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家設計室。像東方二嬸,在巴黎擁有自己的一家中式大餐廳。像東方五嬸,在M城擁有自己的一家品牌連鎖服裝店等等。
所以,東方家的重男輕女和餘家的重男輕女是不同的。葉梅最近了解了不少關於餘家的資訊,因此一聽副總裁三個字,便明白了這個餘蝶蓉所擔任的角色。於是她順嘴問道:“這個餘蝶蓉,長相如何?”
六回了一句“我馬上問”,便向電話另一端的人打聽,然後回答道:“查爾斯,依東方人的標準來,她很美。”
葉梅坐了起來,“果然是這樣。告訴查爾斯,我沒空,不見。還有,讓他想辦法傳達給餘家,除非是餘氏董事長餘正雄親自拜訪,否則我誰都不見。堂堂東方家當家夫人,哪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見到的。”
六:“是。”
這時候,子默又開始噗、噗、噗地往外吹口水了。
葉梅忙坐起來,拿了帕子過去給他擦口水。這都已經好幾天了,剛開始她嚇了一跳,不知道子默這是怎麼了。她忙打電話向東方三嬸兒諮詢,這才知道子默這樣叫催牙。孩子開始長牙的時候都這樣,過段時間就好了。但要勤給他擦口水,要不然孩子的下巴長時間溼漉漉的容易起疹子之類的。還要注意一點,帕子要柔軟,擦拭的動作要儘量輕,否則會弄痛子默。
現在的子默不僅會坐了,偶爾會扶著東西試圖站起來,只是每次都不成功而已。相對來講,子默的學會爬、學會坐的時間可能比別的同齡的孩子晚一些,但醫生沒關係,這沒什麼大驚怪的,因為子默本身就胖乎乎的,行動起來肯定比別的孩子笨拙一些。有了醫生的話,葉梅更為安心。她的觀點是,子默不需要當神童,只要健健康康地在她身邊像個普通孩子一樣快樂地慢慢成長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至於所謂的未來接班人一,她根本沒放在心上。這麼大的一家子人,接班人哪是那麼好當的。從就要比別人努力,吃的苦要比別人多,約束比別人更多,付出的也比別人多,還要承受無數未知的壓力。遠的不看,就看這些年東方卓所承受的就知道了。想到東方卓,她又開始咬牙,最近她閒下來不想別的,只想著要如何折磨那個臭男人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晚上的時候,葉梅剛哄睡了子默,南星打來了電話。
南星:“安安,你在哪裡?”
葉梅:“巴黎。”
南星似乎很驚訝,“什麼時候來的?”
葉梅:“已經一個星期了。怎麼?你也在巴黎。”
南星問,“什麼時候離開?”
葉梅:“不準,至少還要停留一週。有事嗎?”
南星:“正好,我有事出門一趟,沒辦法帶馬悠走。既然你在巴黎,那我把馬悠送你那裡去,由你照顧她幾天,沒問題吧?”
葉梅痛快地答應下,“沒問題。你隨時可以送過來。”
南星突然提高聲音,“那丫頭要是不聽話,想要偷跑或離開房門半步,你隨便整治她,踢她、餓她,隨你喜歡。”
葉梅傻眼,“你在搞什麼?我可沒有虐待人的嗜好。”
南星自自話,“什麼?你要拿開水燙她?行,只要不是毀容,燙手還是燙腳隨你選擇。”
葉梅無奈撫額,“你這唱的到底是哪一齣兒?”
南星,“雖然那丫頭沒什麼大用處,但做飯、打掃房間還算湊合。她要是乾的認真,手腳夠勤快,你就高抬貴手,別太折磨她了。”
葉梅:……
南星,“就這麼定了,把你的地址給我,明天上午我把人送過去。她的要求不高,你每天給她吃點剩飯剩菜就成,很好養活的。”
葉梅滿頭黑線地告訴他地址,然後道了晚安掛電話。
南星好心情地手機隨手一丟,整個人倒在柔軟的床上,哼起調,就等著門外偷聽的那位忍不住衝進來。
門外,耳朵貼在門板上的馬悠攥緊拳頭,站直身體,咬牙切齒地對著門揮了揮,忍不住跺了兩下腳,氣沖沖地過去倒在沙發上。其實她很想衝進去找南星理論的,但她在南星身上已經吃了好幾次暗虧,衝進去沒好果子吃的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第二天上午十點,南星拽著馬悠的衣領邁進了葉梅所住公寓的門。
坐在客廳的葉梅看到這架勢沒有任何吃驚的表現,淡淡一笑,“這是在幹嘛?”
南星把馬悠拽到葉梅面前,這才鬆開她的衣領,歪斜地坐進葉梅對面的單人沙發裡,“這孩子不聽話,正在鬧彆扭,大家別介意,千萬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