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小妹的眼睛不能冶嗎?”沐冰心如刀割,自己清晨還信誓旦旦,斬釘截鐵地告訴她一定能醫好的。
“稍安勿燥,待我跟你們細說。”
緩緩轉身坐回紅木椅,端起紅藤木桌上的茶啜吮幾口潤喉,再次淡淡地道:“晴兒的大腦沒有淤血,雙目明亮而非空洞,與正常人的眼目相同,可以說幾乎沒有瑕疵。”
小妹要離開
沐雲天和沐冰面面相視,不解地看著氣定神閒地道骨真人。
“師兄,那是何意?”沐雲天不明白,如果真的是與正常人相同,為何卻終日失明呢?
“這種病,也叫“自疾”,也就是說,是她不想復明。”道骨仍然是淡然佛須的道。
“師伯,你就別賣關子了。”沐冰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地道。
“沐冰!”沐雲天對著兒子訓斥,這小子只要是晴兒的事就會失去冷靜。
“哈哈,無事,師侄也是緊張。”道骨擺手道,仍然是一臉慈容。
“師弟,師侄女是不是在幼時見過一些不應該見到的情景,比如說血腥的聲面?”道骨真人向坐在旁邊的沐雲道問道,在剛剛的診視中,心裡已經對她的情況有了一些明瞭。
這一問,沐雲天全身陡然一震,欲言又止,無奈地嘆息,隨即點點頭。
“爹,小妹當時看到什麼了?”沐冰俊眉微皺,道。
“師兄,那能醫嗎?”沐雲天有意迴避兒子的問題,面向道骨真人,道。
“稍安勿燥,待我跟你們細說。”
緩緩轉身坐回紅木椅,端起紅藤木桌上的茶啜吮幾口潤喉,再次淡淡地道:“晴兒的大腦沒有淤血,雙目明亮而非空洞,與正常人的眼目相同,可以說幾乎沒有瑕疵。”
道骨看出他的有意迴避,不以為然,淡淡地道:“我不能,但鬼王能,明天就讓她隨我入谷吧!”
“什麼,要帶小妹跟師伯你去鬼谷?”沐冰狹長的單鳳眼一瞠,驚撥出聲,這是不是代表小妹會暫時離開山莊,心一急,高聲呼喚沐雲天:“爹。”他不要,不要小妹離開他的身邊,他絕不允許,但沐雲天的反應卻讓他頓時失望。
沐雲天立即擺手,示意兒子冷靜,對於這個決定一點都不感到奇怪,微嘆一息,道:“好,那就有勞師兄了。”
道骨看出師侄的擔擾,拂鬚淺笑,朗朗笑聲道:“哈哈哈,師弟和師侄莫急,晴兒的病並非一朝一夕能痊癒的,我向你們保證,不出五年,她的雙目定能復明。”
大堂的角落,一雙清冷的眼神頓時一抹闇然,如同死灰。
默默傾心
竹林閣
與竹林相接的閣樓裡,炎熱的午候幾縷陽光透過紅木窗的白紙溜進來。
墨絲翠竹花案屏風後面的梨木玉雕塌上躺著一個清秀的少女。秀眉微皺,不時皺起又不時舒展,眼睛的帳疼讓她的午休睡得極不安穩,也不想睜開雙眼。
塌前站著一個高貴美麗的婦女,美目焦急地注意著躺在塌上的女兒,許久後,終於在看到她已經眉宇展開後,蘇幽嵐知道兒女已經累得睡下了,輕喚幾聲後也未見她應一聲,便跟紅玉一起走出閣樓。
兩個倩影一離開竹林閣,一道青影猶如風般頓時出現在墨絲翠竹花案屏風的後面。
清冷的眼眸裡滲雜著許多不捨,青衣男子冷俊的面容在看到塌上的少女後襯放出淡淡地光芒,眼眸緊盯著,無比柔情,如溫泉般溫暖人心,心裡想要靠近,雙腳卻似乎有自己的卑微意識般,不敢前進一步。
青衣男人清冷如水的墨眸含情脈脈地看著塌上熟睡的人兒。
眉如翠羽,肌似羊脂,杏眸緊閉,睫羽微顫,一頭垂柳般的烏黑青絲垂落貼在臉的右側,紅唇微張。
這樣恬靜的她,如同五年前的那一個清晨,小小杏米色身影站在少莊主的身後,淺笑間梨窩若現,只是那一眼,自己便毫不猶豫地淪陷情潭。
可是,五年,她明天就要離開山莊五年,青衣男子清冷的墨眸頓時闇然淡下,從來都不覺得時間竟會如此可怕。
但,卻又期待小姐的眼睛能夠早日復明。內心的想法雖然是奢侈,也知道是不可能,但還是會幻想她五年後的第一眼看到的會是自己。
今天自己會如此沉不住氣如一個採花賊一樣潛入她的閨房,實在是自己心裡的成分不捨已經衝破自己原本的理智和鎮定本性。
所以,才會如此沒出息地揹著淫賊的罪名偷偷潛入,就算只是一直這樣默默地看著她,什麼也不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