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佑狠狠的把酒壺砸在桌子上面,發出一聲脆響,那酒壺彷彿要破了一般。
坐在他對面的藤原昆三郎現在卻是一臉的笑意,真的,宋朝『亂』了最好!最好陳世美真的把趙曙給廢了,然後那些義士再把陳世美給殺了,那樣宋朝將會陷入戰『亂』,最少在幾十年之內他們無法顧及東瀛。
他已經把尊仁給救了出來,現在只待最好的時機能讓他們回到東瀛,開始他們的復國計劃。
臨走之前自己能不能讓大宋開啟戰『亂』呢?他沒有能力左右陳世美什麼,不過他可以慫恿範純佑去做一些事情『激』怒陳世美。
藤原的臉上也是同樣的義憤填膺:“公子,這一次不是我等無能,實在是那陳世美太過狡猾,手段太過下作。我到是覺得,我們不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範純佑看看他:“你的意思是?”
藤原把頭往上靠了一些:“咱們派人出去暗殺於他,只要陳世美死在路上,那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範純佑猛的搖頭:“不行!我不能和他一樣下作!再說,這樣殺了他,可能以後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藤原十分失望一樣把身體挪了回來:“公子,你要想清楚了,現在是除掉陳世美的最好時機。除掉他還有以後,若是讓他回來向萬歲發難,可能大宋朝連以後都沒有了。”
藤原的話讓範純佑陷入了沉思,他覺得藤原說的非常有道理,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就在範純佑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範純佑和藤原兩個人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已經湧入他們這個房間,把兩個人死死的看了起來。
範純佑站起身來:“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想做什麼?知道本官是誰麼?”
那群家丁沒有人搭理他,『門』口的閃開了一條路,範純佑只看見季新邁著腳步進來:“範公子,這一次我可不是來找你的!”
房間裡面只有範純佑和藤原兩個人,聽說不是來找自己的,範純佑的眼睛不禁看了一下藤原,只見這個時候藤原的臉『色』都白了!
範純佑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以為只是藤原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季新,這傢伙來尋『私』仇的,當即一合折扇:“滕兄放心,這是天子腳下,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有王法的,我不相信有人敢胡作非為。”
藤原沒有說話,季新呵呵一笑:“公子,這樁事情你本就難脫干係,現在還不『抽』身麼?”
範純佑傻乎乎的一拍桌子:“季新!你不要以為當著一個王爺就可以目無王法,今天你若是敢對滕兄怎麼樣,我定要在萬歲面前參你一本!”
季新哈哈大笑:“哈哈哈!在萬歲面前參我一本?範公子,我告訴你,我季新是守法安分的好王爺,從來不會做什麼『亂』紀的事情,也不會不顧大宋王法!不用你去萬歲那裡參我一本,明日朝堂之上,季新少不得要請範公子給我一個『交』代,給大宋瀛洲的幾十萬百姓一個『交』代!”
他說的如此義正言辭,而且扛出了大宋百姓,當真讓範純佑整個人愣住了,事情這般大麼?
季新冷冷一笑,也不解釋什麼,揮手對自己的家丁說道:“看住他們,給我到開封府報官!”
直到第二天上朝的時候,範純佑才知道,滕坤不叫滕坤,也不是大宋人士,他是東瀛人,他叫藤原昆三郎。
季新站在朝堂上面說的義正言辭,瀛洲現在是大宋的瀛洲,瀛洲的百姓現在是大宋的百姓!藤原昆三郎妄圖復國,妄圖讓瀛洲重新陷入戰『亂』,這沒有什麼好說的,大家立場不同,是敵人,你死我活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可是,宋朝的一些官員介入其中,在某種程度上面為藤原提供了便利,這就是不可原諒的了!
季新冷冷的看著範純佑:“範大人,本王敢問一聲,範大人是覺得大宋收並瀛洲錯了!還是絕對瀛洲的百姓不該過現在這種安寧的生活?是不是讓我們繼續陷入戰『亂』,才是範大人想要看到的局面!”
範純佑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陳世美當初收東瀛四島手段是卑鄙,不過他卑鄙的讓東瀛人自己請求歸附大宋。而且這些年生活在瀛洲的那些人確實感覺到生活改善了許多。
雖然沒有宋朝本土的富裕,可是餓死人的情況當真已經是極少出現了。就在昨天訊息剛剛傳開的時候,五百多個已經遷居大宋的原本的東瀛人聚集在開封府『門』前,要求開封府嚴厲懲治藤原這個想把他們再度拖入戰火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