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海底針!
後面吃飯的時候,駱離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裡刺激到了珠珠;他下午說的話,肯定是傷人家姑娘自尊了,不得不賠小心,跟她真的是相處無能。連搬家的事情也沒提,想緩上一天再說,隴族人的脾氣,他一點也摸不透。
可能正是因為習俗有別,駱離才沒往戀愛關係上想;他也不是沒有喜歡過人,記得上中學的時候,情竇初開,暗戀過班上的學習委員;因為他總是逃課學道術,學習委員就每天受老師的命令來給他補課。特別是冬天的早晨,她一身的露水和花香味,特別好聞;但就僅此於暗戀而已,人家現在大學都畢業結婚生子吧,自己是個江湖道士,明知不可能早就忘記了。
那可能是他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
晚上和棠秘子談心,說到這件事情。棠秘子笑道:“每個男人心裡,都有一個磨滅不掉的初戀情人。”
“我的那只是暗戀,不是初戀。”
“你懂啥,暗戀也是戀,一個人的戀愛就不算愛情了?小子,你還嫩得很,知道愛情什麼!”話題一轉:“要說啊,那珠珠姑娘倒是不錯,大大方方的,對你幫助還不小。人家後臺也大,將來是一族之長呢,成了婚就有一座寨子的高手可用。眼下她就是個合適的人選,要不你就從了吧。”
駱離哭笑不得:“這感情事也可以拿來衡量?”
“迂!”
“對了,我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講。”駱離這才談到正題上,把被人監視和棠秘子無緣無故恢復法力的事情再細說一了遍;最後問道:“冬至的事情,我們是不是也要準備一下?”
棠秘子起身:“這斂息符,我是一定要學的,就看你肯不肯教我?如果你跟你師傅一樣。老是糾著單傳的事情說事兒,那就得和你說道說道。你看,遊樂場那個老道士不是也會嗎?《葛氏遺錄》早被七七門用壞了。”
“前輩,不是我不肯。我一早就想讓你用了,可你當時繪不出來呀!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棠秘子黯然神色一閃而過:“凡事沒有一定的,冬至還有半月呢,這幾天你就呆在家。好好幫我把這多出來的靈氣給滅掉,暫時不要管外面七七門那幫人。”
駱離只能說試試看吧。
露露和珠珠本打算事情完了就走的,現在這情形。即使走了也不放心他們。
而且兩人各有心思,小本子雖然在大秦算得上小辣椒,但比起彪悍的隴族女子,她完全可以稱得上秀靜可人,所以露露明顯動了心思;時常圍著她打轉,更歇了早走的心思。
珠珠呢,現在學起了大秦女子的裝扮,高跟鞋也會穿了,大衣潮裝,頗有女王範。
小本子知道她是勇敢追求自己的愛情,改變自己迎合駱離,誰都不知道她這樣到底符不符合駱離的胃口。就算要迎合,珠珠應該改的是脾氣,而不是裝扮。小本子先是不懂她為什麼喜歡上駱離,很快就在露露身上發現了原因。隴族的男人大都是他那副對女人唯命是從的樣子,吃慣了甜糯食品,也想換換火辣嗆口的口味。
小本子聽見棠秘子公開讚揚過珠珠,又聽他分析了原因,壓下了心底的情愫,也覺得珠珠最適合駱離;如果她能放棄做族長,跟著駱離留在大秦的確是不錯。
什麼也沒注意的男主角不知道已經有兩個姑娘或明或暗對他有了情意,正忙著他自己的事。
棠秘子有意無意的不讓露露與小本子單獨相處,說實話,他以長輩的眼光,還真沒瞧上露露。不但比小本子小上一歲,心性都沒定下來,性格也太軟弱。說句不好聽的話,露露不就是在他師姐胯下過日子嘛,傻頭小子,毛都沒長齊,還想打小本子的主意。
冬至節還有三天的時候,駱離終於把高階制符術練成了大圓滿,藉著這股勢頭,駱離用才製出的符令繪了一張清水符。所謂清水符,就是去掉一切附在肉身上的汙穢。破口的外傷,外邪風寒的感冒小病,清水符都有效,道家應用也最廣。
“這個一看就不是哪個半吊子小打小鬧給我弄上的,你玩一張清水符就行?儘管你這是高階符紙也不成啊,能不能再多動點腦子。”棠秘子一邊埋怨一邊坐下來讓駱離給他用符。
“四象還是太級生出來的呢,最簡單的東西才最管用,你快唸咒吧。”
棠秘子剛準備念又驚道:“喂喂,幹嘛脫我衣服。”
駱離不等他反抗,三下五除二脫掉他的外衣,連內衫都給脫掉了。棠秘子反而覺得有戲看,不再掙扎,輕聲念起咒語配合他。
幾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