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清語道長的魂魄看樣子也是救不出來了。”
小本子愣了一下,皺眉道:“真人可不可以換個稱呼,要不叫我小聞或者小本子都行。”
“無所謂啦,蚊子有什麼不好?繁殖快,將來肯定兒女成串,誰惹了你,你就吸他一口血。”
小本子滿臉通火,低頭過去撿起髮釵,拿給駱離看。不敢再同了了真人說話,免得被氣死都沒處伸冤。
“你這也敢摸啊?”尚世江說道。他試著把手伸過去,還沒碰到就感覺一股涼氣直竄骨頭,馬上縮回來。
“毀了吧。”了了真人道:“聞氏歷經數千年,代代調零,竟然到了道術枯暮的年代才出現一個有大地之母氣脈的後輩,可貴的是,她還活下來了。”
“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
“大地之母?”
駱離和幽襄子傻了,都轉頭看著比他們更傻眼的小本子。
了了真人索性一併講出:“他們聞氏機緣巧合,在數千年前得到了大地之母的分神,分神歷經塵世,十代難得一出。可能,他們聞氏一族都快忘記了。但是現在看來,小蚊子應該是最後一位,不出百年,這個世界再無靈氣。”
“怪不得!我就覺得小本子的本體能力太古怪。原來身體裡有大地之母的殘魂啊。”尚世江現在巴不得把小本子貢起來,雙眼灼熱。
“哎呀,別這樣,只是一個分神,而且都快消失了,有什麼好高興的。”話雖然這樣說,小本子心裡卻樂得不行。
駱離向了了真人拱手:“了了真人可認識我師祖孟玄子?”
了了真人搖頭。
“曾師祖抱陽子呢?”
了了真人有點不耐煩:“我沒閒功夫認識葛洪那派的弟子,咱們兩派向來不相往來。”
駱離一愣,重複尚世江的三個字:怪不得!怪不得他不願談門派,看來是與葛氏不睦呀。他聽起葛洪來無一點尊敬之意。想必他的祖師爺地位也不低。
駱離笑道:“明白了,不再相問。”
“記住你這是第二次說不再問了,別再忘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駱離點頭,“是啊,人都有好奇心。卻不明白,有些事情就如真人所說,不知道,比知道了好。”
了了真人眉毛一抖。心道:臭小子,貧道著了你的道了。你就等著我說出這句話吧。
駱離知道他已經聽明白,示意小本子趕緊把手中的髮釵快點毀掉,別拿在手裡發呆。
“宗主。咱們現在是在這裡休息,還是回隴族養傷?”幽襄子捂著胸口問道。
剛才三人都是全力以赴,若是再來一個大巫他們就是死的命,莫說大巫。就是一個三品巫師也夠嗆。
“咔嚓”小本子把髮釵折斷,再用法力一毀,完事了。
“回隴族。立刻動身。”駱離對了了真人說:“真人不是想上隴族嗎?我還有十張金符沒有兌現,您老就跟著我們一起吧。”
“廢話,還用你說,我當然要去見識見識那充盈的靈氣。”
。。。。。。
“啪嗒!”榮家寨的巫師神臺前,三柱原本亮著的神火突然熄滅,燈座從臺下掉下來。驚醒了守神臺的小巫,他臉色大驚,張了半天嘴才發出聲音:“艮晁大巫殯天啦!”
“艮晁大巫殯天啦!”
“艮晁大巫殯天啦!”
聽見喊聲,況艮旭原本就不鬱的臉色更是青黑,咬著牙齒走出木屋,唱道:“起祭臺,修廟牌,況氏謫脈子孫為艮晁大巫開路送行囉!”
“大巫,您。。。。。。”小巫頭上的白羽毛全部耷拉成捲毛,望著況艮旭。
“吹喪笛吧。”
說罷,他就進去換衣拿法器。
小巫吹起了喪笛,打獵的種田的,還有在神堂裡祈福的王族,所有族人聽見笛音,頭上的羽毛全都捲了起來。。。。。。在這種特殊時期,又死了一個大巫,他們沒人不難過。
況艮杲匆匆趕來,“轟——”那棵長了一百三十年的大樹被他一掌劈斷,露出樹心紅得透明的一條毛蟲。
他不急著去撿那條紅色透明的毛蟲,痛心疾首地喝道:“艮晁的法力勝過你我,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況艮旭睜開耷著的眼皮,緩緩搖頭:“事已至此,且莫亂了心神,紫宵塔要緊。把前山那片白霧裡的戾魂都用了吧,我們人都打算走,何必還想著留下怨魂來震懾這裡的蠢人。”
“嗯,我已經在考慮。”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