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無奇的臉上看出什麼，可看來看去，看到對方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後。男人就算再怎麼厚臉皮，那張俊美的面龐上也不禁浮現了一層可疑的粉色，最後才用一種無可奈何的口氣嚅囁道，“……你就不知道含蓄為何物麼？！”問的這麼直接，好歹也讓他有點心理準備不是。

含蓄？！

莫寒的眉毛不禁一挑，睇著男人揶揄道，“那玩意兒如果有用，你還會死皮賴臉的纏著我？！”

司空雪燼明顯被噎了一下，他瞪了莫寒一眼，狡辯道，“什麼死皮賴臉，我那可是光明正大的追求！”

莫寒呲牙，的確夠光明正大，先是霸王硬上弓，然後是威逼利誘，再來強取豪奪，最後溫柔蜜意……於是，莫寒很悲哀的發現自己似乎已經被吃得死死了。

其實，自從經過上次那七指魔君的事情之後，莫寒就已經發現自己無法放下這個男人了。而這兩個月以來，一直陪在他身邊照顧，平靜的日子讓他幾乎遺忘了想回冥界的想法。

眼見莫寒又開始神遊天外了，被遺忘到一旁的司空雪燼有些不高興的湊上去，“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現在也該輪到我問了吧。”

被忽然靠近的司空雪燼嚇了一跳，莫寒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移了移，可船頭才多大的位置啊，剛才就已經挪了一些，現在再往後退，他的手一下子便觸到了有些潮溼的船沿。

“問就問，靠這麼近做什麼。”莫寒瞪著眼前放大版的俊臉一陣磨牙，臉上卻不由自主的泛紅，面對這個妖孽，他的定力似乎越來越差了。

似乎很滿意自己所帶來的效果，司空雪燼緩緩勾唇，明澈猶如湖水的深眸灼灼的凝視著莫寒，“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猶如魔音灌耳，莫寒直覺自己的心跳驟然加速，慌亂的黑瞳逃避似的閃躲開男人那要命的眼神，“剛才是哪個傢伙在強調含蓄的！”咬牙說著，他忽然感覺自己的手心滿是汗。

“嗯……我這是在含蓄的問話。”望著男人那可愛的反應，司空雪燼的心池不由一蕩，喉結上下鼓動了一下，眸子漸漸深沉起來。他餓了……

莫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忽然發現跟司空雪燼說話，是一件很費神經的事情。不過……

“你能不能別在靠過來了！”再退他就要掉到水裡了。

“你可以選擇不退啊……當然，如果你是想跟我鴛鴦戲水的話。”置若罔聞的司空雪燼再次貼近，兩手撐在莫寒的兩邊，逼得他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

莫寒現在整個上半身幾乎都傾出水面，該死的，男人要是再逼近，他當真只能跳湖了。但是一想到那所謂的鴛鴦戲水……莫寒很是抖上了三抖。

“有話，我們回去再說行麼。”僵硬的扯開嘴角，莫寒的額頭有些冒汗。

“不行。”想都不想的拒絕，開什麼玩笑，司空雪燼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怕水的跟屁蟲（石頭），將莫寒拐到這裡來遊湖……好吧，他承認他最開始的目的是不純，但面對煮熟的鴨子想飛，他可就不幹了。

莫寒瞠目，死死瞪著這個霸道的男人，他在想是不是需要‘暴力’解決對方。

“說吧，你喜不喜歡我？”司空雪燼就跟莫寒槓上了，不論如何今天他怎麼也要撬開這男人的嘴，讓他吐出那句話來。

“不喜歡！”莫寒偏了偏頭，有點不悅自己現在如此的被動。

似乎對這個答案便不感到意外，只見司空雪燼輕輕挑動了眉毛，嘴角浮起一抹狡黠的微笑，“還說不喜歡，你看你的心跳得這麼快……”

“那……那是，緊張！”被一語戳破心事，莫寒的臉龐在瞬間漲的通紅。

“哦，那你緊張什麼？”男人笑得很狡猾。

“……關，關你什麼事！”該死，他居然口吃了。

“哦，不關我的事……”漂亮的眼睛眯了起來，司空雪燼再次靠近，鼻尖幾乎要貼到對方的臉上，“吻我。”這不是要求，而是命令。

莫寒的身體似乎抽搐了一下，男人的鼻息噴在他的臉頰上，帶起一陣陣的麻癢麻癢，“讓開，別逼我動手！”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但卻依然不忘記威脅。

司空雪燼沉默了半響，忽然嘆了口氣，居然還真乖乖的讓開了。反倒害得莫寒吃驚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一臉沮喪的男人，印象中，這個傢伙可沒這麼好說話的。

“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掩蓋男人神情中那一抹深沉的落寞，儘管那種憂傷的氣質使他更加迷人。

莫寒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