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康姐姐你就快點進正題吧。隨便誰拔根毛也比你的腰粗。”小本子坐在這陰氣森森的大客廳混身不自在。
“別急,老太太信佛,等他念完經。”康十三娘像在自家一樣,從茶几上拿起一隻香蕉遞給她:“吃吧,吃著東西就不覺得時間難捱了。”
“去,我才吃了午飯。”又不像你,可以一吃一整天。小本子看見堂上嶄新的阮老頭遺相,問道:“分遺產?老頭子的魂魄不離開是吧?”
“嗯,就在這屋裡呢。”康十三娘朝著沙發對面看去,嘴角還笑了笑。
“我是說怎麼陰冷冷的。你咋認識的他們,是他某個兒子請你的?你能拿多少好處?”
十三娘趕緊打住小本子的話頭:“是人家老頭子請我來的,老頭一走,老太太降不住三個兒子兩個女兒,老頭走得不安心啦。這人在世的時候,好多事情看不清,只以為嘴甜的人孝順,死後才能真看明白。老頭子想把遺產交給他大兒子和大女兒,其他孩子一毛錢也不給。”
“這也太偏心了,他可有立遺囑?”
“立啥,老頭子迷信,屬於爆發戶,忌諱那些東西。也幸好他沒有立,他當初可是最喜歡小兒子和小女兒的。要立,肯定是把大頭給他們了,現在哭都哭不出來。”
小本子搖頭:“也不至於吧,這阮百萬現在少說也有千把萬家產,長子長女得個百把萬也夠花一輩子的了。”
康十三娘抬眼朝樓上瞅了瞅:“老太太也不喜歡長子長女,長孫和長孫女更不喜歡。嫌他倆沒出息,經營不好阮老頭子的豆腐廠,總說沒賺著錢不顧惜弟弟妹妹。其餘三個倒是混得不錯,但就是乾的不是人事兒。”
聽著她有一搭沒一搭的瞎白話,小本子越坐越無聊,這個時候她哪有閒心管這些事情,愛給誰給誰。屁股在沙發上扭來扭去,快坐不住了。
“康姐姐,我看老太太是故意打磨你。”老太太還在唸經,再不來都該吃晚飯了。
康十三娘趁機朝沙發對面說道:“阮老爺子,你鬧得還不夠兇啊,你家老太太不歡迎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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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老頭子說了什麼,十三娘道:“好,那咱們就玩狠點。”
站起身招呼小本子:“我們先運逛街,等晚上再來。”
小本子想到反正明天才回隴族,也就依了她。
走的時候,康十三娘朝對面空氣吹了幾口氣,然後放下了什麼東西,才跟著她出門。
還沒走出大門,就聽見樓上一聲驚呼,是個那老太太的聲音。
十三娘眉毛一彎:“這老頭子也是個急性子啊。”
她倆打車去到合江商場,小本子順便買了日用品,還有糖果和髮卡等小玩意兒,帶給隴族的小朋友和姑娘們。卻不知道,現在阮家已經鬧翻天了。
阮老太太躲在佛像的房裡不敢出來,手舞足蹈:“老阮啊,喪禮可是花了三十多萬,選的地兒也是好地方,你怎麼就走不安心呢。你別來嚇我了,我答應你的要求還不行嗎?你快叫那小仙娘回來。”
“媽你咋啦!”天天都會回來報道的小女兒和女婿帶著孩子上門來了。
四歲的孩子嚇得哇哇直叫,“外公,外公他瞪我。媽媽外公瞪我,還罵我是小白眼狼。”
兩口子也嚇得直哆嗦,聽見阮老太太又在房內一口一個“老阮”,二話不說,抱著孩子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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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爸是不是知道我們在放水錢(高利貸)呀?”
“就算知道也不會罵我們吧,爸的豆腐廠被大哥大姐把持著,每年那點分紅,哪夠我們花。”小女婿不以為然。
“那讓你去接豆腐廠,你接嗎?”小女兒白了丈夫一眼,他倆都清楚,那就是頭快嚥氣兒的老牛。又道:“得找道公(從事民間喪葬行業的人,比道士低一等)看看,是不是墳有問題。”
女婿不耐煩,老頭子的葬禮白瞎了三十萬,如果找道公又是錢,還是自己一家,心裡不情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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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康十三娘和小本子大包小包從商場出來,看看時間差不多夠了,再次朝阮家走去。
小本子在途中聽完了了經過,真為他長子長女不服:“要是我,在兄弟姐妹吵著分紅不均的時候,就直接撂挑子不幹了。那三個幹自己的小事業,賺得肥油油的,憑什麼自己就得守著架老機器,吃力不討好。”
“還不是想爭口氣,可是他們的產品比不上人家東瀛的。東瀛人把豆腐技術偷過去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