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戰法只能被宋軍使用,因為只有宋朝又足夠的能力打造出這樣齊全的裝備。當初宋軍買馬組建騎兵的時候耶律凝弧還很是不屑,在他看來,宋朝從各個地方買馬本身就是一個敗筆,戰馬因為區域的不同他們的xìng能也不相同。
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戰馬放在一起,根本不能做到協調統一。而在耶律凝弧的觀念中,協調統一又是騎兵的一個重要因素。
但是現在宋軍卻把這個敗筆畫的如此完美那些重騎兵騎的是吐蕃戰馬,這種馬速度不快,但是耐力極佳,足以讓宋軍完成兩到三輪的衝殺。
而那些手拿狼牙bāng的騎兵騎的是西域戰馬,這是最好的馬,不光從哪一個方面來說,都比其他的戰馬要出眾,這使得那狼牙bāng更是威武。
輕騎兵騎的則是以前党項地區的戰馬,雖然說體力和耐力相對差了一些,可是爆發xìng非常的好。
還有一些雜馬,則由那些宋軍弓弩手騎著。
他們各自利用自己優異,或快或慢的衝殺著;迅速地擊潰了遼國騎兵的隊形;瓦解遼國騎兵的鬥志。當敵人多的時候就由重騎兵衝擊,敵人頑抗的時候那些狼牙bāng就揮舞過來,而一旦遼國人想集結,那些輕騎兵會很快的撲過來。
那些宋朝弓弩手遊弋在戰場各個角落,對他們視線之中可以下手的目標進行狙擊。
在這一刻耶律凝弧真的萬念俱灰,遼國的騎兵在被屠殺著,宋軍的包圍圈並不嚴密,但是想跑出去真的是很不容易。
而更讓他痛心的是耶律凝弧更是感覺到對未來的絕望,遼國還有機會麼?假如遼國還有時間,假如遼國還有糧食,假如那些遼國人還是支援耶律涅咕嚕,或許,希望還是有的。
但是戰爭是不容許假設的;雙方現在明顯已經不再一個檔次上了,新崛起的宋軍開創了一個新的作戰模式,他們正用他們的強悍在擊潰遼國人曾經最大的心裡優勢;遼國騎兵這個有著輝煌歷史和榮耀的軍隊註定要不可避免地被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中去了。
“將軍快走啊”
前面的親衛被一個宋軍當頭一bāng砸碎了腦殼,那紅白相間的液體噴灑出來之後整個人頓時沒有了氣息。親兵隊長奮勇的迎了上去,同時讓耶律凝弧快些離開。
那宋軍的狼牙bāng橫向攔腰掃來,那親兵隊長並沒有招架,手中的長槍照著那宋軍紮了過去。他有把握在宋軍的狼牙bāng打中他之前殺了這宋軍。
就在他以為自己一定能做到的時候,旁邊忽然另一根狼牙bāng揮舞過來,正好砸在他的槍柄上面,劇烈的碰撞將他整個手臂震的發麻,虎口崩裂,那長槍幾乎脫手。
他的身影也在馬背上一個踉蹌,還沒有坐穩,那攔腰打來的狼牙bāng掃過他的腰際,將他整個人從馬背上打了下來。
親兵隊長倒在地上,腸穿肚爛,還有一些腸子掛著那宋軍狼牙bāng的尖刺上面。那宋軍也不去管他了,繼續向前殺去。親兵隊長的手伸了一下,彷彿想拉回什麼東西一般,身後的馬蹄一隻只的從他身上踩踏過來,轉眼變作一團ròu泥。
“撤快撤”耶律凝弧終於說出了自己最不願意說的話。
早就有遼國的騎兵開始敗退,敗退是因為他們沒有了勇氣,而現在這個話由耶律凝弧親自說出來,說明他們的主將也沒有勇氣了。遼國人的大潰退開始,這個時候宋朝的輕騎兵和他們的弓弩手開始發揮威力,儘可能多的把敵人給留下來。
楊文廣到目前為止都還在後面策馬站立,見到局勢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順利,當即對身邊的蕭蘇里說道“蕭大人,現在該你們的了。”
蕭蘇里身邊的那些人早已經按捺不住,這場戰鬥也讓他們是信心大增,原來遼國的騎兵這樣好打,怎麼以前自己不覺得呢?
一聽楊文廣這樣說,那幫曾經的馬匪不等蕭蘇里下令,一個個馬上體現出乘火打劫的本xìng,跟在宋軍的後面就衝了上去。
現在也不能說他們是馬匪了,這一次去大宋,好歹是補充了許多現在生活沒有著落的契丹人,經過了兩個月並不嚴格的訓練。現在他們是大遼反抗耶律涅咕嚕統治的一支義軍,以把那些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遼國百姓給拯救出來為己任。
面對面的較量他們肯定不是遼國部隊的對手,但是當耶律凝弧手下計程車兵失去了勇氣之後,這些人追殺的本事還是有的。
一路追殺百餘里路,直到將耶律凝弧整個人追進了豐州,蕭蘇里的腳步才停了下來。