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恢復了平靜。
沒有去回答對方的話,莫寒咬牙用唯一還能動彈的左手掙著身子試圖爬起來。可腳上不知是牽扯到了肌腱還是怎的,突然一陣陣的抽痛,莫寒悶哼了一聲,身子不穩的一晃。
司空雪燼幾乎下意識的抬手去拽住莫寒,卻不料抓在了對方的右手上。
右肩上的傷口再次被牽扯,血紅染透了白紗,莫寒的臉色連連一變,扯裂的痛感瞬間佔據了整個神經。眼看著莫寒那難看的臉色,司空雪燼立馬鬆開了手,然後又迅速伸出另一隻手環住莫寒的腰際,這才穩穩的固住了連站都快成問題的莫寒。
已經無力掙開對方,莫寒幾乎軟趴在司空雪燼的懷裡,已經痛得臉色慘白的他哪裡還顧得上對方是曾經差點被自己殺死的人。被箭射中的腳一陣陣的抽搐,莫寒幾乎都不能站穩,左手不由緊緊的抓住司空雪燼胸口的衣襟,以防止自己軟倒下去。
司空雪燼的眉頭一蹙,胸口位置處的傷口還未完全癒合,此下被莫寒這麼一抓,頓時又隱隱的作痛。不過好在沒撕裂開來,想到那天祭祀面對著他胸口的刀傷,臉上的表情還真是豐富。從沒想過那個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祭祀,後來還是花費了三天三夜的功夫才將他的傷口複合起來。
此番期間,祭祀,也就是霜碧藍的父親可沒一刻不是在問自己,到底是誰傷了他。不過由於情況特殊,司空雪燼便沒有告訴他,只說自己是被人暗算,而那人逃了!
寥寥幾句話打發過去,雖然知道對方肯定不會相信他的話,但對方也不在過問,只是在最後卻對他說了一句話。一句讓他現在都記憶深刻的話……【以後,不要再接近那個人!】很危險,祭祀的眼裡傳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危險麼,對於司空雪燼而言,從小到大在父親刻意的試煉之下,還有懼怕什麼危險。其實說白了,危險從另一個方面也可以反映出……對方很強大。
對於一個比自己年齡還小,甚至不是皇室貴族的人,司空雪燼實在很好奇,這個傷了自己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來頭?!
越是疑惑,就越想弄清楚。司空雪燼甚至派人調查了對方的身世,但結果卻讓他對這個明明身世平凡,經歷平凡的少年更加的好奇,對方的身上似乎藏著一股神秘。就像一隻潘多拉的盒子,越是神秘的,你越是想去開啟……
霜碧藍的面色幾乎鐵青,他沒想到司空雪燼會這麼維護那個傢伙。難道他們之間十幾年的友誼還比不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嗎?!
瞪視著面前兩個抱在一起的人,霜碧藍抓著長弓的手不禁微微顫抖,最後憤憤然的扭頭離去。
莫寒的額上浮現了虛汗,疼痛揮之不去,但看到霜碧藍離去的身影,以及身處的寬厚懷抱,他的內心卻是翻江倒海一般。
想推開身邊的司空雪燼,卻實在是有心無力。莫寒不由抬眼望他,由於身高問題,他好像差了對方一個個頭,所以當下也只能看到對方那光潔的下巴。
【為什麼?】他不明白,自己當時明明對他下過毒手,這個傢伙為什麼還要幫他。
司空雪燼聽到這句話,他不禁垂眸,冰藍的眸子不溫不火的望進莫寒的眼裡,沒有回答。
【為什麼?】莫寒緊緊盯著他,繼續重複著這句話。
眼睛一眯,司空雪燼望著他,爾後才道,【那你當時為什麼要殺我?】
莫寒瞬間圓瞪了眼睛,嘴裡的話幾乎都卡在了喉嚨裡,好半響也沒悶出一句話來。難道要他說因為你長得像那個□了他的男人……相信莫寒,這句話他打死也不會說!
【你的傷口要再次處理了。】還沒等莫寒想好藉詞,司空雪燼就已經淡淡的開口打斷了對方的思緒。
看著被染紅了一片的紗布,司空雪燼也不待莫寒多說,乾脆直接打橫抱起他。入手的分量很輕,輕的就好像羽毛一樣,讓人禁不住想對方會不會隨時隨風飄去。司空雪燼低頭看著懷裡瘦弱又虛弱的少年,不由皺眉。其實說實話,對於這個傢伙,他也搞不清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
也許是少年的強大讓他一開始便注意到了他吧,也許是太久沒有對手了吧,所以當時在見到這個少年的第一眼,司空雪燼才怎麼也移不開目光。
猶記得曾經,父王一再告誡過他,讓他不要跟同齡人比試,當時他便不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深意,直到眼看著一個落敗的對手慢慢的頹廢不堪,他才明白父王為何要對他說那句話。
從那以後,他就一直剋制自己。但憑空出現的莫寒,卻讓司空雪燼引以自傲的剋制力動搖了。明明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