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找好,該談的事情都談好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未時。
耶律涅咕嚕一直在驛站裡面等著陳元,當陳元進入驛站的時候,耶律涅咕嚕站起身來:“陳兄,你還是老樣子,談判的時候總是最後一個才到。”
陳元訕訕一笑:“九王子請見諒,在下實在是有些雜務纏身,讓王子久等了。”
耶律涅咕嚕說道:“我還以為要等到晚上陳兄請我去山莊的時候才肯和在下商談呢。對了陳兄,聽說你家裡馬上要添人口了,當真可喜可賀,小弟這次來的匆忙,也不知道公主殿下已經懷有身孕,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還請陳兄見諒才是。”
他說的很自然,可是那兩隻眼睛卻上下打量著陳元,好像想從陳元的臉上看出什麼。旁邊的耶律縷伶面如沉水,一副bo瀾不驚的樣子,從陳元角度卻能看見,耶律縷伶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
陳元笑了,笑的更是自然:“九王子太客氣了,你我兄弟之間的情意,不用如此客套的。算來公主也快分娩了,如果王子能在這裡多留一些時日,當能喝上這杯喜酒。”
耶律涅咕嚕一臉欣喜的mo樣:“那真是太好了,在下倒是十分願意,只是,”
他說道這裡眼睛看向耶律縷伶:“皇妹,你也不是那麼急著回去吧?”
耶律縷伶站了起來,轉身向外面走去:“你們談吧,我要帶孩子去看看汴京城。”
耶律涅咕嚕的眼睛飄向陳元,陳元沒有起身阻攔,只是說了一句:“公主,晚上的晚宴請公主務必參加。”
耶律縷伶停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繼續前行。
等她把m…n一下關上的時候,屋子裡面只剩下耶律涅咕嚕和陳元兩個。他們都不說話了,陳元低頭在喝著茶,耶律涅咕嚕坐在對面看著他,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耶律涅咕嚕沉不住氣了:“陳兄,咱們是來商談事情的,你這樣一句話也不說,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吧?”
陳元把茶杯放下:“我說什麼?你明知道那個孩子是我的,你還說那樣的話,你讓我現在和你說什麼?疆界的問題咱們說好了,等到你做了皇上咱們再談,我不明白現在有什麼好談的?”
耶律涅咕嚕看著陳元:“陳兄應該不是這樣小氣的人吧?我告訴你,我剛才的話不是氣你的,是氣她的。有些事情必須把他氣走,咱們才有的商量。”
陳元盯著耶律涅咕嚕,嘴角飄起意思嘲笑的味道:“九王子,這話不用說了。咱們兄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們計劃的大計也不用這麼著急實施,我實在想不明白,我會安排咱們單獨商談的機會,你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
耶律涅咕嚕慢慢的站了起來:“陳兄,我怕等你給我安排機會的時候,一切都太遲了。”
“怎麼說?”陳元的眉頭皺了起來。
耶律涅咕嚕說道:“自從那孩子出生之後,皇伯父對我這皇妹是不理不睬,甚至連每月的俸祿都停了。她的公主衛隊也全部被解散。如果不是耶律洪基在幫她,她根本沒有辦法還生活的這樣體面。”
陳元的心抖了一下,他知道耶律涅咕嚕不會在這件事情騙他:“九王子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想讓我內疚還是後悔?如果你想的話就讓她回來,我告訴你,我看到她的時候就會感覺到內疚。”
耶律涅咕嚕搖頭:“陳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皇伯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理皇妹了。這一次為什麼會派皇妹跟我一起來,陳兄有興趣知道麼?”
陳元一愣,他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遼興宗為什麼會派耶律縷伶來大宋?僅僅就是如耶律縷伶說的那樣,因為她想帶孩子來看看汴京麼?這個理由在陳元沒有考慮到遼興宗的時候他很相信,但是現在,耶律涅咕嚕說出來之後,陳元忽然想到了遼興宗的為人。
這個皇帝和仁宗不一樣,他是欺負人欺負慣了的,而且心裡十分的狠辣,有抱負,仁宗有很濃重的家庭觀念而遼興宗沒有。
陳元不再說話,眼睛看著耶律涅咕嚕。耶律涅咕嚕微微一笑,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不滿陳兄,我甚至不知道這次皇伯父為什麼會派我來。這一段時間我父皇和皇伯父的關係很不好,我們之間合作的事情他好像聽到了一些風聲,按照道理他是不會讓我來的。”
陳元明白了:“陷阱?”
耶律涅咕嚕點頭:“我覺得是,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的陷阱是什麼樣的,要捕獲的人是我,還是陳兄。”
陳元又把茶杯端了起來:“也許是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