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施展不開,我們為什麼要棄優勢於不顧而偏要取那劣勢呢?”
孫慕雲聽完陸水蘇的長篇大論,不禁有些頭暈。他沉默片刻,卻開口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陸水蘇,我不得不誇獎你,雖然你是一個女人,但是讓你帶兵打仗,你一定會是個傑出的將領!不過我且問你,你可聽說過孫承宗和袁崇煥?”
陸水蘇道:“自然聽過,孫承宗和袁崇煥都是真澤大陸歷史上的名將,孫承宗構建的康武墨防線讓梟雄皇太極和**哈赤恨之入骨,卻無可奈何,即使在南明帝國被暮清帝國滅亡之後,康武墨防線仍舊屹立數十年不倒。他是南明帝國末期最偉大的戰略家,**哈赤父子的剋星,都城天興城的保衛者,皇帝的老師,忠貞的愛國者。舉世無雙,獨一無二。袁崇煥獨守孤城武陽城,面對強敵圍城毫不畏懼,身先士卒奮勇拼殺,奇計屢出數挫敵軍,終於打敗優勢敵軍,守住了武陽城,保證了後來康武墨防線的順利構建。雖然這兩位名將都已經消失在歷史的煙塵之中,但他們的事蹟如今想來仍舊讓人驚歎不已。”
“不錯。”孫慕雲道,“袁崇煥和孫承宗之間的差距並不大,他有堅定的決心,頑強的意志,卓越的戰鬥能力,只差一樣東西——戰略眼光。袁崇煥是一個優秀的戰術實施者,一個堅定的戰鬥執行者,但他並不是一個卓越的戰略制定者。所以兩人雖然都是名將,但孫承宗是個不折不扣的帥才,而袁崇煥只能算是個將才。同樣你陸水蘇是一個將才,但我孫慕雲卻是個帥才,我現在要告訴你的,就是為何我非要選擇葫蘆谷進行決戰。”
陸水蘇心下雖然有些慍怒,面上仍然恭敬道:“願聞其詳。”
孫慕雲緩緩道:“每場戰爭都必須師出有名,無端發起的戰爭一定不會得到人們的支援。我們墨城修士現在為何要和那鬼將拼個你死我活?”
陸水蘇咬牙道:“那些軍鬼以人為食,覬覦我墨城中數百萬百姓的血肉,豈可容其得逞!”
孫慕雲撫掌道:“誠然,如此暴行,我們墨城豈能坐以待斃。若是兩軍對壘在平原之上,乃是開闊地帶,以我墨城騎兵發動衝擊,必可將那數萬軍鬼殺得片甲不留。問題是那鬼將狡猾無比,見我們突然正面決戰,必定心生疑慮,絕不肯派主力出來與我方決戰。他必會出動小股軍鬼和我方戰鬥,我方一旦迎敵必定會將祛邪液的秘密暴露出來。到那時鬼將必定不會再與我軍交戰,而他主力尚存,只需將兵力分散,躲進長白山中,我們便只能徒呼奈何。然後我們將要面對的是無休止的偷襲和騷擾,到時候不光墨城,連武陽城和康定城中的百姓從此都亦是不能外出,否則隨時有成為軍鬼食糧的危險。若不能一次性解決所有的軍鬼,便是滿盤皆輸。城中百姓尚且可以躲在城裡不出來,但是那些小城小鎮以及周圍村落中的居民,又能躲到哪裡去呢?他們的性命又有誰來拯救呢?陸水蘇小姐,在你的騎兵發動衝擊的時候,你可曾想過這些可憐的人們,是不是他們的性命在你眼中一文不值呢?陸小姐!”
面對孫慕雲的咄咄逼人,陸水蘇臉色煞白,終於忍不住哭泣起來。
陸水蘇本身溫婉可人,聰明絕頂,又很老練懂事,墨城上下基本都很喜歡她。即使是墨城中向來桀驁不馴的修士,也全都讓著這位陸大小姐,從未有人這般對待過她。孫慕雲卻全然不管這些,這些天來他一直為準備決戰而忙得焦頭爛額,心中難免窩著一股無名火,因此說話毫不留情。他無意間在陸水蘇的心中留下了這樣的印象:善斷、細緻而霸道。
孫慕雲看著哭泣不止的陸水蘇,嘆息道:“唉,陸水蘇,你不要怪我,雖然我說話衝了點,但是人命關天,茲事體大啊!”
陸水蘇雖然滿心委屈,但她畢竟機敏聰慧,已然明白了其中種種。她嗚咽道:“前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我考慮不周。”
孫慕雲看著這個緊咬嘴唇的女子,輕聲安慰道:“好啦,別哭了,我給你賠個不是。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不要再喊我前輩了,就喊我慕雲吧。”
陸水蘇搖搖頭,拒絕道:“不行,父親要是知道了,一定會責罵我的。”
“那就跟你們的少城主賈瓊一樣,喊我孫叔叔吧。”孫慕雲無法可想道。
“孫叔叔?”陸水蘇破涕為笑道,“那樣不是顯得你太老了,不如……喊你哥哥吧!”
孫慕雲白撿了一個妹妹,可是心下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陸水蘇的面板白皙而柔軟,小小的胳膊,細細的腿,盈盈的腰肢不堪一握。她的嘴唇看起來像花瓣一樣鮮豔,也給人格外柔軟的感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