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啊!好濃郁的靈氣。三人不由自主深呼吸,彷彿能從鼻孔裡呼進去。駱離猛吸一口,好像靈氣透進了四肢百骸,別提多美妙了。
越往上走,靈氣愈發濃烈,小本子和尚世江都忍不住想打坐練氣了,更不要說駱離。他的觸感本就敏於任何人,甚至可以從鼻孔裡呼吸到。靈氣當然是吸不進去的,這是他的意想,鋪天蓋地的靈氣朝他四肢百骸裡鑽。
駱離發覺每隔二十米就有一面鏡子,如果沒有火光他還發現不了,湊上去看卻是黑漆漆的。爬了一個小時,看了不下百面這樣的鏡子,忍不住問露露:“這些小鏡子是幹嘛用的?”
“這是我們隴族的‘天眼’,整座北山的情況我們都瞭如指掌,那些小鏡子都是菱形的,一面一面折射上去。”
老醜撫摸著那巴掌大小的鏡子,忍不住稱讚,又簡單有又有效。
卻聽露露說道:“都有五六十年了,又該換了。”
大家更驚訝了,敢情這是人家玩得要淘汰的。
石梯又陡又險,有些地方需要躍過去,中間有一小股水流很急的瀑布。那水也不知流向哪裡,整個隴族都透出一種神秘之感。濃郁的靈氣在他們走了三小時後就穩定了,沒有再上升。除了駱離,其他兩人也區別不出來。
老醜體質最差,最前面的珠珠隔上一段時間就要停下來等他們。也沒閒著,靠在石壁上壓腿,一刻功夫也不耽誤。
待他們出了洞,剛好聽見頭一遍雞鳴。大家還以為到了隴族寨子,不然哪來的雞叫聲。
結果眼前卻是一片茫茫白霧,霧裡透進一點點晨光,低頭是一片荊棘,沒處下腳。
看樣子珠珠很疲倦,從得知駱離要過來,她就一夜睡不著,昨天一早就下山去守著了。打了個哈欠,指著尚世江:“你把這路開出來。”幾年沒用,這洞口變成這樣也是意料之中。
“我?”
“不是你是誰?你不是道士嗎。”
“我來吧。”駱離說著就開始聚氣,想用掌風劈開一條道,這些都是枯枝,用符燒是不行的。
珠珠一把抓住他:“就你能?乾脆把這隻手也廢了算了,我看你還怎麼逞能!”強行把手後面的尚世江拽出來,非要看看他的本事。
尚世江很受用,暗自思道:終於有用得著我的時候了。一點也不介意珠珠的強行安排,反而還很感激她。
當下氣沉丹田,只調動了真氣,把力量凝聚到手掌,“忽——”只一下。殘根斷枝紛紛飛出十幾米,連著泥土的小樹枝都被拔起來了。
尚世江發完功,餘光瞟著珠珠,期待她道聲“好”。
卻見珠珠眼皮都沒抬,腳已經邁了出去。
微微有些失望,小本子一巴掌拍向他的後背:“尚道長,不錯!”
小本子壓住滿心的八卦找不到人分享,要是棠爺爺在就好了。跟著他們一個個走出來,路上還在想,明明知道珠珠對駱離有意思。他怎麼還。。。。。。
真是搞不懂啊!
進了寨子,陸續有人家的木屋冒出炊煙,和越來越多的人打過招呼後,小本子明白了,原來珠珠在隴珠真的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一白遮三醜,一黑醜入骨。
就憑小本子的美貌,路上被好多隴族男人打望。搞得露露怒目瞪眼,非常不滿。
人越聚越多,都是跟著他們去“紅房子”的。紅房子是族長住的木樓,全部漆成了硃紅色,跟其他木樓形成了鮮明對比,好不氣派。二層小樓。風格很像大秦古代大戶人家的院落;跟在山下見到的棉國建築不同。如果不是身邊有穿著隴族服飾的人,他們都以為是到某位大儒的故居來參觀。
途中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上來和露露交談,露露向大家介紹:“這是我大哥,楊壯。”
“是很壯。怎麼不姓露?”尚世江居然話多了起來。
露露無語,楊壯就大笑:“他也姓楊的,我們隴族人的姓氏跟大秦一樣。”
到了紅房子前。說說笑笑的隴族人都閉口了,無聲無息地跟著他們進了來,齊齊站在院了裡,沒人多話,大家都看著珠珠。儼然,除了族長,珠珠就是老大。
露露問珠珠:“你要不要先去問問師傅?”
珠珠不置可否,默想了半分鐘,就欲推門。
“珠珠,族長真的沒事了?”駱離還是有點擔心。
“你不相信我?我師傅是什麼人,活了七十多歲,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會為難你嗎?”說著湊近了駱離耳朵:“說不定我師傅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