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東方雲濤激動地反駁道。
“雲濤,當年你那麼容易就能介入中國分公司的新專案開發案,不是你有能力,而是你的兒子想要給你一次回到東方家的機會。你的兒子為你一路開綠燈,可你還是栽了,栽在了外人手上,損失整整一千萬。”
東方雲濤先是一怔,緊接著激動萬分地吼了起來,“不可能,爸你騙我,不可能,阿卓恨我,一直恨我,不可能,他不可能幫我,你騙我。”
“我奪你候選人資格時過,一,你的資質不高,能力有限,不能擔當龐大的家族當家人一職。二,別管理一個大家族,你連自己的一個家都維持不下去,我怎麼可能傳位於你!三,你雖然名為當家候選人,可你人緣太差,沒有凝聚力,即使是你的親兄弟也沒人肯跟隨你。”
“我不信,我不信。你沒給過我機會,你怎麼知道我不行?”東方雲濤的情緒反應很大,有點歇斯底里的狂亂。
“少年時期:你只知道憑著候選人的資格到處打壓你的兄弟,耀武揚威,你的眾兄弟視你為洪水猛獸,沒人真心跟隨你;阿卓一心學習,對身邊的每個兄弟一視同仁地照顧有加,兄弟們都喜歡圍著他轉,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能做到一呼百應。成年後:你拿著家族提供的錢財四處做生意,一無所獲;阿卓半工半讀,學習取得驕人的成績,工作做的出類拔萃。婚後:你不尊重妻子,將好好的一個家弄得支離破碎;阿卓正相反,懂得家庭和睦對男人的重要性。”
東方雲濤縮在沙發裡,無從反駁。這些,全是事實上,他還能反駁什麼?
“做父親的都希望自己的兒子過的好,獨獨你例外。你是見不得兒子的好,四處搞破壞。胡珍虛榮心太強,這點你倒是看得很透徹,簡簡單單的就讓她琵琶別抱,嫁了別人,傷了阿卓。事隔幾年,你看不透葉梅,所以思來想去你想到了胡珍,於是有了那場新年家宴上的鬧劇。你是不是認為,只要阿卓和葉梅之間的感情出現了問題,阿卓就會同當年的你一樣被否決掉?”
東方雲濤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不敢置信,這些事情他做的很隱蔽,為什麼父親會知道?
“可惜,阿卓沒有背叛婚姻,你沒有機會。於是你決定另闢蹊徑。恰巧在這時候,洪家找上了你,承諾了你不少的好處,你心動了,所以就行動了。雲濤,做為父親,我對你很失望。”罷,老人一臉疲色地轉動輪椅離開客廳,獨留東方雲濤一人呆坐原地。
葉梅哭了一場,躺下睡了。
奶奶和五嬸為她哭紅的眼睛上敷了一會兒毛巾,之後對視一眼,悄悄出去,留下這對問題夫妻在房裡。
夜裡醒來,葉梅再也睡不著,她難得地失眠了。壁燈亮著,她盯著天花板,想著東方卓去了哪裡?奶奶會不會勸東方卓放她自由?東方卓會不會放她自由?月和星這麼安靜,會不會正在計劃什麼大事件?感情本來是兩個人的事,她希望由當事的兩人自己解決,別人的介入,到底,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也許還會越幫越亂。
有極輕的腳步聲傳來,她不解地轉過視線,卻與走向床的東方卓的眼睛正好對上。她一臉平靜地收回視線,繼續盯著天花板。
東方卓上床躺在她身邊,大手摸著她的肚子,“怎麼不睡?是餓了嗎?”
她不想話,但聞見了他身上有淡淡的煙味兒,“離我遠點兒,我討厭煙味兒。”
他一臉詫異地聞了聞身上的衣服,起身去了衛浴間,緊接著有嘩嘩的流水聲從衛浴間的方向傳了過來。
十幾分鍾後他回來,湊近她,“你聞聞,煙味兒沒有了。”
她翻過身去背對他,沒興趣和他閒話家常。
他微惱,貼上她的後背,懲罰性地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一疼,手往後一揮,沒能打到他,反倒被他握住手腕,被他技巧性地一個用力,人已經翻回來,落進他懷裡。
她瞪他,“你瘋了?這麼用力。”
他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沉沉的,他只是看著她,不話。
她蹙眉,不服輸地盯住他,只是看著看著,總覺得從他眼裡看到了濃濃的悲哀。她錯愕,想要仔細辨認,卻又覺得他目光太深邃,根本不是她所能看得懂的。於是她便放棄,不想再無謂地跟他大眼瞪眼,“鬆手,我要睡了。”
他的聲音低低的,夾著一股危險的味道,“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
她回敬他的便是一句:“有病。”
他並不反駁,“是啊,我病了,不管你怎麼想,我都不會放開你,你別想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