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陳元,彷彿有些猶豫。
陳元笑了一下:“在下的職責是幫你解決學習上的問題,不過,殿下如果有其他的問題,我也一樣能幫忙。”
耶律洪基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呆滯的問了一句:“你今天才來的?”
陳元點頭:“嗯,上午剛剛被選上,下午就來了。”
耶律洪基聽了這話點點頭:“好了,今天沒事了,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
說是陪讀,其實陳元的任務並不光是陪耶律洪基讀書這麼簡單,只要耶律洪基想去哪裡,他就必須陪著。
兩個人剛剛走出這個房間,耶律洪基來到他自己的寢宮,正準備換套衣服出去的時候,陳元忽然看見那耶律縷伶來了。
耶律縷伶看到陳元在房mén口站著,很是好奇:“陳世美,你站著這裡做什麼?”
陳元微微彎了一下腰:“回公主,我等殿下換好衣服,準備和殿下出去走走。”
耶律縷伶的眉頭皺在一起:“通知衛隊了沒有?”
陳元對宮裡的一套程式根本不熟,他不知道還要去通知衛隊,轉念一想也是,耶律洪基畢竟是遼興宗唯一的兒子,出行的安全首先是要考慮的。
陳元馬上說道:“在下疏忽了,我這就去找梁總管。”
耶律縷伶點點頭,剛要說什麼的時候,陳元身後的mén忽然開了。耶律洪基身上的衣服已經換好,不過這時候他卻開口說道:“不必了,我不想出去了。”
陳元頓時一愣,彷彿明白了什麼。
耶律縷伶卻有些微怒的責怪道:“你每次都是這樣,一會說東一會說西,什麼時候你能把自己的主意拿定了?”
耶律洪基低著頭,聲音中沒有絲毫的起伏:“姐姐,讓你cào心了。我不出去了,陳世美,你也可以走了。”
這種事情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生,在耶律縷伶看來,這個沒有主見的弟弟每次都是搖擺不定。在陳元看來,耶律洪基的自由顯然不是第一次被扼殺了。
說完之後,耶律洪基抬起頭看了看公主:“姐姐,還有事麼?”
耶律縷伶沉默了很長時間:“洪基,姐姐馬上要走了,以後你一定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你要有主見!知道麼?”
耶律洪基沒有說話,耶律縷伶輕聲嘆了口氣,自顧離開了。
陳元微微一笑:“殿下,你想自己出去,為什麼不和公主明說?”
耶律洪基被陳元說破了心思,也沒有多少驚訝:“我和她說過很多次了,她總是說我還xiǎo,包括我父皇也這樣說。”
陳元悄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xiǎo聲說道:“殿下,你可以向他們證明,你已經不xiǎo了。能不能告訴我,你想出去幹什麼?”
耶律洪基終究只有十五歲,心中有了事情總是憋的難受。陳元問了之後,他先是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我聽說,党項人都非常醜陋,想去看看。”
陳元眼珠一轉,又問道:“為了公主麼?”
耶律洪基點點頭。公主就要嫁給党項人了,他知道姐姐很不開心,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因為這是遼興宗的決定。
心底那絲痛楚卻讓耶律洪基非常難受,特別人聽人說党項人張的非常醜陋之後,他更是有一種衝動,想做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陳元沉默了一會,最終說道:“這個,如果殿下想出去,我帶你去見那党項人的使團。衛隊就不要帶了,我去找公主商量一下,讓她給您挑選幾個身手好的衛士,換上便裝和我們一起去,如何?”
耶律洪基想了一下:“姐姐會同意麼?”
陳元心中有些不快,這xiǎo子是在鄙視自己。陳元一向認為,只要自己的嘴巴還能動,沒有自己說服不了的人。
他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二十一世紀的心理學家曾經說過,過度的溺愛會給孩子的身心帶來極大的創傷。耶律洪基顯然就是一個在這種傷害中長大的孩子。
也許他曾經反抗過,也許他也出言頂撞過,但是當他發現一切都沒有效果的時候,就像今天一樣,耶律縷伶一說,他就照做了。
就這樣,他變成了一個沒有主見的,變成了別人眼裡最愚蠢的人。
陳元認為事情還不算太糟糕,最少離開的耶律縷伶,這個孩子在自己面前還能說出他心中的想法,儘管這需要很費力的引導。
如果等到他面對任何人都不敢說心裡話的時候,他就完了。
陳元決定去說服耶律縷伶,讓她允許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