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沒有回話,楊忠又道:“我知道你恨他,可他是你丈夫,怎麼說也不能讓他一直凍著。”
嘿,倒還是我的不對了,陳老太本有一絲不忍,現在消失得一乾二淨:“我一看見就差點被嚇暈,還有力氣過去?楊忠,我知道你和我不親,可我也是六十歲的人了啊。。。。。。”
這攤子爛事,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楊忠兩指捻了捻鼻樑,深嘆一口氣。
他找來幾個親信,把楊老頭送去了醫院。
陳老太得棠秘子保證過,醫院絕對治不了,他作出的中風,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沒多久,花姐的兩個孩子和丈夫也來了,花姐身上的衣服被人亂七八糟的掛在身上。他丈夫看見楊家人的臉色不好,又沒瞧見楊老頭,心理也估計到是怎麼會事。
二話沒說,把不能言語的花姐接走了。能不接走嗎?自己孩子還要靠著楊忠給安排工作,人家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捏死他,只要乖乖聽話,楊忠便絕不會虧待他們。
花姐老公是個聰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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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秘子並未告訴兩個年輕人,他下午在楊家做的事,不管有什麼理由,總是在害人。
對他們道:以後再也不見陳老太了。
第二天,他們趕往東滬客運站,坐上早九點開往榮百山的大巴車。
中途休息了一小時,到達目的地時,天已經黑了。冬天黑得早,榮白山日照時間也短。
三人扮著遊客,備齊了一身裝備。此時的榮百山旅遊區,即使不出那事,也停業了。
這都臘月二十八了,今年沒有年三十,明天就是除夕,林區的工人早放假了,除了守林人。棠秘子模仿著生疏的國語,騙守林人說是從國外過來的,老外也不過春節。守林人沒作他想,只是提醒他們:林子外邊還可以走走,林子深處積下的雪都到膝蓋了,千萬不要進去。
棠秘子連連點頭,保證兩三天就下來。
駱離眼尖,注意到值班室的排班表,過幾天都不是這個守林人了,什麼時候下來,到時就由他們說了算。
纜車也停了,他們徒步上去,背上兩大包乾糧,和一揹包水,三人連夜爬山。
小本子邊走邊摸肚臍,駱離頻頻回顧,她很無奈,丹田處總是癢癢的熱熱的。
駱離笑道:“正好,我們放慢速度,你邊走邊運氣,試試看能不能感受到真氣在哪流淌。”
見小本子翻白眼,安慰道:“都這樣,我剛開始的時候比你還狼狽,你知道我身體可是天生帶有靈氣的。我掌握得很快,兩天時間就好了。”
“好吧,信你一回,你兩天,那我最多五天,待會兒不要催我走快。”
沿著修出來的遊客棧道,兩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山上的山民旅館區。連續走了十幾家,都沒有人,估計全回去過年了。
棠秘子道:“還以為是真的民居呢,現在看來都是外面的商人吧。”
既然沒人,駱離就不客氣了,找來一根鐵絲,貼在耳邊,輕鬆就把一家旅館門開啟了。
三人吃完乾糧,開啟暖氣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晚。
大清早被鳥叫聲吵醒,駱離開啟窗戶,一股寒氣逼進來。看見旅館外面的電線上就停著一隻鳥兒,這是雲雀?真是不怕冷。駱離不敢確定是不是,因為長坪沒有這種鳥,他第一次知道雲雀還是從師傅鍾方的口中。
兩指伸進嘴裡,打了個響哨,那雲雀嗖地一聲飛走了。
今天就是除夕了,三人誰都知道,誰也不敢提。駱離早習慣了一個人冷清清的過春節,按司機說的,今天要在林子裡過夜,所以他們也準備了帳篷。
但駱離覺得他們不是遊客,腳程加快,說不定今天晚上就可以到達榮家寨。
想做就做,把另外兩人叫醒,進到旅館大廚房,如他所料,什麼也沒有。床上的被子估計是沒來得及收走,出了失蹤人口的事情,他們生意也做不成了。
幸好鍋還在,拿了三個碗裝進鍋裡,打算帶著進山,中途打個野兔什麼的,也算過年。
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三人走了五六個小時,愣是沒見著一個動物。除了鳥,就沒別的,而且全是清一色的雲雀。
“算了,駱離啊,這是老天不讓我們沾葷呀,難不成也得吃雲雀呀?”棠秘子體力不行了。
小本子也好不了多少,只是她為了要練真氣,拼著一股子勁兒。
“歇下吧!”駱離道。
他真想把鍋扔了,啥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