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極為難看的盯著擺放在他面前的藥缸。
沒錯,是藥缸!
缸內那渾濁的,粘稠的,黑糊糊的液體上面,甚至還能看到一兩隻爬蟲類屍體。蒸蒸熱氣伴隨著那古怪的藥味瀰漫了整個房間,燻得段瑾恆的臉色也跟那藥汁的顏色一樣臭。
一個藥童見段瑾恆遲遲沒有動作,不禁出聲提醒道,“大人說,段公子身上的毒比較特別,所以也要用相對特別的方法解毒。還請公子儘快寬衣,進行藥浴。”
“你們回去跟他說,叫他去死啊!”段瑾恆氣的跳腳。開什麼玩笑,那個死桃花眼擺明了就是玩他,什麼鬼屁藥浴,根本是不安好心的整他。
兩名藥童相視了一眼,然後齊齊上前,直接按住段瑾恆,開始‘解剖’起來。
“喂,你們兩個幹什麼,放手!”岑於昇派過去的兩個藥童明顯練過身手,毫不費勁的脫掉段瑾恆身上的外衣,然後將他扔進藥缸內。
另一名藥童還不忘說道,“大人說,如果公子不予配合的話,我們有必要給予一定的‘幫助’。”
兩隻黑乎乎的手抓在藥缸的邊上,段瑾恆極力忍住被那藥味燻得快要吐出來的衝動,咬牙切齒的咆哮,“該死的,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他!!!!”
夜晚到臨的很快,雨卻依然密密的下著。
“我沒想到你居然會真的讓他們留下來!”徐飛茹跨入岑於昇的房間,眼睛直直的盯向他。且不說今天岑於昇過於異常的行為舉止,光是把人留在黑藥醫館這一點來看,也已經是破天荒了。
岑於昇悠閒地靠著椅背,甩了甩手中一條拴著紅繩的翡色玉佩,“我想光是這個玉佩已經足夠付得起醫藥費,甚至包括他們的暫住費了!”
看了他手中的玉佩一眼,徐飛茹不由無奈的嘆道,“既然知道這玉佩的價值,我想你也應該清楚它的來歷,而且那個杜嫣然既然不敢當著另外兩人的面,將這玉佩給你。你不覺得其中很有貓膩嗎,只怕留他們下來,到時候會有麻煩!”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岑於昇毫不在意道。
徐飛茹不禁皺起了眉頭,目光落在他身上,隱隱有些惱火,“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她實在無法理解向來躲麻煩如避瘟神的岑於昇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這實在不像他以往的作風。
岑於昇忽然神秘一笑,桃花眼微微一眯,“因為我發現那個大叔很‘奇怪’。”在他看來,這個大叔怎麼看也與正常的人格格不入,感覺,感覺就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一樣。
身為醫師多年,岑於昇的直覺向來精準,所以也正因為這點,岑於昇對這個大叔的來歷來了相當大的興趣。
“不管他奇不奇怪,我勸你最好不要接近那個男人。”想到那個沉默的男人,徐飛茹的眉頭皺得更緊,連帶語氣也嚴肅起來。
“哦?!”岑於昇倒有些訝異於徐飛茹的嚴肅。
“殺手的直覺,那個男人……很危險!”說到最後,徐飛茹的眼神凝了凝。
“放心,我自有分寸!”勾起唇角,岑於昇微微眯起眼來,那個男人的危險係數,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不過,話說回來,你與其在這裡跟我浪費口舌,還不如去調查一下他們的來歷。”
瞪圓了眼睛,徐飛茹咬牙道,“人是你放進來的,為什麼要我去查。”
憐憫的看了徐飛茹一眼,岑於昇狀似無奈的搖頭嘆道,“唉,誰叫你的官職比我低呢。”
被噎了一句,徐飛茹臉色明顯不善,“死桃花眼,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一句話。”聲音很是陰狠。
“什麼?”
“你真的很欠扁!”
話畢,屋內傳來霹靂桄榔的聲響。以及岑於昇的驚呼,“不要扔那個花瓶啊……很貴的!”
作者有話要說:= =^為毛偶這麼努力地敲字,這文的情景咋還就磨磨蹭蹭的這麼慢捏……
大家有啥提議儘管說,如果誰有興趣寫的話,那就更好了!
怡紅院?妓院?!
連日來的陰雨天氣,使得屋子裡的空氣都顯得悶悶地。
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還是睡不著的莫寒下了床,開啟窗戶,抬頭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天色,心情不禁也有些煩躁起來。
外面依舊下著毛毛細雨,話說回來,這樣的陰雨天氣已經持續四天了,也就是說他已經在這黑藥醫館呆了四天。
這種時候,根本無事可做的莫寒除了呆在屋子裡,他實在想不出還要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