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十幾年前,棠秘子到華銀觀剛好三年。有個穿藍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來找他師傅莫問;派頭很大,帶有三個隨從。莫淵最擅長醫道,棠秘子以為也是上門求醫的達官貴人,也沒在意。
可是他們住了三天,莫問卻沒有隨他們下山。小病是從小在山上長大的無淵出手,都是患者自己上門。只有嚴重奇怪的大病,莫問才親自醫治,有必要也會下山去患者家。倘若不能,他當時就會拒絕來人,像這種一連住三天,莫問還沒有下山的情況幾乎從未發生過。
莫問對來人很客氣疏離,來人走的時候面露失望。他和無淵事後追問,莫問只嘆了一口氣說道:“師傅傳授我道術,不是要我去為他人賣命。”
說到這裡駱離眼神一寒:“找莫問道長的人肯定與找聞師的同屬一夥!”
顯而易見,聞一清說道:“那比找我之時更早,說不定當時剛剛成立,這說明他們早看上了莫問道長。”
又道:“就我的推斷,鍾方真人不能顯身,很大原因就是因為這個組織。他是個奇人,他的本事肯定也有人傳授,那個巫師說駱離的法術路數和七七門很像,所以很有可能他們的法術同出一派。”
“同出一派,但我師傅卻很有可能不是七七門的人,棠前輩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想來他們不但很隱密很還厲害。所以聞師傅您想說的是,我師傅躲的就是他們,也是被他們所傷?”駱離問道。
“沒錯。”聞師傅露出讚賞的眼神,“難說不是禍起蕭牆。”
“很明顯了,七七門鐵定站在邪的一方。”經過分析,駱離對這個組織深惡痛絕。
聞一清認同道:“鬼鬼祟祟,藏頭露尾,濫殺無辜!”說完眼睛飛速的瞟了一眼棠秘子,被駱離清楚的捕捉到,他不懂這是何意。
低頭看了看手錶,時間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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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戴木戒的年輕術士
對聞師傅說道:“今天太晚了,事情現在也理不清楚,待我和棠前輩做完這筆生意回來,我邊向您學習制符的技法,邊調查陸鳳。現在不打擾您休息,我們先回去。”
聞師傅把二人送致門口,駱離又轉回頭來說道:“聞前輩,師傅說我天生異體,還很有靈性,待我學成了制符技法,說不定會有大突破,到時我一定替您延續小本子的壽命,也定能讓您多活幾年。”
聞師傅笑道:“好小子,口氣不小,是真人的弟子。好!我就等著你大突破,不過若有損自己,我是不允的,沒那本事就不要硬撐,那是丟我道家顏面!”
駱離點頭,施禮告辭。
今晚收穫良多,不能只知道一味的找師傅,師傅肯定是遇到難事,自己得學好本事,這樣才有助於他,駱離暗自給自己鼓勁。
回到賓館,指標已到零點,邱京宏左等二人不回,早已呼呼大睡。
第二天吃過早飯,三人急匆匆地上了最早一班長途汽車,駛向邱京宏家所在的城市----安城。那是一座州會城市,邱家住在安城下面的一個小縣城裡,到了安城還得轉車。
上車後駱離對棠秘子說道:“棠前輩,我觀邱京宏的田宅宮有異,或許你可以風水上入手。”
棠秘子對駱離的相術絕對是深信,當即點頭。
汽車一路走走停停,為了捎帶中途上下車的旅客,增加收入。
其中一個上車的旅客引起了駱離的注意,他戴著鴨舌帽,著一身名牌休閒服。背一個旅行雙肩包,坐在了駱離斜後面的位置上。年齡和駱離相當,長得很白淨。他上來時,駱離正半眯著眼睛假寐,被他手中的一個飾品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一個用實心木挖製成的戒指,看不出是何木材,上面雕刻有他看不懂的花紋,戴在此人身上很不和諧;駱離就多看了兩眼,仔細一看瞌睡全跑了。
呵,有意思。他靜下心來,想調動氣息運功感受一下那人。氣勢剛一發出去,那人就有了反應。趕緊停下,思道:是個厲害的行家。
鴨舌帽故著悠閒,心下卻很吃驚:車上有高手啊,衝我來的?又否定,應該不會。可惜收得太快,方向都捕捉不到。看了一眼棠秘子,立即否定,那老頭也是個道士,普通得很。
駱離繼續作假寐狀,暗地裡卻設法把靈力收住片刻,騙不了高手,騙他足夠了;緊接著拿出一張斂息符,啟開上面的符印,裝在兜裡。
駱離思道:回去又要用食指血再繪一張了。
再把木戒指在腦中過一遍,那是一個法器,可是卻沾了太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