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為了整頓紀律,需要臨陣立威?還是為了改變形象,取信於民?”易天笑吟吟地介面。
“那也不能虎頭蛇尾啊。如果你能夠堅持住前幾天那種威毅嚴明的統帥形象,而且始終不偷懶不
鬆懈,我敢擔保,這支城衛一定能成為天下最厲害的軍隊。”
還用你說?我翻個白眼。我帶出來的軍隊本來就是天下最好的,一支精銳無匹的鷹軍縱橫千里、
所向披靡,就連你們北燕威名最盛的飛將軍衛毅不是也照樣輸在了我的手裡?
可是……那畢竟是帶兵打仗好不好?現在我所統率的只是幾千守城計程車卒和一營捕快,沒必要把
他們操練成那樣吧?再說……
“什麼都要我親自做,還要你們來幹什麼?”
雷鳴是城衛統領,易天是巡戍副使,這兩個人一文一武,正是我最最接近的直屬下級。有了這麼
能幹的兩位下屬,照說我應該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把事情都交給他們兩個就好啦。
“什麼都推給我們做,還要你來幹什麼?”雷鳴被我氣得一跳三丈高,一把揪住我的領口就往門
外拽,“走走走!還不快去盡你的本分!”
“對啊。上行下效,理所當然。如果你再這麼會偷懶,我可不敢保證我們兩個會有什麼表現了哦
。”易天的笑容還是那麼溫和無害,可笑容背後的威脅意味卻比雷鳴的暴跳怒吼有效得多了。
“好好好,就去就去。”我嘆了口氣,苦命地跟著他們往外走,心裡已經連腸子都悔斷了。是誰
說上司應該溫和親切、平易近人,儘量跟下屬打成一片的?真是慘痛的教訓啊!
唉,說起來,這還是我自己挑的下屬呢。後悔,實在是說不出的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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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大晴天。
風清雲淡,日暖花香,正是個宜於春眠的好天氣,而我卻不得不從舒服的床上爬起身,跟著雷鳴
和易天在城中進行每日一趟的例行巡視。
寬闊的街道上秩序井然,熱情叫賣的商販和悠閒自在的行人各安其位,沒有人打架生事也沒看到
誰偷雞摸狗,更沒有人還敢在光天化日下仗勢欺人橫行霸道。看起來我們這半個月的辛苦還算是
頗有成效。
順順當當地一個圈子兜下來,太陽還沒有照到頭頂。
“沒事了?”我懶洋洋地打了哈欠,“沒事的話,咱們該回營辦公了。”
“是你想回營睡覺才對吧?”雷鳴很不給面子地一言戳穿。
“……我看上去真有那麼懶散嗎?”我無力地問道。
雷鳴和易天齊齊笑出了聲。“那還用問!”
“……”我無可奈何地瞪他們一眼,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正笑得開心,不遠處的街角突然傳來一陣爭執喝罵聲,聽上去好象鬧得很兇的樣子。
我皺了皺眉,與易天對望一眼。
“過去看看?”
不等我的話說完,性急的雷鳴已經一個起落掠了出去。
發生的事情一目瞭然。一名公子哥兒喝醉了酒,色心大發地當街調戲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不過
十五六歲年紀,一身青衣,發挽雙鬟,從妝束打扮上一看便知是哪個大戶人家的丫鬟。生得倒是
嬌俏玲瓏,相貌可人,手裡還提著一個著名繡莊‘藕絲閣’的精緻盒子,大約是剛剛選了幾件繡
品出來,就給這公子哥兒纏住了。
小姑娘並不是一個人出門的,有幾名裝束相同的青衣漢子散在她四周,把她護在圈子中心。誰知
那驕縱的少爺仗著自己人多勢眾,硬是下令讓手下的家丁動手強搶,兩起人自然打了個不亦樂乎
。
“太過分了!他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一看明白是怎麼回事,雷鳴頓時勃然大怒,挽挽袖子就想衝上去。
“等等!”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還等什麼?你沒看見這幫人仗勢凌人,還以多欺少?”
“可是對方並沒有吃虧啊。”
確實,那幾名青衣漢子雖然在人數上居於劣勢,功夫卻比那十幾個家丁強得多,儘管以寡敵眾,
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