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開封府的展昭來到現場的時候,那個肇事的車伕早已經乘著人群『混』『亂』的時候溜走了。
這個時代的馬車又沒有車牌,而且那車伕出現的時候大街上極度的『混』『亂』,根本沒有人注意車伕到底長的什麼樣子。
展昭和顏查散走訪了許多人,也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張龍趙虎等人也盤查汴京的幾個做馬車的車房,也查不出一個頭緒,想是這馬車是從外地的做好以後趕過來的。
事情一點頭緒都找不到,正是因為找不到頭緒,所有的人心中都知道這事情**是陳世美派人做的。
沒有人相信這是一個巧合。
司馬光雖然沒有被一下砸死,但是失血過多,御醫說能不能脫離危險還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司馬光的兩條『腿』被廢了。那『腿』被砸的血『肉』模糊,骨頭都碎了。即便他能活下來,以後也註定是一個殘障人士。
陳世美這一出手就把司馬光給廢了,而且手段那般的毒辣,那般的下流,他甚至沒有找一個藉口,沒有去做什麼轉移一下大家的懷疑目標。
他總是這樣出人意料,在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被柳永和那雲中府的事情吸引的時候,他好像深怕別人把他給忘記了。
大家心裡都有數,事情就是他做的。但是沒有證據,誰也找不出來證據,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陳世美!”
趙曙非常的憤怒,把龍案上的東西全部摔在了地上,文彥博的眉頭這幾天始終緊緊的皺著,他感覺到陳世美是在向汴京傳達一種資訊,他又回來了的資訊。
下一步陳世美會做什麼?文彥博猜不到。
“萬歲,陳世美如此膽大妄為,藐視大宋王法,理當治他重罪!”範純佑對於司馬光的遭遇非常憤怒,沒有陳世美這麼辦事的,在士大夫看來,你對一個人有意見你可以當面罵他,你想置他於死地可以在朝堂上參他。
但是陳元卻沒有用這個方法,他完全不按規矩出牌。
文彥博看了範純佑一眼:“純佑,你有證據說是陳世美做的?”
範純佑怒道:“除了他還有誰?”
文彥博哼了一聲:“我是說證據。陳世美如果說一句,他還沒有到汴京,這事情為什麼算在他頭上,你怎麼說?”
範純佑愣了一下,文彥博看了他一眼,接著一聲嘆息:“還有,這幾天,純佑你最好也小心一些。”
範純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扛頭說道:“我不怕陳世美這樣的手段。”
趙曙的臉『色』鐵青:“本來還想著放他一條生路,現在看來,對付這樣目無王法的人,就絲毫不能給他退路!這一次回來,他不用向朕『交』代了,朕讓他去見先皇!馬上派出快馬,催促陳世美,十日之內,必須到達汴京,否則,殺無赦。”
文彥博的心中抖一下,趙曙有些急了,他不想讓陳世美再慢慢的走下去,只是,陳世美會聽話麼?
駙馬爺很聽話。
趙曙的聖旨拿到手裡的之後他的速度馬上就放快了,從以前的一天幾十里路,忽然變成一天兩百多里。也就是說,他除了每天睡覺的幾個時辰之外,基本上都在馬背上了,甚至連吃飯都應該是在馬背上吃的。
司馬光的受傷讓趙曙等於斷了一條胳膊,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當司馬光受傷之後,那些原本盯著柳永的事情不放計程車大夫們忽然安靜了下來。
事情已經非常明白了,陳世美和趙曙之間必然有一場較量,像歐陽修那些人本來對趙曙十分的不滿,但是當陳元真的拉開了架勢放出訊號的時候,他們卻又猶豫了起來。
真的讓陳世美來挑戰趙曙的權威麼?幾千年的儒家之道讓他們不想看見這個結果,可是趙曙這段時間的作為也著實讓他們內心之中也有隱隱的痛快。在這種很矛盾的心情下他們都想當一個旁觀者。
陳世美忽然加快的速度,如果他繼續這樣跑下去,那麼不出五天,他就能回到汴京了。到時候會有一番什麼樣的君臣鬥上演?
看著吧,馬上就知道了。
在陳世美到達汴京之前,首先出現在朝堂上的是雲中府知府大人那『肉』球一般的身軀。
趙曙看到知府大人的時候真的想笑,他強忍著才沒有笑出來。真的,他怎麼也沒有辦法把這個身材近乎三百斤的傢伙也殺死遼國先鋒的勇士聯絡在一起。
知府大人走路都有些費力了,跨過皇宮那道高高的『門』檻的時候,他還差一點被絆倒,等走到朝堂中間,知府下跪行禮。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