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輕輕挑起一邊眉毛,沒有說話,視線忽然瞥見下邊的藤蔓處隱約露出一把黑乎乎的劍柄。抬手就將肖柏翻了半天沒找著的黑劍抽了出來,修兀自勾唇:“這武器挺好的,暫時先借我用用吧。”
肖柏一震,他垂頭看看自己挖開的藤蔓堆,再看看修手中的黑劍,最後忍不樁靠’了一聲。老子找了半天沒找到,居然反被那個小狼崽子給拿了!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無視肖柏投來的惡毒視線,修問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想辦法先離開這鬼地方了!”
“那那個傢伙的呢?”
“敲暈了,帶走。”
自然清楚修口中所指的那個傢伙是誰,肖柏朝迪斐拉看去,乾脆丟下一句。
“那好,交給你了。”
“”
33
沒有食物了
肖柏咬牙,瞪了修足足十餘分鐘後,對其豎起一根中指,直接用行動表達了他對這冷血傢伙的鄙視。 怎麼說迪斐拉的姐姐好歹也是因為救他而死,可這個小狼崽子居然還能表現的如此淡定自若。
雖然,肖柏也不否認修這樣的態度早在他預料之內,但轉念他也會禁不住想這個小狼崽子到底還有沒有心,還是這廝的血當真冷到了一定的程度!
如果換了肖柏面對這種事情,就算不傷心,表面上也不會表現的如此漠然。這讓肖柏很是懷疑,這小子是不是面癱的效力已經擴充套件到整個神經面了
心情變得有點複雜,肖柏感覺自己每次想得越多,就會搞得自己越鬱悶,果然還是沒腦子好啊。他忽然有些羨慕那些天生痴傻的傢伙了,不用費這麼多心力天天去思考那麼多深奧,又讓人抓不到頭緒的事情。
肖柏上前去招呼那個還坐在地上的迪斐拉,對這個喜歡‘前後’兩面的少年,他的確是沒多少好感,但是這傢伙對他姐姐的感情倒是深得讓人不得不感慨。
不過事情一碼歸一碼,肖柏除了偶爾巴拉巴拉感慨一下,可不會有再多的同情心。反正對他這個活了死,死了又‘活’的老怪物而言,生死什麼的其實看得很淡定了
睇著失魂落魄的迪斐拉,肖柏掄起爪子準備來個一擊必中。對於這個明顯有嚴重戀姐傾向的傢伙,他除了想出用暴力手段來解決以外,還真沒有其他辦法了。
就在肖柏動手之際,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原本一直默不作聲的迪斐拉忽然抬起頭來,目光直直的迎向肖柏。
剛抬起的爪子不由一頓,肖柏有些錯愕了。
迪斐拉的臉上帶著一種死寂的麻木,他睜著佈滿血絲的眼睛冷冷看了肖柏一眼,才用極其沙啞的聲音說道:“我跟你們走”
“嘎?”下巴由於過度吃驚險些脫臼下來,肖柏愣愣的看著迪斐拉,腦子一時間沒有轉過彎來。
迪斐拉垂下頭,他將懷裡的迪奈莎輕輕安放到地上,然後俯身在對方額頭上落下一吻,嘴裡喃喃說了些什麼之後。迪斐拉直起身子,在肖柏沉默的注視下,用手細細的替姐姐捋順鬢角的亂髮。
手上粘滿的血汙不小心沾上了那光潔的臉頰,迪斐拉怔了怔,他呆呆的看著手中的血漬以及迪奈莎身下瀰漫開的腥紅,瞳孔一陣收縮。好不容易忍下心中洶湧而上的痛苦,迪斐拉不著痕跡的將手縮回袖子裡,攥緊!
“走吧。”迪斐拉起身,聲音有些木然。
肖柏沒有吭氣,他頗為詫異的注視了迪斐拉一會兒。顯然,迪斐拉的反常表現引起了肖柏心底的警覺。
有種人往往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一旦一個人的表現超出了尋常,就意味著會有危險,雖然肖柏暫時還無法預知到將來會有什麼危險。可將一顆不定時炸彈埋在自己身邊總歸是要出問題的
心思電轉間,肖柏不知道自己望著迪斐拉的眼神已然閃現了一絲殺意。
站在不遠處一直沉默的修,唇角微微一動,最後卻還是什麼也沒說。哪怕表面上他冷靜的近乎冷漠,但迪奈莎的死並非對他真的一點影響都沒有,只是修暫時還理不清自己心頭那複雜的情緒。
三人保持著一種怪異的模式開始在這個地堡似的迷宮裡尋找出路了,原先進來的那個空間門已經消失,而這裡也幾乎成了一片廢墟。肖柏他們不得不再次退回裡面,開始一間間房子的查詢起來,當然,這純屬是肖柏他自己的尋寶樂趣。
在修看來,儘早出了這塊鬼地方才是正事,天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更何況經過了剛才那一番激烈戰鬥的消耗,他的肚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