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提著酒壺的孩子跑了過來,一擁到陳元的櫃檯面前:“老闆!打酒是不是有糖球吃?”
人,就是這樣。小的時候都經不起誘惑,長大了的也愛佔些小便宜。買酒的人多了,自然有些像那壯漢一般,在旁邊吃喝一會再回去的。
陳元不會趕這些人走,因為他們的存在讓這個櫃檯顯得非常熱鬧,熱鬧了,自然就會吸引一些喜歡湊熱鬧的人,也會讓一些好奇的人來看看這裡有什麼事情。
這是一種好奇的心理,然後,大家都買,我也就買一點吧,反正身上有餘錢的話,喝點酒也不是壞事。
就連那些本來是看看這裡為什麼這麼熱鬧的人,也覺得大家都在喝,我如果不喝的話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呢?
楊掌櫃的從來沒有想過一晚上能賣光兩缸酒。
太陽還有一點餘輝的時候,酒缸酒已經見底了。
陳元還沒有關門。
見底了還不關門做什麼?因為明天楊掌櫃是個說話算數的人,明天一早這個酒鋪十有**就是自己的了。
和那些坐在門口喝酒的酒客聊天沒什麼不好,首先是想知道一下顧客對自己和這個店還有什麼看法。最重要的是,酒賣完了你就關門,那就會給這些酒客造成一個直覺,你就是一個賣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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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大客戶
陳元不想給他們這樣一個印象,所以儘管酒賣完了,他依然在和這些人聊天,這樣才能酒客們覺得,你不是單純的做生意,你在想跟他們交朋友。
天色已經黑了,那輛豪華的馬車再次來到客棧前。車上還是那四個人,胖子的神情有些沮喪,陳元猜出他是沒有找到比這家更好的客棧,只能回來住了。
一行四人進來之後,直奔二樓的房間。胖子看著那些窮酸的書生,眉頭又皺了起來,彷彿和這些人住在一起是一件很掉他身份的事情。
馬伕住在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胖子和一個女人住在靠著樓梯的那個房間。
剩下一個女人在中間的那間房住了下來,她顯然是丫鬟僕人一類的角色,進進出出的一些雜務都是她來做的。
菱花已經把房間打掃的非常乾淨,可是這顯然不能讓胖子滿意。他不是對衛生不滿意,他根本就不願意住在這個客棧裡面。所以菱花打掃的再幹淨,胖子也不會滿意的。
“小蕾,去街上買檀香回來!要那種五兩銀子一盒的,把他這裡的檀香給我扔了,爺受不了這味道!”
“小蕾,把馬車上那床錦緞棉被給我拿上來!這床這麼硬,讓人怎麼睡呀!”
“小蕾!……。”
胖子一個勁的折騰,那丫鬟一個勁的樓上樓下跑著,一直跑到胖子折騰累了,這才安穩下來。
“爹,他一共賣了六兩一錢銀子。除去本錢四兩三錢,再刨去房錢一兩七錢,還剩下一錢銀子。”菱花在楊掌櫃的面前輕聲說道。
楊掌櫃看看正蹲在外面和那些酒客聊天的陳元,半晌之後嘆口氣道:“行了,把他行禮搬回去吧。”
有些書生馬上不幹了,其中一人趨步上前:“掌櫃的!我等住店,皆為趕考而來,那陳世美在這樓下弄這般三教九流齊聚,吵雜異常,讓我等如何安心靜讀?”
其他書生也紛紛附和。
陳元聽見屋內的喊聲,並未回頭,繼續和那些酒客侃大山,倒是楊掌櫃忽然喝道:“你們趕考關我何事?我是開店的,人家給了房錢,我哪裡有趕人家走的道理?”
屋內頓時無聲。
正在這個時候,陳元卻忽然看見一個身影急匆匆的跑向這裡,等到近了的時候,那身影大聲喊道:“賣酒的公子在哪裡?”
陳元急忙站起身來:“小可在這,請問是哪位兄弟?”
那身影疾奔過來,一把抓住陳元的肩膀:“公子,賓悅摟,十壇酒!”
十壇!足足一缸!
陳元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人影,這才認出是剛才與自己說話那小乞丐。
小乞丐的臉上一臉的笑容,陳元趕緊返身回屋,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我再要一缸酒,有麼?”
掌櫃的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現在是沒有了,明日一早就有。”
陳元搖頭:“不行,我現在就要,掌櫃的你告訴我酒在哪裡能拿到,我自去取來就是了。”
掌櫃的說道:“還在南門那裡,來去最少一個時辰,加上你還要用車推著一缸酒,沒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