人情世故,說他自己老了,啥也做不了,想歸隱山林。所以,讓我來投奔火離宗。”
小本子沒有見過他的師傅,不敢亂作決定,只是憑直覺從張誠身上察覺不到惡意。先前他還有幾分猶豫,束魘符一出手,見到符令,他已經堅定了想法。
保險起見,小本子說道:“我要見見你的師傅,因為你師傅尚在,轉投他門,必須得到他的允許。”更多的原因當然是想了解一下他師傅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這只是藉口。
張誠見他們火離宗好像沒啥人呀,居然拒絕我的投奔,有些驚訝。不過,火離宗招人很謹慎,又讓他心生好感。反正師傅還在明陽觀,一天一個來回也不遠。點頭答應小本子,施禮告辭。至始至終,除了第一眼對小本子有些輕視,後面都是十分恭敬。
人一走,小本子就放鬆了身體:“累死了!但願棠爺爺不要再來貼子回來了。早知這樣,我不如呆在山上,天天跟十三娘吹牛多好。”
老醜笑道:“不錯啊。有點氣魄,屋裡這個人怎麼處理?”
“明天他家的主子來了再說,那人沒有法力,秦恆就能搞定。我不會讓彌什麼越的散人領走他,我得等居靈觀來人。”
秦恆擔心:“要是他告我們非法拘禁怎麼辦,你不是說他上面有人?”
“我不承認啊,如果他要來搜,就請他拿出搜查令,棠爺爺還在警察局呢。除非他關係特別硬,直接指揮局長大人親自過來搜。”
老醜笑容越來越大:“就算局長老頭親自過來。也保證他找不到人是吧?”
“哈哈。”小本子重重點頭。對付沒有法力的人,她聞無本有的是辦法,眼皮子底下藏個把人,絕對不是問題。
秦恆裂著嘴大笑:那幫騙子有得受了。
小本子心說:遇上無賴,我就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