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這裡的宋軍士兵陣亡大半,跟著管懷山身後的那輛小車很快就裝滿了牌子。管懷山看看那推車的人:“放不下了,推回去再來一趟吧。”
那推車的極不情願:“還能再放一些,你往上堆就是了。”
管懷山搖頭:“不行,這些軍爺都是和遼國人打仗死的,若是掉下一個牌子,就有一個亡魂回不了家的。”
其他幾個人也不說什麼了,推車那人掉過車頭:“你倒是心好,我們死了那麼多人,也不見誰說給我們記個名字什麼的。”
確實沒有人想到這一點,知縣到現在都沒有去統計那些戰死的村民都叫什麼名字,他認為這完全沒有必要,皇上的賞賜是給自己的,給那些官員的,還可以給那些鄉紳一些,至於這些賤民,命如螻蟻,死了就死了。
不光知縣這麼想,就連還活著的那些村民自己也是這樣想的。有個漢子往地上一坐,看了推車的一眼:“能活著就是幸運,死了只怪自己的命不好,怨不得旁人。你推好你的車就行了。”
小車走了,他們可以暫時休息一下,管懷山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把剛才一個死屍身上搜出來的銀鎖拿在手裡掂了兩下,還tǐng沉的,心中暗自竊喜。如果這銀鎖是純銀的,那自己這一趟就算發了一筆小財。
吐了一口吐沫在上面,然後用衣袖使勁的擦拭,擦去血跡和汙漬之後他更是斷定這銀鎖很值錢,因為從huā紋上看,做工很是jīng細,這麼jīng細的做工不會làng費在假銀子上面的。
他的眼睛四處看了一下,確定旁邊的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己之後,趕緊把那銀鎖揣入懷中,心中暗暗想著打完了就走吧,走了,自己就能享受這塊銀鎖給他帶來的實惠,最起碼,幾頓酒r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